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准备要跟她解释一通的,不过,事到临头的时候我还是直接放弃了,到了嘴边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我知道这个东西应该很贵,要不然这样,我把这个东西买下来你看行吗这钱每个月从我的工资里扣”
看着我这副紧张的样子,王若曦明显是会错了意。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
看着她那一副几乎都要哭了的样子,我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我要怎么说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这样,现在天还没黑,你现在到幼儿园去把妹妹接上,然后今天晚上在店里住”
在普通人的眼睛里,这就是一枚普通的玉蝉,可是在我的眼睛里这玩意儿可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小小的一枚玉蝉,上面散发出来的黑雾,居然比我曾经看到的那只绣花鞋还要浓密几十倍。
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这里面藏着的东西到底有多邪门了。
现在这个时候我还真是奇怪,胡劲松的那个朋友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如果不是有高人指点的话,应该就是她身上另外有什么宝贝能克制这玩意儿,要不然的话就凭这玩意儿的凶性,恐怕带在身边最多七天就得丧命。
就是这么一个邪性的玩意儿,现在这时候居然沾染上了王若曦的血。
今天晚上我要是跟这家伙谈不拢的话,恐怕,王若曦的这条命迟早得被她索了去。
“住店里”
“住在店里,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委屈一下,先睡我的房间好了,对了,你从公司账上取点现金,到数码城去买两副最好的隔音耳机,跟你妹妹说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无论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许出房间”
凭良心说,王若溪虽然是在我这里打工,但是要说做事的话,她绝对是尽心尽力,无论我在还是不在这店里店外,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也正是因为她在这店里才显得有了那么一丝生气。
所以无论是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看着她出事。
只不过我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看不见摸不着,对她这个普通人来说,才是最恐怖的。
不管怎么样,她毕竟只是一个20出头的女孩子,现在这个时候让她接触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残忍,我也只能是尽力的把事情说的简单一点,平和一点。
“我、我知道了”
虽然我已经尽量说的很平和了,但是,很显然,王若曦还是被我刚才说的话给吓到了。
“也不要那么紧张,你可别忘了咱们是做什么的,你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因为今天晚上实在是有别的事情,没办法处理这件事情而已”
我实在是不怎么擅长安慰人,不过很显然这粗暴的手段,好像多多少少起到了那么一点点的效果。
王若曦走了之后,我又把玩了一会儿那枚玉蝉,这才把它放在了原本的盒子里,丢在了柜台上。
不得不说,其实这些东西多多少少也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尤其是在夏天的时候,自从这东西一进门,我这屋里面的气温一下子就下降了五六度。jujiáy
如果不是因为普通人长时间待在这种房间里,会影响自己的身体健康的话,我还真想弄这么一个东西放在店里,最起码,这空调电费一年到头可是真能省下不少钱。
略微休息了片刻之后,我再次起身去研究起来,王若曦拿回来的那一大包中药。
虽然这些药材全部都是人工养殖的,但是好在年份还算是足够,店里没有火炉,我只能拿着药罐子,从隔壁借了一个,平常用来烧烤的碳炉。
我和邻居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不过王若曦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可是深受我这些邻居的喜欢。
好心的邻居不光是借给了我炉子,还特意给我送来了一大箱的硬木炭。
那热情程度,就连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把药熬上之后,我终于再次难得的清闲了下来。
看看时间,现在才不过下午三点多,再次给叶舒儿喂了点水之后,我也趁着这难得的悠闲时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重新躺在了自己的躺椅上。
后背上的那个印记终于消失了,这让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的放下了。
反正王若曦是带了钥匙的,我索性把玻璃门锁上,把躺椅搬到了落地窗旁边,她在躺椅上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没过多一会的功夫,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然而,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整个世界似乎都是灰蒙蒙的,除了我自己之外,无论我怎么叫喊都听不到任何的回应。
满是疑惑的我,只能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出去的路。
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我忽然发现前面似乎出现了一道蓝光。
我心头一喜,立刻朝着蓝光的方向追了过去,有光,总比一直迷失在这灰蒙蒙的世界里好吧。
可是越往蓝光附近前进,我越觉得4周的环境好像越熟悉。
果然,没走出多远,我居然听到了一阵潺潺的水声,而且,4周也开始出现了山洞的痕迹。
看着这熟悉的环境,看着那熟悉的蓝光,我整个人耸然一惊什么情况我这是又回到了那个山洞吗
卧槽
梦到什么不好,非要梦到这个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努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想要清醒过来。
可是,让我感觉绝望的是,无论我再怎么用力的咬自己,掐自己,自己始终没有任何的感觉。
娘的,这一下子郁闷了
难道说我还得重新经历一次云明台崩塌,最后才能够清醒过来吗
虽然有些郁闷,但是除了这个之外,我好像实在是想不到其她能够结束这个噩梦的办法了。
好在这条路我已经走过一次了,而且印象深刻无比,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我就重新找到了那座云明台的位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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