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即将来临。
办公室里,已经点亮了灯。
是全新的灯,一组八盏灯,琉璃灯罩,特种灯油,特制灯芯,没有味道,而且亮度极高
白拿铁坐在办公桌后,非常满意。
“这个照明效果,和穿越前的冷光ed,其实也差不多了。”
这一组八盏灯,其实也是别人送的。但白拿铁收起来,丝毫不手软,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因为这是董石送来的,是董氏家族送来的。
“唉,老董这人,有点过于客气了。
“那些屁事,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太放在心上
“三天两头来送这送那,反倒显得我小气。”
旁边的孙水壶点点头。
“是啊是啊。
“关键老白你必须要收,你不能不收。
“否则,董家人会害怕的。
“你背负这些嫌隙,都是为了董家人,为了他们能睡个安稳觉
“唉,委屈你了。”
白拿铁点点头。
“也没多大事。”
旁边的小雨医师,翻个白眼。
这俩家伙,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废土就是如此,到了一定位置后,行事交往,甚至会看起来很浮夸很戏剧化,还带点搞笑。
白拿铁把最后一个巴特雷的零件,装回木头盒子里。
都研究完了。
但是还需要更多思考。
毕竟,巴特雷其实零部件很多,枪支设计中的思路和技巧,也都很精妙。
换到无限续杯这边,它只是一把废土特产的左轮,零件总数都没多少。想要运用巴特雷中学到的知识,就要灵活运用,活学活用。这难度很大
孙水壶道。
“最近又有很多人,拿着大灾变之前的枪,送到厂里来。
“我只收了一部分。
“也没亏待,该给的钱都给了。
“回头给你送来。”
白拿铁点点头。
多了解一些枪支知识,多思考,多研究,也许过不了多久,无限续杯就能解锁一个新形态了。
夜风冰冷。
路边的破败房子里。
李华捧着人脸怀表,看向身前两个人。
他们都趴在地上。
青竹软趴趴像一根面条,身上的骨头、体内的玻璃罐子,都碎掉,液体流淌,身体抽搐没错,这是青竹刚刚被老营长捏碎,还没死掉,生命弥留的那段时光。
红线趴在地上,后背有巨大的血洞,鲜血汩汩流出,内脏无力蠕动,面容扭曲,身体颤抖没错,这是红线被白拿铁一枪开个窟窿,还没死掉,生命弥留的那段时光。
当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越来越暗越来越弱,当身体失去知觉,当眼前失去色彩那是怎样的味道和体验
很快,青竹停止了抽搐,再次变成尸体。
但随着人脸怀表,秒针倒跳,他的身体又活过来,他的时光又回到身体刚刚被夹碎的时候他要再一次体验生命之火的熄灭。尽管从下午到夜晚,从白天到黑夜,他已经不知道体验了多少次。
很快,红线停止了颤抖,再次变成尸体。
但随着人脸怀表,秒针倒跳,他的身体,同样活过来,回到刚刚中枪,胸口的骨头、皮肤、肌肉被轰碎的那一刻,再一次开始体验生命之火的凋零
旁边的李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正常人,能体验多少次死亡
只有一次罢了。
但是,一旦落入时间的囚笼,这件事将会发生变化。
身体死去,意识涣散,生命凋零这些事情,时间的囚徒,可以体验无数次,甚至陷入其中永远轮回,永不停歇,永远无法超脱
李华心想,这两个新同伴,估计已经崩溃了吧
但是,没办法。
任何人,一旦被囚笼大人捕获,都必要有这样一番经历。
这是入伙的仪式,是新人的课程,他们将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体验到时间囚笼的伟力,以及被剥离出时间长河的无助和痛苦。
真是丝毫没有人性的入伙仪式呢但话说回来,囚笼大人是收容物啊,它没有人性,那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
清晨。
白拿铁坐在办公桌后面,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
突然,有人敲门进来。
“白队,我们这里收到一封文件,是楠树大都送来的。”
大都
藤甲九城隶属于楠树辐射圈。辐射圈里共有几百个城市。而所有这些城市的中心,就是“楠树大都”。
“大都的文件,不应该发给镇守营么
“给我干嘛”
白拿铁接过信件,拆开看。
发现是一封通知信。
楠树大都,一个叫“梁云”的枪械大师中校,要来视察新型藤甲
“嗯”
白拿铁皱皱眉头。
这是什么人
新型藤甲和他有什么关系要他来视察
最怪的是,这封信里,写明了,要求的接待规格,要全厂提前打扫卫生,要全厂员工到门外等待,还有午饭的规格,要求八荤八素,八热四凉四汤,还要准备烈酒
白拿铁越看越皱眉。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咋还有点奇葩玩尬的”
抬头看看张大花。
“准备车,我去镇守营,问一问老营长。”
镇守营中。
老营长看着这封信,也很是汗颜。
“一般来说,楠树大都来人的话,都是镇守营接待。
“但是这个梁云中校,他没给我送信,直接把信送到你那里去了。
“多少是不太讲究
“但是,也没所谓。
“你想怎么接待,就怎么接待。
“梁云的话他是楠树大都的天才枪械师,刚刚晋升到中校不久。
“但是,大都没有姓梁的大家族。”
没有姓梁的大家族
从这句话里,白拿铁品出几分味道。
镇守官内部,没有太多规矩。很多东西,都按照个人心中的道理来。
当然,每个人心中的道理,可能会不一样。可能会起冲突。
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会遵循两个原则。
第一,大领导的道理,是最大的。
第二,大领导之下,谁的权力大,谁的道理就大
所以说,老营长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就有点耐人寻味。
白拿铁点点头。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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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