还是原来的台词。
依然之前的路径。
无比熟悉的感觉。
我们再次沿着之前的路线寻找,波爷又再吃了一遍小虎的粪便,我们围绕土包转圈排除海爷队伍是否在里面,进入山洞、杀大鲵、踹门、看壁画、掀红盖头
一路上。
我不动声色。
按着之前的剧本进行重演。
因为现在时空已经处于完全混乱的状态之中,在没有发现规律之前,我不敢轻易的打乱,生怕造成万劫不复的后果。
路途中。
我曾暗示过小竹,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但以小竹和我的心灵默契,这丫头竟然完全无动于衷,似乎忘记了我在她帐篷里面跟她讲过的事。
最后的结果。
我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我揉了揉自己痛疼的脖子,问三黑子:“你打我”
三黑子咽了一口唾沫:“我肯定要打你啊你刚才像疯了一样,乱喊乱叫,还解我的衣服”
这是一个无限循环
我重新离开自己的帐篷,出去之后,先看了一下自己帐篷外面的左下角。
在上一次回帐篷的时候。
我曾用小刀划拉开了一道口子。
但此时此刻。
左下角的这道口子已经不见了。
帐篷完好无损。
我再次进入了波爷的帐篷。
上次进波爷帐篷的时候,我捏了波爷的嘴巴,但手中的指甲特意划过了波爷耳朵下的皮肤,在那里留下了一道指甲血痕。
这次观察了一下。
波爷西瓜脸上的血痕不见了。
波爷的神情依然非常恼怒:“此情此景,我想吟一首诗骂你”
我放开了波爷,又进入了小竹的帐篷。
小竹出身于索命门,她骨子里其实没什么安全感,这丫头睡觉有一个习惯,喜欢用手抓一个东西。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喜欢抓着毛绒玩具的耳朵来睡,但每次出外面,她的手就会抓其他东西。比如,在宾馆,她会轻轻地抓枕头的一角。而上次我进她的帐篷,我见她抓的是一颗玉心。
就是之前我们去滇西找修中的时候,在雕工市场用一块原石雕刻成的玉心,上面有精巧的一个链子。
上次进帐篷与小竹聊天,我乘着这丫头不注意,悄悄将链子给解了下来。
但现在
这条链子依然完好地挂在玉心上面
等于说。
帐篷的口子、波爷脸上的划痕、玉心上的链条,这些我在上次循环时所作的细微记号,已经全部都消失。
足以证明。
上次回到帐篷发生之事,全特么都是假的
我可能根本没回帐篷,也没做这些事
换一句话来解释。
无论上次还是这次。
回到在帐篷里这些事,全都是脑海中臆想出来的东西。
我现在的状态,正处于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无比诡异环境当中,完全走不出来了
可既然现在外部的所有环境都是假的,是臆想。
那么。
什么是真的
我鞋底上进入大土包的痕迹一直存在。
这是真的
此事相当于一个无比微小的bug。
它证明我确实曾进入了大土包。
极有可能。
我现在人仍处在大土包里面,但五官感触已经完全失效,反馈在自己脑海中却是外面帐篷的情景。
我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既然回到帐篷这些事全是假的,那么无论在帐篷里发生过什么,索性不再去想。
因为人要是一直想着假事,一定会变成神经病。
必须强迫自己想真事
我给了自己几个大的思考方向。
第一,我一定进入过大土包里面,因为鞋底有证据。第二,在进入大土包之后,我突然陷入了一种无限循环的癔症状态。第三,这种无限循环的状态,肯定是被什么给触发。
会被什么东西给触发呢
我首要的反应是掀开红盖头。
因为掀开了红盖头之后。
才进入了一种无限循环的状态。
半晌之后。
我又否决了这一想法。
因为花轿里面坐着一个女人,而这女人是岑音,这是不可能的,岑音目前正在承市山上道观里。而且,在我没掀红盖头之前,发现花轿里女人身上穿的婚袍完好无损、鲜艳无比,不管里面女人到底是谁,经过如此多的岁月,她身上穿的婚袍都不可能呈现完好无损的状态。
女人、婚袍其实都不可能存在于山洞之中。
花轿里的女人与帐篷里面的事一样,只可能是假象的其中一部份
说明在没有掀红盖头之前。
我的眼睛里已经开始产生了可怕的臆症。
必须要开始反推。
推导出进入古怪大山包之后,到底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假象。
我开始采取倒推排除法。
脑海中像电影回放一般。
开始一帧又一帧地播放。
进入大山包之后,额头曾碰到过蜘蛛网,现在还有一些黏,甬道里发生的事没有假。裤腿旁有一点湿,说明我们的确路过了溪水边。手上有大鲵的腥味,证明我真的抓过大鲵。鞋底有石门上的石灰,说明我确实踹过门。再看看手掌的指肚,沾染了一些壁画上的少许颜料,说明我曾进入过婚房洞看古怪壁画
节点来了
产生臆症的时间节点就在看完壁画直至我掀起红盖头之前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一定发生过什么,突然触发了无限循环的恐怖臆想。
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香味
我闻到了一种无比古怪的香味
会不会是这东西触发了无限循环
非常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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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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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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