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国宾正在跟阿强、阿权几个商讨进行活动,购买一部bb机现场进行一次抽奖,奖金5万港纸
“那么多,是不是少点”
看着肉疼的阿强,伍国宾有点失笑,“你还心疼”
“大佬,这不是替你省钱吗房租、薪水、水电费,都是支出,还有阿叔的后续治疗费用。”
“你真系管家婆呀”
“促进消费你得让消费者感觉到有便宜可赚,就算没抽到奖的,也要送点奖品,香皂、塑料盒、电子表,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批发一批,银行都知道搞促销,我们也要办,而且,要搞的整个香江都知道。”
阿强面皮一紧,“不会又要打广告吧我去联系tvb和丽的呼声,人家一听我的声音,就开心。”他润了润嗓子,右手做成电话模样放在耳朵边,“邱生,我屋头喜鹊都系叫,我就知今日你打个电话啦。”
“每个人家里的喜鹊都在叫,就我头上乌鸦飞过。”
“人家都当我散财童子啦。”
伍国宾忍不住就笑出声,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以后我们通用变成公司、集团,你走出去,人家都要交一声财神爷”
“真系喺度做春秋大梦。”阿强撇撇嘴,但这眼角拉开的缝隙,显然心情不错。
“老板,巢皮哥打电话来,请你中午食大餐。”前台的阿板拿着电话喊了声。
“ok啦,你跟他说,我一定来。”伍国宾应了声,拿起笔继续跟阿强吩咐着接下来的扩店计划。
等到墙上的挂钟都叫了好几声,他才将笔放下,对阿强说,“短期内的目标,就是这些,布林克需要人手,到时候你去夜校找找,给他凑个部门出来。”
阿强点头,小心的将纸收好,“我可以搞掂,你放心。”
“你做事,我哪有不放心嘅”
“我上次还答应阿贞去荔园,忙忘了,这样吧,这礼拜带她去,我可不想下次被她叫长鼻怪匹诺曹。”伍国宾还做出拉鼻子的手势。
阿强笑着说,“行,我回去就跟她说。”
“阿武,走,带你食饭去”
从店铺走到潮汕酒楼,中间遇到相熟的还互相叫一声,现在谁不知道“渣甸坊阔佬宾”
“豁,事头婆,你这还挂着卖咸湿刊,小心我去投诉你,审计署查你个底朝天。”
“阿宾,你现在是财主佬,还盯着我的小生意”站在门口嗑着瓜子的老板娘用壳丢了下,笑骂着,“阿武今天穿的这么靓,又去哪祸害”
“大佬带我去食饭。”阿武憨笑着说。
“你是有福喇去,别跟丢了,多吃点。”
走到门口的时候,潮汕酒楼里头服务员第一眼就瞧见他了,喜笑颜开,谁看到这么大方的财神爷不开心
“宾哥来了。”
“发仔,钟叔。”伍国宾拔出香烟,递给他们,一脸和气,“巢皮哥呢”
“楼上呢。”
前台钟叔接过香烟,低声说,“注意点,巢皮今天不开心,字头里有人过来了。”
伍国宾一怔,很快又面如常色,将一整包骆驼放桌上,“多谢钟叔。”
朝着二楼走上去。
看着他的背影,钟叔摇摇头一声叹气。
刚从楼梯拐角,就听到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很重,“乌蝇,你食相太难睇啦,渣甸坊是我地头。”
伍国宾朝着旁边的服务员摆摆手,继续听。
一个陌生的男声说,“怎么你放狗咬我屌啊”
“巢皮,我就问你,支持不支持我做话事人”
“阿公死了吗论的到你说话你算哪根鸡把毛”巢皮显然很激动,手指不断的拍着桌子,声音亢奋,然后就听到啪嗒一声,就像是瓷片摔碎的声音。
“关老爷,拜你有个屁用,做小弟的都拿刀子捅大哥了,草尼玛的,你这套过时了”
“你干嘛,你要干什么”
“扑街,你他妈活腻了”
里面不断传来小弟马仔的叫骂声,伍国宾脸皮一抽,你丫的,黑涩会谈判打架,叫我干嘛
当我赌神
进去还自带bg
伍国宾真想转头就走,一张脸阴沉的都像死人,深吸口气,硬挤笑,敲了敲门。
里面瞬时安静下来。
片刻,门被从里面拉开,一眼就看到对峙的双方,两边大佬坐着,小弟互相斗牛,而地上则有关公像的碎片。
这在香江这种信仰特别浓郁的地区,以及社团行业中,简直算是大逆不道
果然,跟着他们混有风险。
哪里像自家的关公,虽然抽了一段时间的烟填饱肚子,但好歹现在住的也是独立神龛,生活滋润的很。
“巢皮哥,我在楼下就听到你声音了,哪位大佬还能气到你。”伍国宾笑呵呵的走进来,旁边的阿武面色慎重的盯着。
“阿宾,你来了。”巢皮的嗓音有点沙哑。
那坐在对面的男人转过头,侵略性十足的看着他,就这么坐着,手上叼着根烟,“巢皮,有没有人性不重要,生存才重要,现在当大哥的,最重要的得有钱,”
他说着,身体前倾,“小弟们要吃饭呐”
“你说对不对,阔佬宾。”
他竟然直接转头问伍国宾了,直勾勾的盯着他,“我知道你的bb机能赚钱,乌蝇哥来找你,以后,你跟着我混,场子我罩,每个月给我20万港纸就行。”
伍国宾知道这来者不善,但想不到是这么毫无底线,他都笑了。
“你笑什么我火气很大,你别让我不开心。”乌蝇说。
“一年就是220万港纸,港督都没赚那么多,鬼佬还要养情妇,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乌蝇哥你老母死咗,要我随礼呀”伍国宾笑容渐收,瞪着眼说。
人家是来抢东西的,你跟他说再多好话,也没用文網
求爷爷告奶奶,黑涩会理你个头。
他们就是欺软怕硬
但,谁都没想到伍国宾会说出这句话,就连巢皮都一怔。
“扑街,你讲咩”乌蝇一小弟拿着刀就往前走了两步,指着伍国宾就咒骂,边上阿武早就忍不住了,这么近的距离,一个健步,抓住对方头发,手臂一用力,砸在自己膝盖上,都能听到头骨碎裂的声音。
这太快了,就像是一眨眼。
阿武站在中间,瞪着小弟,“我大佬讲说话,闭上屎窟”
“要我命可以,要我钱,200万,我找人火拼了你,等你死了,买个棺材给你”
“巢皮哥,砍死他,我给兄弟们50万,干不干”
伍国宾这也是喊喊,巢皮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了,就要讲义气,认为同一个字头兄弟不能拼杀,这是铁律。
而且,50万
这不是草纸呀。
但乌蝇那阴沉的脸色一下子就凶狠的瞪着巢皮,没说话,但全身紧绷,生怕对方暴起。
“我们都是字头的,这件事我会告诉阿公,你走吧。”巢皮沉默了会说。
伍国宾眼皮一颤,但也没说什么。
乌蝇咬着牙,看着他们两个,最后死死的看着阿宾,“香江治安不好,路上注意安全呐,宾仔”
这话已经彻底的算是威胁了。
等他走后。
巢皮坐在椅子上,摇摇头,“阿宾,这下你彻底得罪他了。”
“他不给我路走,我也很难过呀。”伍国宾眯着眼说。
“你放心,我会罩着你的,我会跟阿公说,不会让乌蝇胡来。”
“谢谢大佬,我我都有点心惊。”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
“心惊,我就喜欢胡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