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箫啊,我的宝贝箫啊”
少女没了箫,看起来有些伤心,声音凄凄惨惨的。
江朝歌听着听着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再定睛一看好家伙,那不是梁婉儿吗
她怎么会大清早的跑到这儿来卖弄箫艺
难道说呃
一瞬间,江朝歌明白过来,这是在故意等我吧
心中一动。
“咦有了”
一个计策涌上心头。
于是,江朝歌快步的走了过去:“一早便听到有人吹奏箫乐,悠扬婉转,实乃非凡之曲乐,不想竟然会是婉儿小姐。”
“江公子”
梁婉儿的眼角挂着泪珠,但听到江朝歌的话,她的心里又有些开心,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伤。
小白并没有看江朝歌,依旧在把玩着玉箫。
而且,似乎有离开之意。
江朝歌自然不会给小白离开的机会,马上道:“刚才我见婉儿小姐的玉箫掉落河中时,感觉似乎有些古怪。”
“古怪”梁婉儿眨着眼睛。
“是啊,玉箫既在手中吹奏,岂会那么容易掉落怕不是有什么鬼物在此作祟”江朝歌肯定道。
“啊江公子是说,有鬼物夺了我的玉箫”梁婉儿瞪大了双眼。
小白听到这里,身体也颤了一下,表情一变,仿佛是做贼被人当场抓了个现形一样。
于是,她将脑袋凑到江朝歌的脸上:“你能看见我”
不,我看不见你江朝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继续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我猜错了,现在是白天鬼物当不会出现,或许是有什么前辈高人正巧路过,不小心碰落了婉儿小姐的玉箫。”
“前辈高人”梁婉儿看起来有些迷茫。
“嗯,婉儿小姐难道没有听说过道门的阴神吗”
“阴神”梁婉儿。
“”小白。
两道目光一起看向江朝歌。
江朝歌知道已经成功的引起了小白的注意,便继续说道:“婉儿小姐还记得前日我去过一趟乐信侯府吗”
“自然是记得的。”
“其实那天我走的是水路在淮安县通往陵阳郡的路上有个大石像上面还有个道人”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但我只听说那里有山鬼索命,却并未听过有什么道门的阴神啊”
“婉儿小姐你想想,那道人既能镇住山鬼,不是阴神,是什么”江朝歌开始引导。
“江公子说的非常有道理”梁婉儿立即点头。
看到小白若有所思,江朝歌知道计划已经成功,若再说下去,便有些刻意了,于是,他结束了阴神的话题。
“要不,我送婉儿小姐一支箫”
“江公子要送我箫”
“嗯,不过,我并无银钱只是做一支梁府有竹子吗”
“有有的”
于是,江朝歌和梁婉儿离去。
既然让梁婉儿配合自己演了一出戏,送支箫自是应该的。
一日后。
距离乡试之期,便只有一天。
乐信侯赢虻,此时也到了淮安县。
而贡院中,也开始了乡试最后的准备。
大石像对面的青石上。
江朝歌和风灵子的棋局不出意外的陷入了僵局。
不过,小白并未出现。
这让他的心里有些焦虑怎么回事难道我表达的不够清楚
当时,看小白的表情,对于阴神似乎很有兴趣啊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吴家庄里小白只是随便说说
该死的“一夜情”,果然不靠谱
“没想到小友的棋艺竟然这么好”风灵子望着棋盘,眼神中不无意外。
江朝歌便回了一句:“比不过道长,我只让了道长一子而已,若是让两子现在恐怕已经输了。”
“”风灵子。
看风灵子不说话。
江朝歌又接着道:“道长慢慢想,不用急,我先和怜儿姑娘谈论些词曲,毕竟,我一直都在一心二用。”
风灵子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不过,他又没法否认。
因为,江朝歌说的确实是事实从坐下开始下棋后,江朝歌就一直和楚怜儿有说有笑
此子,欺吾太甚
风灵子认真看棋,不再多想。
江朝歌则继续和楚怜儿你侬我侬,从词曲谈到诗歌又谈到大秦的历史顺便还给楚怜儿讲了些有趣的故事。
只讲得楚怜儿脸上的忧愁都仿佛解开。
樱红的小嘴一直笑个不停。
江朝歌只在心里补了一句:“山鬼,真的很经晒”
铺垫得差不多了,他就开始得寸进尺了,试探着从楚怜儿身上挖出一些东西了:“怜儿姑娘,可是见过屈圣”
“公子说的屈圣可是芈原”
“正是。”
“嗯,见过的。”
“姑娘能和我讲讲,跟屈圣是如何见面的吗”
“自然是可以啊。”
于是,楚怜儿开始讲述着她和芈原见面的故事
时间过得很快。
又一日过去。
江朝歌依旧没有等到小白。
而且,空相也仿佛消失了一样,没有再回来。
“这个小白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有那个空相难道受了一击,就不敢再来了吗简直气抖冷”
这两天时间里,他虽然没有等到小白和空相,但其实还是有些收获的。
不止是听楚怜儿讲了很多的故事,而且,因为棋局一直僵持,空灵子偶尔也会说一些道门中的事情。
比如:道家中门派林立,并非一统。
除此之外,空灵子还跟他讲了一些道门修炼事情但问到空灵子是道门中的哪一宗派,空灵子却是死都不说。
当然,空灵子同样也在试探他的底细。
江朝歌自然是嘴风极严。
而在淮安县中。
乡试也已经正式开始。
一早,在贡院门口,便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连淮安县衙门都派了人过来维持乡试的秩序,其中,便包括张石头等捕快。
不过,如今的张石头已经升任为捕头,替了江二郎的位置。
江朝歌自然也在长长的队伍中,跟他一起的便有柳弘毅和张君且等人。
进入贡院,需要检查衣物,搜身。
以防夹带。
可谓是非常严格。
“江兄,不瞒你说,我这两日还真翻了一些治河的策论你确定会考治河之论的,对吧”
柳弘毅就排在江朝歌的前头,此时转过身来,偷偷说道。
江朝歌就愣了一下。
想什么呢
随便说说,你也能信
于是,江朝歌看向张君且和许知:“张兄和许兄也翻看了吗”
“呵呵,看了的,看了的”张君且和许知对视了一眼,都是笑着回道:“我们都信江兄的话”
江朝歌就点了点头:“猜题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当然,从内心而言,他真没觉得策论的题目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毕竟,考不考治河论,对于他而言都一样。
并不影响他乡试中榜
“我拥有赢无难的记忆,便等于拥有了一个大学士的底蕴,小小乡试而已,完全无须紧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