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徽音听懂他的潜台词,如果她的这套刀法有内力加持,以后她凭借这套刀法,遇上危险也能自保。
记得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她曾经签出凝真丹,但凝真丹的服用有限制,后来沐阳和卫晨来了后,她又签出冲脉丹,冲脉丹适合已经习有内家功夫基础的人服用,它能助服用的人,一举冲破七经八脉的壁垒,当时沐阳和卫晨的情况正好适合冲脉丹。
她的情况也同样如此,眼下想快速练出内力,只能服用冲脉丹,可她手里没有冲脉丹的存货,系统商城倒是有冲脉丹卖,不过那价格,只是看一眼,陈徽音就心疼的滴血,更别说买了。
因为想着冲脉丹的事情,陈徽音顺手就将擦完汗的帕子,还给他。
唐耀灵接过帕子,手指在帕子上抚了抚,他就傻笑着将帕子,收进怀里,这可是巧姐儿用过的,要好好保存。
廊下的陈博聿和周静好看着这一幕,两人同时皱起眉头,唐耀灵这眼神,两人都很熟悉,这可不得了。
陈博聿更是没忍住,跨出一步,正想说什么,却被周静好拉住,他扭头见妻子皱着眉头摇头,最终忍下火气,扭头跟一旁的明哥儿道:“你回屋写作业去。”
明哥儿一头雾水但很乖巧的转身回了屋,陈博聿又看了院子里的少年少女一眼,然后扶着周静好也回了屋。
陈徽音这时已经回过神来,立时有了更迫切赚感激点的动力,就跟唐耀灵道:“大郎,我想起来还要好演算一个物件,你自己练吧”
说完就转身匆匆往书房去,唐耀灵伸手想叫住人,但见她那么急,最终还是放下手,没有叫住她,也没有跟去书房,因为他知道,她一投入到演算当中,最讨厌的就是被干扰,惹她不高兴的事情,他才不会做。
另一边,回了屋子,没有了旁人,陈博聿也不再压着心里的怒火,他在屋子里来回转,脸上的神情又气又急:“没想到咱们这些年好吃好喝的养出来一个白眼狼,他竟敢打巧姐儿的主意,不行我得找巧姐儿,好好叮嘱她,可不能被那小子哄骗了去。”
周静好被他来来去去的身影晃地眼晕,这会儿听了他的话,见他完全乱了方寸,没好气的开口:“好啊,你想去就去吧,早早的帮咱们的巧姐儿开窍,让她知道大郎对她有情。”
陈博聿听了这话,身体一僵,往脑门直突突的怒火,一下就被浇灭,冷静下来,他虽然已经打消去找闺女的念头,可只要一想到宝贝闺女被一头狼惦记上,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就、就很想找那头狼的茬。
周静好见他冷静下来,才开口道:“你也别急,我瞧着大郎短时间内,不敢在巧姐儿面前显露自己的心思,我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陈博聿听了这话,忧心的开口:“真的顺其自然万一巧姐儿最后也喜欢上他怎么办
我们家和唐家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以后咱们的巧姐儿受了委屈,咱们连为她撑腰都做不到。
况且他以后又是要坐那个位置的,身边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这女人多,是非就多,咱们的巧姐儿这么厉害,不该陷在争风吃醋的泥潭里,浪费自身才华。”
周静好显然更了解自己的闺女,她镇定的看着陈博聿道:“你操心这些还太早了,咱们的巧姐儿聪明通透,虽然咱们没说,但大郎的身份,巧姐儿心里有数,同样的,对于自己未来的生活,她也有很明确的方向。
再说三妻四妾这个问题,这个主要看男人,若没那心思,就不会弄些女人在后院,把家里搞的鸡飞狗跳,什么联姻平衡时局,不过是借口。
再说回大郎,他在我们身边这么久,这孩子是个什么性子,你我也都知道,将来若两个孩子最后还是两情相悦,他只要许下承诺,不会负了巧姐儿,这门婚事我便赞同,至于门弟什么的,眼下不是还有好些年的光景,给咱们奋斗。
还有咱们巧姐儿手里掌握的知识,这些都是她的底气,咱俩都是脱离家族出来,一步步打拼到如今,很清楚自立的重要性,巧姐儿在自立这方面,做的比咱们还好,所以你就安心吧”
陈博聿听了妻子的分析,终于不那么焦虑和忧心,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于是一场家庭风暴,就这样悄没声的平息,当事人唐耀灵和陈徽音一点都没察觉。
很快沐阳和卫晨三天两头受罚的事情,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沐阳和卫晨其实在课业和作业刚加量的头些天,都顶住了压力,当天的课业,当天消化,当天的作业,当天完成。
吴圣哲很有分寸,他没有盲目的给课业加量,而是根据沐阳和卫晨的承受力在加,所以他俩一开始都顶住了压力。
可他们身边还有陈徽音和唐耀灵,陈徽音是将家里的事情理顺了,自己的时间多了,课业和作业就算加量,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并适应过来。
而唐耀灵则是出了口气,心情美,学习上进度更快,作业完成的也快。
于是两人与沐阳和卫晨拉出很明显的差距,而这差距又化成压力,压在沐阳和卫晨的身上。
他俩即不像唐耀灵有深不可测的承受力,也不像陈徽音,有极强的自我调整能力及适应力,所以没几天,就被双重压力压跨,心里对学习产生抵触,有了厌学的倾向,然后课堂上开小差,作业敷衍,然后就被训被罚。
吴圣哲罚过两人之后,开始忧心起来,觉得光罚不行,还得给两个小子疏导,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做,陈徽音先一步和唐耀灵与沐阳、卫晨打一架。
让两人将心理上的压力释放出来,然后和唐耀灵一起找到吴圣哲:“先生,我和大郎有事跟您说。”
吴圣哲让两人在对面坐下,才好奇的开口:“你俩想跟我说什么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