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10月4日。
一家名为金盾的公司在渣甸坊成立。
开业的时候很热闹,舞狮队都有,鞭炮、花篮整齐,街坊都来凑热闹。
谁不知道,这是巢皮哥开的
“庄老板,恭喜恭喜,财神嚟,祝你好旺,财源广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伍国宾一身白色西装,左边兜里还插着朵花,还特意梳了个大背头,带着咖啡色遮阳镜,笑着祝贺,朝着身后挥手。
阿武等人抬着个牌匾,上面写着:賓至如歸。
巢皮今天同样是满脸红润,握着伍国宾的手,嘴角都裂开了,“一起发财,一起发财。”
金盾安保公司,他出资3万港纸占51,担任总经理,而伍国宾则出资8万,占49的股份,有权利派遣会计调查资金。
11万港纸足够一段时间的急用了。
而伍国宾也将名下4家店铺的业务交给了他,他们将担任外保,主要负责客户秩序、人员劝导,而公司自己的安保部门则负责跟钱有关的,比如打烊后银行货款运输陪同等。
价格也便宜,内部价一年也才26万港纸。
除去金盾公司的开支外,他最起码还能要回来几千块,也算是左手倒右手。
“长发,带伍先生先进去坐会。”
旁边穿着得体的马仔应了声,今天还特地剃了个头发,显得很干练,“宾哥,请。”
“长发,你今日有点靓仔吖。”伍国宾笑着说,站在店铺外,看到里面坐着的几个熟悉的面孔,正准备打招呼,就听到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
他转头,那表情就慢慢的冷淡下来。
“他妈的,这些条子怎么又来了会想要在这闹事吧”长发咒骂道。
巢皮同样脸皮一抖,可还是挤着笑脸,“林sir,你也是来祝贺我开业的吗”
“祝你老母给你搵到后爸,巢皮,你的事犯了,去o记喝茶吧。”林达荣反手拿出手铐,旁边的下属单手拿出张盖着章的逮捕令,“我们怀疑你跟钵兰街郑阿生的死有直接关系,你不用说话,你所说的将成为呈堂证供。”
“你个衰人,讲咩”
小弟们义愤填膺,有要群殴的架势,甚至还有人眼神不善的拿起墙角的折叠椅。
“你告诉你的手下,不要乱来,他们有砍刀,我们有左轮,巢皮,听话点。”林达荣看着对方,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身体向前一步,趴在对方耳边道,“出来混,要还的,我说你要载在我手里”
“带走”
他意气风发的命令道,“谁敢阻拦,全部抓回去。”
“yessir”
彭彭彭
“林sir好大的官威呐。”伍国宾鼓着掌,嘴里叼着根香烟走出来,笑着说,“我还以为我见到港督了,原来”他看了下对方挂在胸口的证件照,像是惊讶的语气说,“怎么还是个督查。”
“有点慢啊。”
林达荣见到对方情不自禁的捏起拳头,真想给对方脸上来一拳,深吸口气,“怎么伍先生也要阻拦我们执法吗”
伍国宾摇摇头,“别误会,对于o记的威名我也是清楚,我只是怀疑某些黑警在这种关键时候,对我朋友进行不必要的骚扰,甚至会严刑逼供。”他深深的看着他,“你说对吗杜sir。”
林达荣当然有这想法,进了o记,你想安稳的出来
怎么可能
不给你弄个半身残废,也得给你弄个痔疮破裂。
进去了,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巢皮在这时候也开口了,“阿sir,以前我很坏,现在我想做个好人,香江政府不允许从头开始吗”
“闭嘴”林达荣指着对方说,“你就是个贼,永远是个贼,钵兰街的事情有没有你的份,我会给你机会说的,现在,我代表法律,逮捕你,可以吗伍先生”
“当然可以,你喜欢玩,我就陪你玩,阿权”
“老板。”
伍国宾将香烟丢在地上,“我们林sir喜欢热闹点,帮我把香江最好的律师请来,我倒要看看,他o记的神龛上拜的是关公还是弼马温”
“我拿钱,都能砸死你。”伍国宾眯着眼轻声说。
“扑街,你讲乜呀sir,关他”
“我迟早也能抓到你把柄,把你送到赤柱去。”
伍国宾顶了下咖啡色遮阳镜,笑着,“好啊,我希望你能找到个号的理由诬告我这种一等良民,不过就算你送我进去,我也能有钱请律师帮我,我想我根本不用坐牢。”
“你也别以为有钱了不起”
“抱歉,有钱真的了不起,不过我想你是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哦,对了,还有,下次我建议你,旁边带两条警犬,那么,我最起码还能害怕点。”伍国宾看了看林达荣的下属们,意有所指的嘲笑道。
“你”
下属捏着拳头就要干他了
真特么气人。
伍国宾无所谓的笑了笑,转头,“巢皮,看样子你要跟这帮差佬去喝茶咯,你放心,我很快让人去保你,不过,你要看清楚了,谁打你,出来可要说清楚,倒时候,我把他身上的皮扒了。”
巢皮也一脸的混不吝,“阿宾,麻烦你了,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吧,香江讲法律的。”
“屁话真系好多,走啦”下属推了下他,按住他的头就往车里塞,林达荣愤愤的瞪了眼伍国宾。
两辆丰田皇冠扬长而去。
伍国宾这脸上的表情却逐渐阴沉,林达荣这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他申请到了逮捕令这说明他手上肯定有不利于巢皮的证据。
至于为什么会选在今天来。
会不会有人想搞他
脑子里转了很多遍的可能,但都得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这次的开业大典是搞的乌烟瘴气,这还没开业,总经理就进去了。
以后,业务扩展不容易。
湾仔军器厂街1号警政大楼21层。
林达荣带着下属压着巢皮进来,“带到里面去。”
自己将西装脱掉,露出里面的吊带装,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司,拉了下衣服,敲敲门。
“请进。”
林达荣推门进去,站在三米远的地方,敬了个礼,“黄sir,钵兰街疑犯带回来了。”
“顺利吗”
对面是个中年人,正在抖着鱼缸里的乌龟,随口问道。
林达荣一滞。
“嗯有点棘手”黄坤泽手一停,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爱将。
林达荣点点头,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当然得添油加醋了,伍国宾在他的绘画里,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暴发户。
“是有点嚣张,他底子干净吗”
“很干净,我都查过了,甚至银行贷款都没有,要我说,拉进来关两天,饿三顿,就什么都说了。”
黄坤泽摇头,“阿荣,江湖人最不讲规矩,但我们是警察,得讲规矩,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那帮烂种,跟你学会将道理时,是最麻烦的。”
“先不管他,从巢皮嘴里撬,他屁股不干净,就算跟钵兰街没关系,我们掌握的证据还不能送他进去”
“yessir”
“去忙吧。”
林达荣点点头,一丝不苟的转身,走出去。
黄坤泽拿着饲料,丢进鱼缸里,里面原本看起来安稳的乌龟顿时就开始争夺起来。
“别抢,别抢,我来分,这份归阿大、这份阿小,这份归我”
他就像是个神经病,自言自语,拍了拍乌龟的脑袋,“就算我不吃,你也不能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