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你安排我们做什么事”陈徽音好奇的询问,实在是以往阿爹有什么事,宁愿自己扛,也不想影响她的学业,这次竟然主动提出停课的要求,实在让她意外。
陈博聿见妻子当着闺女的面,有些放不开,只好把没眼色的闺女支开:“你先回书房,阿爹一会儿去书房找你们。”
陈徽音到这会儿,还没瞧出来阿娘因为她而不好意让阿爹喂饭,老实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产房。
书房里,唐耀灵三个见陈徽音回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世叔陈叔怎么说的。”
陈徽音脱了鞋子上榻,在唐耀灵身边坐下,才开口:“停课是阿爹提议的,他也确实有事情要安排我们做,具体是什么事情,过一会儿他会过来亲自跟我们说,咱们现在还是来说说这个作业的完成计划吧”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三个也都愿意听陈徽音的,因为按她规划的作业完成表来做,会很轻松。
等他们将作业完成计划商定好,陈博聿也来到书房,他手上抱着一个一尺见方,一尺见高的木箱子。
四人忙起身见礼问候,陈博聿将箱子往榻上的矮桌上一放,摆了摆手道:“自家人,不必这么多礼,来,咱们坐下说。”
于是大家重新坐下,陈博聿打开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两方砚台,分别递给沐阳和唐耀灵,并解释道:“这里面是之前我带人弄回来的贺兰石,雕刻出来的砚台,我一共雕刻了十个,自留了一个,一会儿你们四个各自挑一个喜欢的,再送一个给吴先生。
剩下的四个,你们拿到东都去,想办法给它扬名,就我的使用感受,这贺兰石做的砚台,有极高的观赏性不说,这砚台叩之有声,呵之见水。贮水不耗,发墨光润,磨墨无声,不拔笔毫。加盖后,砚内余墨数日不干不臭。
我个人觉得,这砚台与端砚、歙砚可齐名,剩下的四个砚台,如果你们能卖出端砚、歙砚的价格,我只收取雕刻费用,余下的钱,你们拿去平分。”
正在欣赏砚台的三少年和一少女,顿时笑不出来,这事可不容易,但四人没有拒绝这个任务。
陈徽音不觉得阿爹让他们停课一个月,就为了这一件事,因此主动问道:“阿爹,你给我们的任务,只有这一个吗”
陈博聿笑着摇头:“这只是我认为最难的一个任务,别的任务自然还有,原本我计划着,上都和东都两个铺子的菜,由方劲负责押送,这不你们又通了大青镇互市这条商路,我就让方劲负责到大青镇互市这条商路的押送任务。
上都和东都我之前带着家里的长工走过一趟,不过那个长工过于老实,并不适合做这事,原本是想麻烦你村长大伯,先帮我顶着,现在我改主意了,就交由你们来负责吧”
陈徽音自然没意见,唐耀灵三个也没意见,然后四人开心的各自挑选了一块喜欢的砚台。
陈博聿将剩下的拿走,打算等他们出发时,再交给他们,而他自己拿了一块换了个合适的盒子装好,去了隔壁学堂。
陈徽音等阿爹一走,就跟唐耀灵三人道:“冷凉蔬菜的事情,已经有了章程,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不过这砚台的任务可有些难,怎么样能短短时间里,让它扬名呢”
她的话,让唐耀灵、沐阳和卫晨,都皱起了眉头,苦恼的想办法。
许久之后,卫晨仍旧头脑一片空白,他没忍住,哀嚎道:“这做生意的事情,是咱们的短板,我感觉这个任务可能完成不了,要是顾姐姐在就好了,她肯定有好办法”
陈徽音这时开口:“扬名其实不难,难的是咱们没有门路,就是法子再好,也施展不了。”
唐耀灵和沐阳齐齐向她看去,异口同声道:“你先说说你的办法”
“我的办法很简单,找极有名气的书法大家,或者有权有势的人,为咱们的砚台扬名,有了这样厉害的人推荐,咱们的砚台还怕不能扬名,但问题是,咱们不认识这样的人。”说完,陈徽音就丧气的垂下头。
沐阳和卫晨齐齐脸一垮,倒是唐耀灵若有所思起来,片刻后才开口道:“这个办法其实换个思路,还是可以一试的,我记得东都每年九月初九,会举办很盛大的书画诗文比赛,会请不少有名望的书、画大家,及文学大儒做评委。
很多已有才名,或者想扬名的学子们,都会去参加。
巧姐儿,你自己开创的水墨新画法就是一绝,你参加的话,获魁首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这你自己扬了名,你用的砚台不也就会跟着一起扬名吗。”
陈徽音有一瞬间的心动,可想到现如今的风气,她担忧的开口:“可我是女娃,会不会被禁止参赛,若是女扮男装,这以后要是被发现,可不是好事。”
沐阳和卫晨还没来得及开心,又一脸担心的看着唐耀灵。
唐耀灵:“放心吧,书法和绘画这两项,不限男女,只要是良民就可参加,毕竟这两样属于艺。
而诗、文这两项就有限定,必须是府学、州学的学子才能报名参加,所以像县学的学子,还有私办学院里的学子,要想扬名,他们多会选择书法这一项,至于绘画,这么多年下来,据说每年男女人数持平。
所以每年从八月末到九月初,东都极为热闹繁华,这段时期,繁华程度不弱于上都。”
得知参加绘画的小娘子人数不会少,陈徽音当即决定:“好,那咱们就去会会九月九的书画诗文比赛,咱们自己为自己的砚台扬名。”
完了后,陈徽音看向唐耀灵三人,问道:“对了,你们的书法都不错,不打算参加书法吗,也许就一不小心扬名了呢”
唐耀灵摇头:“不了,就你参加绘画这一项,我们三个还要为给你造势忙碌,况且咱们一起参加,我们三个没掀起水花还好,要是不一小心掀起水花,也太招眼了,容易惹麻烦上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