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珠媚笑般的看着君子谦:“你来了。”
君子谦只是远远站着,眸色淡冷。
整个人融在月光漾进的束束缕缕的扶光里,一身月白金边锦袍,风华清贵。
这样的他,倾倒了多少姑娘的心啊。
明月珠笑颜一展:“这暗牢被烧了,秦王这回是想将我安排到哪里来救我的人是不是连你也查不身份来,所以只能亲自过来盯着呀”
君子谦依然是那样自若的神情,不急不缓,周身萦绕着恬静安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下,生生的让人感觉到了惊人的气势。
明月珠在想:这人是不是永远都是这样不惊不扰
永远都是他掌控着整个局势
明月珠笑,带着几分媚,又透着几分冷。
“秦王,我真想看看你惊慌失措是什么样子,痛不欲生又是什么样子”
君子谦的眼眸依旧淡漠清冷,仿佛千年不化的冰雪,淡淡的看向她。
“人之将死,其鸣也哀。”
闻言,明月珠望着他背过去清冷的背影,她眸一沉。
随后,便听到刀剑相碰的尖锐声。
来了
一大批面戴黑巾的黑衣人从四面长剑倾力而出。
一目望过去,最少有上百的人。
明月珠眯眼:他们是谁
秦王就在这里,这些人不怕死,依然冲上来。
刹那间,血珠迸射,鲜血飞溅
一明、二龙、四离、六韵皆拔剑,刺向涌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招式快,狠,准,招招狠毒。
一明几人也是招招杀意,毫不留情,场面激战且混乱。
君子谦目光沉了沉,这些黑衣人
忽而耳边传来明月珠冷媚的笑问:“秦王,你可有想要珍惜爱护的人吗”
君子谦疏冷眸光瞥向她。
明月珠见他望过来,便微微一笑:“如果有,那便保护好她。”
笑容莫测,冷意顿生。
连抓着她的五媚都皱眉,心生不悦,按着她微微用力:“闭嘴。”
而听到她这样的话,君子谦波澜不惊的俊脸刹那间一变,瞳眸一缩,看到那些全军覆没的黑衣人,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眸一沉,转身朝着某个方向施展轻功,急速的飞去。
那背影竟带着一丝紧张和慌乱。
莫竹一时愣住,有些怀疑自己眼花。
主子刚才是急了
就连五媚也都惊了惊。
只有明月珠呵笑,眼底荒芜,有生之年,竟真的能看到秦王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痛。
淡淡月华似水,透进玲珑窗格,在云白的绡纱罗帐间倾洒下柔浅光影,微微照映着床榻处女子绝美的侧颜。
玉枕之上,小姑娘静静沉睡着。
屋内,一缕轻烟袅袅缭绕,安神香幽萦着她凝脂的雪肤,似有若无。
伊人入眠,恍然若梦。
醉颜酒很烈,一睡就很难醒过来。
所以当一抹金色的身影踏进了房间,都无法惊醒沉睡中的小姑娘。
那人带着面具,缓缓踱步而来,掀开罗帐,小姑娘香甜的睡颜便映入眸中。
这一望,便移不开眼了。
美人如斯,日月失色,唯她绝色倾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