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名姚家精锐,就像是一道道飞龙,自四面八方朝着王守拙袭来。
只见王守拙取出一枚小钟似灵宝,一道金光,立即将他周身护得严严实实。
铛
数道攻击,撞击在金光之上,发出阵阵巨响,王守拙谨守其中,竟是毫发无损。
“空明钟”姚家大长老冷哼一声,张口一吐,一直青铜小钉便出现在他的掌中。
这枚小钉被他灵力一催,立即化作一根巨桩:“遁龙桩,去”
随着他一声呼喝,手中宛若一条青龙腾空而起。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令王守拙面色猛地一白。
“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姚家大长老嗤笑一声,“老夫现在便让你知晓背叛稷山盟的下场”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王守拙闻言怒斥道,“你们的嘴脸,就算蒙蔽得了稷山中部的修士,也蒙蔽不了天下人”
“终有一日,天下修士,会杀上稷山之顶,剿灭你们这些妖魔”
姚家大长老冷笑道:“只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我王守拙殉道而死,死不足惜”
“是么”姚家大长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么,你儿子呢你家人呢”
听到这里,王守拙的脸色猛地一变。
随后,便见姚家大长老拍了拍手,几人立即将一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推上前来。
姚家大长老轻笑道:“真是可惜啊,身为王家这样大世家的公子,本来生来就比别人高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咱们王公子,却是生来低人一等。”
“王守拙,不是老夫笑话你,堂堂一个大世家之主,连自己的儿子一辈子都没跟你享过几分福,你这些年当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放你的狗屁”
“哈哈哈哈”姚家大长老狂笑道,“王守拙,你应该好好庆幸,姜盟主格外开恩,你若是今日肯投诚,助我稷山盟打入世安谷内部,姜盟主许诺你今后王家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爹”那名年轻公子哭嚎道,“你就答应他们吧,我们王家,在稷山盟享福不好吗”jujiáy
“哈哈哈哈王公子说得是。”姚家大长老笑道,“我们找到王公子的时候,王公子还在醉仙楼里喝酒,一掷千金呢。”
“你以为王、薛两家之事那么容易败露,是拜谁所赐温柔乡,英雄冢,自古酒后吐真言。”
王守拙闻言当即大怒:“你你这个孽畜”
“是,我是孽畜。”王公子沉着一张脸道,“我们王家原本可以风风光光,享尽人间之福,还不是你装得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好端端的闹出这么多事情。”
“是,你清高,现在好了,名声也没捞着,我王家成了所有人眼里的邪魔外道,丧家之犬”
“我王家上千年的基业,不还是毁在你手里”
“你你说什么”王守拙当场气极,竟是面色一白,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原本便被遁龙桩攻击,勉强支持,此刻怒极攻心,自然是支撑不住。
“王守拙。”姚家大长老嗤笑道,“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今日还可令你父子团聚。”
“做梦”王守拙立即鼓动灵力,催动灵宝空明钟,朝着姚家大长老狠狠撞去。
哪知须臾之间,便被姚家大长老单手接下。
“王守拙,连你儿子都不顾了吗”
“邪魔外道,受死”王守拙怒喝一声,一掌狠狠击在铜钟之上。
一股洪钟大吕般的声波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姚家大长老面色一变:“退”
下一刻,周围山壁竟纷纷炸裂开来,碎石飞溅
姚家大长老脸色阴沉,单手一抓,竟立即将王公子脖颈抓在手中。
“姚大长老。”王公子面露惊恐之色,“你干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我来劝说我爹,便留我一命的吗”
“废物,留你何用”姚大长老冷冷地看向王守拙,“果真是无情,本座倒要看看,你儿子死在你面前,你是否也这般心硬如铁”
当即一掌击在其顶门,王公子立时顶门开裂,七窍流血,眼看就要不活了。
尸体,就像是破麻袋一般,跌落山涧。
王守拙连忙飞身而下,一把将其抱住。
“岁儿”王守拙怒目圆睁。
少年人缓缓睁开双眼,吃力地看了眼前男子一眼。
眼中充满着不甘,身处稷山盟这样环境下成长出来的少年,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大世家家主不当,放着呼风唤雨的大权不要,非要闹成丧家之犬一般。
他只是不甘地道:“我真后悔生在王家。”
姚家大长老嗤笑一声:“王守拙啊王守拙,不怪本座说你,你这个家主、父亲,做得也太失败了些。”
“你看看,你儿子死了都不瞑目啊。”
“啊”王守拙一声厉啸,此刻的他,披头散发,状若癫狂。
一双眼睛仿佛有些泛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姚家大长老。
“姚天权”一口钢牙直欲咬碎,他挥舞着巨大的铜钟,一掌接着一掌,狠狠击在钟声之上。
如同海啸般的声浪,竟顷刻间便将周围姚家修士耳膜震碎,耳中纷纷爆出一片鲜血
但此时此刻,姚家大长老却是怡然不惧。
“我记得王家真法中有一持守,叫什么来着守心忌怒。”姚家大长老哈哈大笑道,“你不觉得你的内息已经开始紊乱了么”
王守拙面色猛地一变。
“这种老掉牙的功法,也不知你们王家怎么存活到现在的。”姚家大长老大喝一声,“遁龙桩”
还未等王守拙反应,一道青光,眨眼间朝着王守拙胸膛而来。
的确,王家真法,虽然威力强大,但持守众多,一旦被迫,便难以发挥其真正威力。
这一刻,铜钟的光芒,再也挡不住这道青龙宝桩。
只听“铛”地一声,青色巨龙贯穿铜钟,透体而过
王守拙浑身剧震,这一刻,浑身经脉全被震碎
结束了么
好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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