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露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这姓姚的,可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一家之主的。
不过想想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稷山盟的风气,不是姚开源这样的人,恐怕还爬不上高位。
而周围的人,议论声更盛。
“这小姑娘果真是有本事,居然能够轻易接下这道天火符。”
“这世安谷的弟子,当真是不得了,这小姑娘,恐怕也就是十多岁吧年纪轻轻,竟能与姚家家主过招,未来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了。”
姚开源沉着一张脸,临空虚划,顷刻间,又一道符光在天空中划出。
这道符光所蕴含的灵力,比之先前更盛,不仅如此,这片天地间,无尽的灵力,仿佛都被这道符光摄取。
这样的力量,让周围围观的众人也有些心惊。
忽然间,只听得一阵震动之声,下方一座山峰,被这股巨力托起,缓缓升空。
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压力,可以想象,若是身处这片压力中心,恐怕直接便能将其压得无法动弹
“是姚家的搬山符”惊呼声起,“这可是姚家嫡系才能修习的神符术”
姚开源只是冷哼一声,算你们还有些见识。
这一门神符术,传自姚家先祖,乃是一门极为古老的神符术,并且经过了无数代人,多年的改良,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相比起古传之时,需要焚香、斋戒、沐浴,经历多道工序才能施展此符法,如今只需出手如疾风,瞬息便可发动
对敌之时,迅雷不及掩耳,一经发动,敌方立即便被这股无形巨力所压,紧接着,再以巨山压上,顷刻间,肉身便成齑粉
“本座看你如何应对”姚开源沉喝一声,巨山盖顶
可便在同时,所有人见到一道篆文在眼前的少女面前成型。
“螳臂当车”姚开源一声爆喝,巨山狠狠砸下
这一幕,看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阵心惊。
这样的符法,谁人能挡
这可当真是老天无眼哪,似姚开源这样的小人,却传承了如此可怕的符法。
正当他们这样想的时候,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
整座大山,仿佛被一股巨力拖住,竟在空中停止了下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就好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停住了”
下一刻,所有人都听到,眼前那名少女,轻轻吐出两个字:“搬山”
大山,再次腾起
姚开源的面色狠狠的震了震。
这怎么可能
搬山符,对方施展的,竟也是搬山符
“尔等鼠辈,何时盗学了我姚家搬山符”姚开源面色森冷,但未等他说完,只感到天空一黑,巨山已经朝他覆压而来
“只可惜只是学了些皮毛。”姚开源见状不由冷笑一声,对方的搬山符,居然不能先行将人镇压,如此,自己以遁法遁出岂不是轻而易举
姚开源当即手中掐诀,化作一抹遁光,朝着远处遁去。
但在下方,传来了无数修士的惊呼声。
所有人竟见到,那座巨山不断变大,而在巨山底下的姚开源,则不断缩小,竟任其如何飞,也飞不出巨山范围。
下一刻,巨山轰然压下
所有人都见到了姚开源无比惊恐的神色
紧接着,整座巨山落下。
轰隆
声震天地,震耳欲聋
连整个天地,都仿佛跟着晃了晃
这一幕,几乎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怎么可能
姚家家主姚开源,竟会被一个十来岁的少女,用符法直接镇压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怎么想都不可能的事情
可它偏偏就出现在眼前了
而且这名少女施展的,似乎也是搬山之术
这搬山之术,不是姚家绝学么
怎么可能让别人学会更不用说用姚家的符法,将姚家家主镇压
这样的事情,无论任何人提起来,都会觉得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便在此时,一声长啸,自大山下方传来。
那声音无比惊怒,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火,一瞬间爆发开来。
巨山之下,一道赤光冲天而起,唯见一道人影,浑身沐浴在赤红色的火光之中
“元神出窍”
“小辈,你很好”姚开源从未想过,区区一个世安谷小辈,竟能将自己逼至这般田地。
甚至将他肉身镇压在大山之底,逼得他不得不动用元神出窍,这才堪堪得以脱身而出
“说,你小小年纪,从哪偷学来的我姚家符法”
“什么姚家符法”曲明露眼见眼前这道赤色身影,竟也丝毫不惧,“我学的符法,乃是一名叫木先生的前辈所授,我看你使的那道符法极为相似,威力却大有不如,虚有其表,我看你才是偷学的。”
“你”姚开源当场暴怒,“好个嘴硬的丫头。”
他心中却是暗自思忖,这臭丫头所使的符法,倒是更像是古时的姚家符法,只是竟无需焚香沐浴,也同样可以信手拈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我姚家符法,还有什么隐秘未能传下而这臭丫头,得了我姚家神符术几分隐秘,才具备如此威能
但如此神符术,原本非我姚家血脉不可学,怎么可能会为一外人女子学会
带我将她擒来,一定要细细盘问直至其说出此隐秘为止
还好本座此次出行,为保险起见,将姚家祖符给带了过来。
姚开源此时以元神之身,立于天空之上,负手而立,威风凛凛:“小丫头,本座三道符法,还有一道,你可准备好了么”
“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便是了。”曲明露道,“废什么话”
“好很好”姚开源当场大怒,双手双指一并,捏出一个法诀,金色符篆立即自眉心飞出。
“是姚家祖符”
“居然是姚家祖符”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姚开源,竟然会动用姚家祖符,来对付一个区区十几岁的小姑娘。
传说中,这道祖符,有请动仙人之力,威力绝非世俗可比。
此符威力,无人可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