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和画这两项的排名下午会公布,这会儿参赛者可以先行离开菊园回家,或者去酒楼、食店吃了午饭再回菊园等待成绩公布。
陈徽音一出赛区,就被唐耀灵三人包围,没看见安宁,她便问道:“怎么没看见安宁”
唐耀灵回她:“她回酒楼雅间拿水去了,说你两个时辰未沾滴水,只怕渴的厉害,想你一出赛区就能喝上水,按说她也”
“安宁回来了。”这时卫晨看见快步而来的安宁,就打断唐耀灵的话。
说话间,安宁已经快步到近前,她将手里的竹筒递给陈徽音道:“小姐,你两个时辰未沾水,快喝些解渴。”
之前画画进入忘我的境界,陈徽音还不觉得,这会儿大家一提,就觉得渴的紧,便接过竹筒喝了几口,先润了润喉。
安宁等小姐喝完水,接过竹筒,又从袖兜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她:“小姐,这封信是顾小娘子的婢女托奴婢转交给小姐的,还让奴婢转告小姐,这封信,请小姐务必拆开来看,里面有很重要的信息。”
陈徽音接过信,便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顾信惠,便将信塞进袖兜,跟大家道:“这里人多眼杂,先去酒楼再说。”
一行人去了酒楼的雅间,陈徽音才从袖兜取出信拆开,信还挺厚一封,至少有十页纸左右,除了第一张是写给她的,向她解释那天派人跟踪她的原因,及道歉外,后面的九张,其实都是写给顾姐姐的,她便没再继续看。
唐耀灵见巧姐儿只看了第一页,便将信拆起来重新塞回信封,就关心的询问:“怎么了,信有问题”
陈徽音摇头,解释道:“没有,不过这封即是写给我的,也是写给顾姐姐的,第一张是跟我解释派人跟踪我的原因及道歉,后面的九张都是写给顾姐姐的,涉及到顾家的隐私,所以我才收起来,到时候直接给顾姐姐,是真是假顾姐姐自有判断。”
沐阳这时担心的开口:“这个顾信惠会不会借这信,在试探顾姐姐与咱们的关系”
在这次之前,沐阳和卫晨押送过一次冷凉疏菜过来,晚上就歇在他们租的小院子里,当时陈徽音和唐耀灵就没隐瞒他们顾信惠的事情,因此沐阳才有这样一问。
陈徽音笃定的摇了摇头:“不会,那顾信惠一开始派人跟踪我,确实目地不纯,虽然大郎将跟踪的人揍了一顿,还让那人带了警告的话,但我不觉得仅仅一顿揍,一句警告的话,能让顾信惠这种有野心的人,轻易放手。文網
这之后肯定发生了什么,导至她改了主意,不但歇了她原本的算计,甚至还反过来讨好顾姐姐,她的这种做法,让我更偏向她在为自己留后路。”
唐耀灵这时想到巧姐儿之前画的素描头像,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涌起,他不确定的开口:“我记得顾姐姐说过,她二叔,还有族里的人,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严重,对她父亲将她带在身边教导生意上的事情,还让她接手生意的事情非常不满。
那顾信惠的年龄应该在十七八岁左右,她家里或许已经开始为她说亲,只等她十八行了及笄礼,就可以将她嫁出去。
大家族中拿女儿联姻的事是常态,或许她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家里为她相看了她不满意的婚事,她被家里的做法寒了心,才想着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唐耀灵这样一提,陈徽音也想到最近出入顾宅的那名年轻郎君,那人或许就是顾信惠的情郎。
不过人家的感情之事,她没啥兴趣,但没提这话头,转而给沐阳和卫晨喂定心丸:“抛开我们猜测的原因,余将军对灵武郡管控严格,顾家的人,手伸不到灵武郡,咱们的处境是安全的,顾姐姐的处境也是安全的。”
沐阳和卫晨听了这话,稍微放下心来,又说起陈徽音的画。
与此同时,菊园之中,绘画赛区的评委们,这会儿都聚在陈徽音的画前,神情震憾的交谈着。
“这幅江山图画的真是有气魄,看看这瀑布,老夫总觉得它是流动的,还有这滚滚的江水,雄山之间环绕的云雾,仿佛都活了一般。”
“是呀,是呀,站在这幅画前,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这灵武来的陈小娘子,真是天赋卓绝。”
“小小年纪,绘画上就有如此造诣,真是厉害,这幅画我挑不出任何缺点来,我实话实说,这幅画我授它甲等。”
有了一人带头,另外的九个评委,无一例外,给江山图授了甲字等级,若没有第二幅十个甲字等级的画,陈徽音便是魁首。
既然午饭已经耽搁了,他们索性将五十幅图全部看完,定出前十名,又定下第二名和第三名,将名次往榜单少抄录好,让人公布出去,至于这些画,则全部移到展厅,下午给游客们赏鉴,以此显示大赛的公正。
吃完午饭,陈徽音几人便出了酒楼,出去逛街打发时间,因为往年都有惯例,画的名次总是下午过半才公布。
却不知道他们离开酒楼没多久,绘画赛区的名次已经公布的消息便传到酒楼,在酒楼等消息的参赛者,及等着展厅开放的游客们,一窝峰的涌向菊园。
等陈徽音他们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掐着时间来到菊园,才进菊园的大门,就被一位年约五六十,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老太太拦住。
“陈小娘子,我姓汪,是宁国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宁国大长公主看了小娘子的画,很是喜欢,想见一见小娘子,与小娘子说一说话。”汪嬷嬷双手交叉放在腹前,脊背挺的笔直,神态不卑不亢,但语气极为恭敬。
宁国大长公主,是当今的亲姑母,身份极为尊贵,陈徽音根本没资格拒绝,她跟汪嬷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汪女官带路。”
然后陈徽音五人跟着汪嬷嬷,七弯处极雅致的楼阁,楼阁外围被腰佩腰刀的士兵围住,周边极其安静,陈徽音的心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提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