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烂种走的真快,如果唔系,斩成王八蛋”
“畀你听唔用捅,咁易出人命,你想去赤柱呀”
巢皮带着马仔回来,身后的小弟们就叽叽喳喳的说着,还有人将衣服脱掉,将胸口的纹身展现出来。
敲了敲前台吩咐道,“打电话畀白车,迟咗,人就死咗。”
“死咗就送殡仪馆烧掉,差佬又唔知。”前台笑着说,对这事也是见惯不怪了。
巢皮带着马仔正准备往楼上走,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伍国宾,右手边解开扣子,走过去,“阿宾,来也不说一声”
几个鬼佬看到他就有点神态各异。
史密斯皱着眉,显然对这种黑帮人士没多少好感,布林克胆小的缩缩头,薇拉紧了紧身子,但还是很好奇的看着,然后转头看着伍国宾,显然在想,这个文质彬彬的先生,跟对方有什么关系。
“唔该几个朋友食餐饭,打扰你,多不好。”伍国宾拿出烟盒,在桌子上轻轻一敲,香烟就自己跳了出来,起身递给对方。
巢皮接过来,歪下头,旁边小弟就给他点上火,翘着二郎腿,“给你看笑话了,长发,跟山鼠讲,这台免咗。”
小弟点点头,应了声。
“唔使咁破费喇。”
“在我巢皮的地盘上,唔畀人食不舒服。”
好吧,你是大哥,你说了算。
坐了会,兴许也感觉到了旁人对自己的拘束,巢皮就准备起身,但被伍国宾叫住了,“巢皮哥,唔好心急,想问你有冇兴趣做个生意。”
“你要我斩边个”
伍国宾摆摆手,“我够胆小,就做啲正经生意,我想问你,有兴趣拍广告呀”
“广告”巢皮首先想到的就是吉百利,那句:好味,好味,吉百利真好味,又香又甜真好味,一齐食朱古力,在整个香江都十分有名。
“我又不是狄龙同姜大卫,生得咁帅气。”虽然这么说,但明显很心动,主要有面子,哪个混社会的不是希望名气大点。
低调
点可能
铜锣湾不是铜锣烧,没点名气,镇得住场子吗
伍国宾笑笑,“帮我代言个产品就行,当然,最好兄弟多点,一个兄弟,20块钱,钱比较少,唔好意思拉。”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凑凑人,你觉得怎么样如果有顾忌,也可以在渣甸坊,我让导演过来就行。”
巢皮看了看身边的小弟们,他们同样蠢蠢欲动。
“得,不过要预早话畀我知,如果唔系,我惊有事。”
“好嘅。”
巢皮跟伍国宾聊了会,就走了,后者还听到马仔在追问,“广告就系上电视啊我得畀兄弟们讲吓,羡慕死佢”
“靓过阿尊姜大卫。”
伍国宾听了都想笑,进社团的,除了家族成分外,极大部分人就是穷人,有钱人都去受教育拉。
等巢皮走远,阿强就忍不住开口,“宾哥,不是找杰哥他们拍吗我都联系好了,怎么又找这些矮骡子”
“别着急。”伍国宾将半截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表情淡定的说,“明星拍的是给大佬们看的,巢皮他们拍的当然是给字头的人看的,这叫对目标受众的影响。”
“你说,要是他们砍人的时候,掏出bb机,直接叫过来几百个人,霸唔霸气”
伍国宾都想好剧本了,到时候找个导演来就行。
阿强一点就透,“佢哋会唔会闹事”
“我系老板,有人喺老板地头上闹事呀放心啦。”伍国宾说。
“来,继续吃。”他筷子在桌子上顿了下,指着满桌的大鱼大肉对着鬼佬说。
吃完饭后,给他们安排好酒店,今天晚上明显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力,就算是性格跳跃的薇拉,都有点焉了,主要实在是太暴力了。
伍国宾拒绝了阿强去家里住的邀请,去阿坤家里呆一宿,顺便,看看老窦。
阿鳳酒店。
史密斯正在跟两个同事交代着,“我们赶紧将公司的业务办完,回美国,你们晚上不要出酒店,出了事,我没办法跟你们的父母交代。”
布林克和薇拉点点头。
“这里的人太野蛮了。”史密斯揉着太阳穴说。
“那布鲁斯看起来很绅士”
“不,你错了,他才是最危险的,猎人往往都带着面具,而只有野兽,才会在兴奋、绝望时充满咆哮。”史密斯严肃的说,“但这些不管我们什么事,我们只负责帮他搭建设备。”
“好了,去休息吧,我要去祷告了,该死的,上帝怎么让我来这里。”
布林克跟薇拉道了声晚安,后者回了一句。
这阿鳳酒店的硬性标准还不错,也不算鸽笼,最起码能伸直腿。
坐在床上的布林克,拿出笔记,沉吟了下,写下了今天的日记开头:这座城市,很不友好,是的,我认为是这样,疯狂、张扬以及充满暴力,他手停顿了下,将暴力两个字上面化上两条杠,然后写上:复杂。
脑海中出现了伍国宾。
任何时候,都穿着西装,这才是英国的绅士。
“通用bb机,随时随地传信息”
元朗新田,几个在路上大闹的小孩子追着黄包车,车上没拉人,拉了个喇叭,用粤语大声放着,最起码有70分贝。
在这一片田野中,还有回声。
“阿祖,咁系乜”
“我点知黄包车怎么会来这”
几个大人正带着草帽在地里忙碌,听到声音,都直起腰听着。
通用
bb机
那是什么东西
他们目送着黄包车渐行渐远。
只是觉得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田里可是自家一年的收益。
在元朗这么偏的地方都能看到广告,可想而知,香江岛、九龙内是什么场景了
这两个地方的店铺商家和民众还没清醒,就被一声声广告词给叫醒的,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第二辆又来了,好家伙,整整半小时,整的人脑壳都大了。
“呢啲仆街要做咩呀嘈死人啦”
“打电话报警”
“通用通用,通你老母”
有些性格暴躁的更是拿着肉刀在街上要上去砍这黄包车夫,幸亏人家跑的快,这脚力,普通人还真追不上。
搞的街头乌烟瘴气。
警察也出动了,堵住个车夫,人家就直接反问,“阿sir,我放歌犯法吗”
“你不能打扰到别人。”
“我有罪,你就拉我罗。”
气的差佬差点要来硬的。
这些黄包车夫其实也都不是好惹的,他们也知道抱团的重要,这已经就是社团的雏形了,惹急了,把车往警察局一放,大家就等着看你笑话。
这也只是伍国宾,洗脑手段的一部分。
组合拳,总得一套接着一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