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幼帝一起出现在了如意坊幼帝还能理解,因为,江鱼儿在如意坊,他很可能是过来与江鱼儿见面。可太后为何会来”
巧合吗
江朝歌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细想下去,因为,现在有一个更紧迫的问题就在眼前。
幼帝和太后此时全部都在如意坊
这种时候,他还要不要照原计划放一只鬼进去闹事儿
正想着,赵鹰走了进来。
“刚才进去的是太后和陛下。”他开口了。
“你认错了吧”江朝歌道。
“不,我赵鹰绝不可能认错。”赵鹰摇头。
“赵银旗,你确实认错了。”江朝歌也不等赵鹰再开口就继续道:“赵银旗若是不相信,可以凑近一些再看看。”
“凑近一些江代银旗这话我我明白了”赵鹰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看来狄公确实是没看错人。”
说完,跳了出去。
来得快,走得更快。
江朝歌就有些无奈了,秦青和赵鹰都说狄公没看错人可问题是,他根本就不是人。
“唰”
一道白影出现。
正是白子。
她苍白的脸上涂着红胭脂,森冷的嘴唇开启,正准备说点什么。
江朝歌马上插嘴道:“好了,白子你不用说了。”
“”白子。
没有再等下去。
江朝歌直接走到窗边,跳了下去。
黑色的巡夜衣轻轻的飘荡着,发出咧咧的响声。
平稳落地。
江朝歌向着如意坊大步走了过去,白子则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两个正站在如意坊门口的护卫,一眼便看到了江朝歌,自然是认出了江朝歌巡夜人的身份。
“巡夜人不知这位大人来我们如意坊有何贵干”
如意坊并不会阻拦客人,但对于巡夜人和衙差却是例外,更何况,江朝歌身上还穿着巡夜人的衣服。
“你们如意坊,有鬼”江朝歌直接说道。
“有鬼呵呵这位大人别开玩笑了,我们如意坊怎么可能有鬼”两名护卫都是冷冷一笑。
而接着,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啊有鬼啊”
“来人啊,救救命啊”
“有鬼物”
两名护卫的脸色都是一变。
江朝歌却没有给他们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一挥手。
“来人,把如意坊围了”
“是”
街道两旁,几十名巡夜人走了出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两名护卫大惊失色:“这里是如意坊”
“放心吧,我们不是来查你们的,只是来抓鬼而已。”江朝歌凑了过去,嘴角微微上扬。
毫无疑问的,如意坊中有些秘密。
这挺正常。
江朝歌并不意外,要是这么大的“拍卖娱乐场”里没有点什么“权色交易”,那才真的让人意外。
不过,话虽这样说,两名护卫却是依旧拦在前面。
看起来是想要拖延一些时间。
江朝歌就准备出手了,但是,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一个黑影闪了过去,照着两名守卫的脖子,“啪啪”就是两下两名护卫就一头裁倒在了地上。
江朝歌看了一眼面前有些微胖的巡夜人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回江银旗,小的刘万楼。”
直接把“代”字给省了,这胖子有前途江朝歌点了点头:“不错,待会儿你就跟在我身边好了。”
“多谢江银旗”刘万楼退到后面。
正好就看到了旁边的白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
白子朝着他咧了咧森冷的嘴巴。
刘万楼立即就紧了紧腰带,尝试着说道:“你好,这位长相美艳的姑娘,我叫刘万楼。”
“白白”白子回道。
“”刘万楼。
如意坊,闹鬼了
但是,问题并不大,因为,巡夜人收到了风声,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并且,将翡翠楼团团围住。
而此时,在翡翠楼内。
一盘用和田玉及墨玉两种不同颜色的宝玉打造的黑白棋子,正摆在展示台上,进行拍卖。
翡翠楼内的布局非常鲜明。
一共三层楼。
第一层为大厅,正中便是一个正方形的展示台,上面吊着华丽的灯笼。
而在周围则是以圆形布局,围着一圈一圈的座位。
第二层为雅台,一共分成了三十二个雅台,每个雅台中间又用木雕和屏风隔开,里面都有专门的侍女在侍侯。
同样是呈现出圆形。
这便是时代的产物天圆地方
到了第三层,则是一间间暖阁,一共只有八个暖阁,里面是何种模样,从下面是看不到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富丽堂皇。
江鱼儿和唐解之以及梁婉儿等人正在三十二个雅台中的一个中,在雅台的门口还悬着一块木牌,雕着“晚亭”两字。
至于赢临和赢晋等人,毫无疑问在三楼的暖阁中。
“和田墨玉棋一副,底价八百三十两”
“九百两”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京城的贵族们还是有银钱的。
唐解之这时开始和江鱼儿介绍:“这翡翠楼的一楼坐着的都是来京城行商的商旅,没有什么太高的身份,都是一些地位低下的人,而这二楼则多是世家弟子居多到了三楼就是王公贵族了”
意思就是一般人上不了二楼和三楼。
江鱼儿了然,自然是又夸赞了两句唐兄了得的话。
唐解之就摆了摆手:“江兄莫要这样说,家父虽也在朝为官,其实却并不在京城,只是与这如意坊的当家有些来往而已。”
正说着,展台上的和田墨玉棋突然就飞了起来,如同被什么东西给卷住,径直的向着三楼暖阁飞去。
这一幕,立即引起了一阵呼声。
“怎么回事”
“棋子,怎么飞起来了”
“啊”
疑惑声中。
江二郎带着一众巡夜人,闪亮登场。
他走向展台大声的说道:“大家都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只是有一只鬼物闯入翡翠楼而已。”
“鬼鬼物”
“啊,有鬼”
“快跑”
原本还平静的翡翠楼立时惊叫连连。
柳弘毅是在乐信侯府见过江二郎的,看到这一幕立即开口道:“是是江铜旗,他怎么也到了京城而且,看起来”
“还升职了。”梁婉儿补了一句:“姬姐姐就是偏心。”
江鱼儿就笑着道:“既然有二郎在,鬼物应该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大家安心在原地等着便好。”
“也对。”李泽广点了点头。
正说着,二郎就从展台上跳了下来。
随即,蹬蹬蹬的上了二楼,正好就从晚亭雅台的门口路过。
似乎是看到了江鱼儿。
江二郎停了下来:“咦江公子也在此地”
他自动忽视了梁婉儿。
“是啊,我等刚来京城,二郎这是从淮安县调到京城了还真是好巧啊。”江鱼儿点了点头。
“嗯,确实是挺巧的,我刚调到京城,升任了银旗,江公子以后有事儿可以尽管来找我。”江二郎说完,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对了,听说江公子此次在乡试中一举摘得头甲之名,二郎还未来得及恭喜呢。”
梁婉儿听到这里,就忍不住开口了:“可不止是夺得头甲,江公子还是御笔亲点的国士,跟某些只会靠着姬姐姐提携的粗鄙武夫是不能比的。”
“原来婉儿小姐也来了京城。”江二郎似有些意外道:“不知婉儿小姐可感觉到背后有什么阴风”
“阴风,没有啊”
梁婉儿刚准备说没有,突然间就感觉背后发冷,仿佛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朝着她的脖子上吹气。
一瞬间,她全身僵硬,手脚冰凉。
“别动,鬼物就在婉儿小姐身后”江二郎大喊一声。
“二郎救救我”梁婉儿脸色大变,口里叫着身体却是径直的扑向了旁边的江鱼儿。
一下就扑到了江鱼儿怀里。
江鱼儿就一脸无奈的将梁婉儿抱住。
“哈哈哈,吓你的。”江二郎转身就走:“鬼物已经上了三楼,我要上去了,各位在此处等着,莫要走动。”
“好的,江银旗。”蔡文姬浅笑着回礼。
梁婉儿则是黑着脸:“江二郎,你你敢吓我等我见到了姬姐姐,我一定要要告你的状”
说完这句,她突然发现自己正靠在江鱼儿的怀里,脸色又是一阵羞红,只是低垂着头,用眼睛偷偷的瞄着蔡文姬。
蔡文姬则是脸色平静,回以微笑。
柳弘毅就调侃道:“婉儿小姐,你为何口里叫着二郎救命,身体却径直的扑到了江兄的怀里呢”
“要要你管哼”梁婉儿的脸就越发的红了。
“哈哈哈”
李泽广和唐解之就笑了起来。
这一路上,他们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位梁婉儿对江鱼儿的倾慕
江二郎敢在二楼停留。
自然是因为秦青早就已经带着巡夜人上了三楼。
在说话之间的功夫,甚至连刚刚冲上去的鬼物都被玄阴镜照住。
此时,就看到了满屋子的赢氏宗们们都是“面如死水”。
“夜侦司在搞什么鬼竟然让鬼物在京城横行,还进了如意坊”一个赢氏宗亲在一旁责问道。
“只是正好追捕至此。”秦青解释道。
“哼,真的是追捕至此吗怕是你们夜侦司故意放进来的吧”又有人叫道。
“空口无凭,此话可不要乱说,我们夜侦司吃罪不起。”秦青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合,一点都不紧张。
赢临和赢晋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看了。
他们来此聚会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就是为了“帮前乐信侯赢虻向夜侦司讨回一个公道”。
可结果他们刚一到夜侦司也到了。
毫无疑问的,他们被跟踪了,而夜侦司来此的用意,猜也猜得到。
不就是想破坏宗亲们的“团结一心”吗
难道,夜侦司以为放只鬼物进来破了这次聚会就可以了吗
简直天真
宗亲们自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这件事夜侦司必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秦银旗,镇压妖邪是你们夜侦司的职责,我们自然不便多说。”一个宗亲说完,又补充道:“可刚才这鬼物进来后,便直扑乐信侯,几乎要伤到乐信侯的性命,此事你们夜侦司恐怕要给个说法吧”
“当然要给个说法”
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接着,一身黑色夜巡夜的江二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白子和刘万楼。
“原来是江铜旗”宗亲们自然是认识江二郎的。
“错,是江银旗”江二郎纠正道。
“”宗们们。
秦青看了江二郎一眼,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赢临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开口道:“呵呵,恭喜江银旗了,看起来江银旗是准备亲自过来给我们一个说法了”
“必须要给个说法啊。”江二郎点了点头:“我其实也挺奇怪的,这鬼物为何会跑到了这如意坊来,而且,其它人都不袭击,专门跑来袭击乐信侯”
“江银旗,这话何意”赢晋的眉头一皱。
玄阴镜中。
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朝着赢晋露出森冷的獠牙。
她的眼睛和嘴巴里流淌着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手指甲漆黑而细长,看起来似乎是怨念极重。
被玄阴镜照住后,鬼物自然现形。
江二郎便指了指女鬼:“不如问问她”
“问她”众人皆是一惊。
“说吧,你为何要跑到如意坊来,而且,又特意袭击乐信侯赢晋”江二郎厉声问道。
“ap”鬼物张着嘴巴。
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
江二郎似乎早有准备:“秦银旗,拿纸墨”
“好的。”秦银立即将纸墨铺在了玄阴镜内。
鬼物便开始用阴气控笔,在纸墨上面写了起来。
江二郎在旁边看了看还夸赞了一句:“真是没有想到,这鬼物竟然还会写字,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
“”宗亲们。
这怕不是把我们当傻子了是吧
你纸墨都准备好了,现在跟我在这儿扯,你不知这鬼物为何会写字
宗亲们虽然都感觉到了一点问题,可是,却并没有阻止他们想看看江二郎到底想搞什么鬼。
赢晋的目光同样在看那纸墨。
而越看,他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太好了。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那鬼物似乎是在写一份状纸,而且,状纸上面分明就有他赢晋的名字。
刚准备说话,状纸已经写好。
秦青立即将写好的状纸拿了起来,直接递给了江二郎。
“咦竟然是一份状纸,你们敢信”江二郎诧异的看了一眼,接着,脸色大变:“什么你这个小小的鬼物,居然敢状告乐信侯赢晋杀害你的幼女,还害死了你”
“什么”
“状告乐信侯”
“这鬼物要状告乐信侯”
宗亲们再次一惊。
赢晋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的脸色微微一白,随即,嘴唇微颤了几下。
看起来,他有些气极而笑。
“哈哈哈江二郎啊江二郎,本侯还以为你们夜侦司有何种手段呢原来竟然是想裁脏啊,你难道不觉得这手段有些幼稚吗”
众人听到话,一瞬间也醒悟了过来。
栽脏陷害
好家伙,夜侦司居然还有这一手
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不过,就凭着一件鬼物,就要把一脏人命案裁到乐信侯的身上,是不是有些过于天真了些
宗亲们同样都有些被气笑了:“江银旗,你们夜侦司是这样办案的吗”
“江银旗初入京城,怕是还不知道夜侦司办案的规距吧这可不是你们淮安县,可以靠猜测断案。”
“赢氏宗亲,可容不得你们夜侦司如此栽脏陷害”
宗亲们纷纷开口。
只有驷车庶长赢临低头不语,目光深沉。
江二郎看了一眼赢临,也不去马上辩解,只是拿起了状纸念了起来:“三年前,赢晋二十四岁,代原乐信侯赢虻入京,与宗亲的交好为了讨好几位宗亲,一共找了五名幼女”
这话一出。
在场被念到名字的几位宗亲,都是脸色一变。
赢晋的脸色更是一下变得有些苍白。
他完全可以确定,眼前的女鬼就是夜侦司找来的,而且,那五名幼女皆是孤儿哪儿有什么母亲
可问题是,那状纸上的内容却是真的
江二郎念完状纸上的内容,也不等赢晋再开口,直接就对着白子说道:“白子,把证据拿出来。”
“证据”
在场的宗亲们脸色再变。
白子也没有客气,直接就从怀里摸出了证据。
那是几封书信,其中还有两根白骨。
江二朗没有去拿白骨,而是直接拿起了那几封书信:“这是赢晋当时进京之时,与宗亲们的通信”
在这个时代,大家交流最喜欢的就是用书信了。
换成以前的时代
这玩意儿,早就已经撕毁。
不过,这个时代大家都习惯性的喜欢把书信保留,没有其它的作用,主要就是用来当成把柄,留作备用。
江二郎从赢晋的口里知道了这些书信的存在当时都快要乐笑了。
于是,他让姬如雪去把这些书信偷了出来。
至于那两根白骨。
则是那五名幼女中的两个人的尸骨。
江二郎说完,又补充道:“还有这两根白骨,皆是赢晋在掩埋尸体时剩下的,至于尸体掩埋的地点,就在城郊十里外的兰庭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兰庭院是归于乐信侯的名下吧”
“你”赢晋的脸色苍白无比:“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或者是冤枉了乐信侯,我们只需要带人到兰庭院中的枯井中一看便知道了。”江二郎笑着说道:“忘了告诉乐信侯了,现在兰庭院已经被我们夜侦司给围住,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跑脱”
“扑通”
赢晋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而其它的几名“有名”的宗亲同样脸黑如水。
赢临的手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又捏紧。
他已经看出来了。
夜侦司这一次是有备而来
如果他猜得不错,夜侦司要的就是当着所有赢氏宗亲们的面,揭开乐信侯赢晋的罪行。
否则,哪有可能当场拿出证据
这是连演都懒得演了
不对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警告。
夜侦司是借此事,在警告他们赢氏宗亲,只要夜侦司想随时都可以拿到他们这些赢氏宗亲们的罪证。
江二郎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赢氏宗们。
“证据确凿,乐信侯,你还有何话说”
“”赢晋。
江二朗不再理解赢晋,目光落在了赢临的身上:“驷车庶长,你是赢氏宗亲之首,现在乐信侯犯下此等命案,你是不是要给个说法儿啊”
“呵呵,江银旗想要何种说法”赢临微笑的看了看四周:“既然是犯了罪,当然是要按秦律论处,我赢临虽是宗亲之首,可是,却也不能枉顾国法,不过,若是此事真是夜侦司栽脏,我赢临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这话说得硬气
看起来是要帮着赢晋撑住,实则已经是卖掉了。
江二郎就笑了起来:“驷车庶长说的话,我们夜侦司记住了,此案我们一定谨慎审理,绝对不会冤枉了乐信侯”
说完。
他又看向了其它几个:“对了,还有几位宗亲,你们放心我们夜侦司办案,向来是讲究证据的,绝对不会靠猜测”
“”宗亲们。
晚亭雅台中。
梁婉儿已经羞红着脸坐到了一旁。
江鱼儿则正在吃瓜。
正吃着,门口走进来一个侍女:“请问江鱼儿江解元可在此间”
“我就是。”江鱼儿站了起来。
“见过江解元,我们主家有请”侍女微笑着说道。
“主家”江鱼儿的眼睛微微一眯。
他有一种感觉。
这位侍女的主家,便是京城仙子
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光明正大”,连一点遮掩的手段,都不用的吗
上来就见面
真是不怕死的吗
等等
赢氏宗亲里面,并没有一个人离开暖阁,那是不是代表这位京城仙子,并不是宗亲的子弟
不是宗亲,会是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