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信芳自己愿意,陈博聿和周静好,便答应拓跋贤的提亲,并且留他在家中小住。
而陈徽音拉着顾信芳从主院出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不是去找拓跋贤谈一谈吗,怎么这去了一趟,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也太突然,太快了吧”
顾信芳挽着小姐妹的胳膊,说起她这一次平夏支部之行:“我确实去找拓跋贤谈了,他对于我身世,和身上背负的仇及志向,都表示支持,他告诉我他愿意随我经商,可能在生意上帮不了我什么,却能保护我的安全,给我培养一支出色的护卫队。
讲真的,他毫不犹豫的选择随我经商,真的令我很感动,但我不能这么自私,就点明了他身为少族长,肩上要担的责任,他便让我等他消息。
谁知道第二天,平夏支部的族长及娘子,向我表明他们的想法,他们真的开明,竟然支持拓跋贤做的一切决定。
还劝慰我,不要有心理负担,和拓跋贤将日子过好,就是给他们的最大安慰,之后我与他们相处了几天,能感觉到他们待我的好,是没有任何目地的好,族长和族长娘子提出定亲,这样拓跋贤陪我四处奔走更名正言顺,我考虑之后就同意了。”
陈徽音听了前因后果,便笑道:“拓跋族长和族长娘子,都是性情中人,在他们心里,孩子的幸福高于一切利益,当然你与拓跋贤的婚事,对平夏支部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想这一点,不用我提,顾姐姐你心中也清楚明白,只不过这是顺带的。”
顾信芳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族长和族长娘子很坦然的提出,让我帮他们与陈叔牵线,谈药材交易。
还有帮他们将皮货销到南方,我想着咱们商队,现在也不差这点皮货钱,就做主答应了,并且他们要求一切照规矩办,他们那一部份运货的钱,从皮货的货款里扣。”
陈徽音便道:“所以说他们知道分寸,这于顾姐姐你是好事,不过顾姐姐,再过几个月,你就满十八岁,满律令规定的出嫁之龄,你们什么时候成婚这事商量过没”
顾信芳便道:“这事我也跟他们谈过,南方的生意刚见起色,我想等南方那边的局面稳定后再成婚,他们对此也表示理解和尊重,所以这两年我和拓跋贤不会成婚。”
陈徽音见她把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很清楚,就放下心来。
顾信芳与拓跋贤是五天后,带着货物南下的,送走他们,陈徽音的生活,再次恢复规律。
眨眼时间进入二月中旬,陈徽音接到大青镇互市掌柜的飞鸽传书,原来是艾古力抵达大青镇互市,陈徽音第一时间将情况跟父母一说,并且假借探阴山为借口,争取到较长的时间,然后当天晚上,便将大青镇互市之行告诉唐耀灵。
让他自己安排好黄坚,及她替换黄坚入军营的事情。
唐耀灵终于等来小未婚妻覆行诺言的消息,高兴的提笔道:“巧姐儿你放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
第二天,陈徽音带着装箱好的十件琉璃登船前往中卫城,傍晚时分抵达中卫城,陈徽音请商船上的船员帮忙将装琉璃的两个大箱子抬下船。
然后租了辆骡车,她自己骑马跟随,在天黑前进了大青镇互市。
第二天,陈徽音便去了大青镇互市的驿站找到艾古力,将他带回铺子。
艾古力看着箱子里精美的琉璃,眼睛里迸发出惊喜的亮光,跟陈徽音道:“陈小娘子,这琉璃的品质,超乎我的想像,可惜才十件,少了点。”
陈徽音便失笑道:“这琉璃工艺复杂,可不好制作,十件在我看来,不少了。”
艾古力了解的点了点头,当场与陈徽音商议交易的货物量。
第二天,陈徽音便骑马上了一趟阴山,在山中转了两天,将系统地图上标注的通往青山的路,走了一遍,并做上记号,绘制出地图,这才回到中卫城码头。
她坐船于中午抵达西卫城码头,在码头随意寻了个食肆,吃了碗清汤面,便骑马继续赶路,下午过半时,抵达前往天狼军府的必经路口,在路口看见等候的唐耀灵和黄坚。
因为有黄坚在,唐耀灵没好意思说想你之类肉麻的话,他带着陈徽音和黄坚来到一个树林中易容换装,黄坚易容好后,便将自己的身份牌交给大郎君,就听大郎君开口:“你在西卫城码头找家客栈住下,十天后上午回到这里,与郡主换回身份,郡主的马,你先照料几天。”
黄坚点头应下,然后牵着郡主殿下的马往西卫城而去。
黄坚离开没多久,进到林子深处换好衣服的陈徽音从林中出来,没看见黄坚的身影,也没看见自己的马,便知道他已经易容换装好,牵着她的马先一步离开。
陈徽音来到唐耀灵的身边,正想问黄坚去了哪里,就被唐耀灵搂住腰,下一瞬便被他紧紧的抱住,紧接着头顶传来他温柔却略显激动的声音:“巧姐儿,我好想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这个抱太突然,陈徽音愣了一下,便抬手环住他劲瘦的腰,声音情不自禁就柔下来:“嗯,想过。”
心里一直打突突的唐耀灵,听了她的回话,就悄悄的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根本管不住自己,就这么抱住了她,原以为要挨一耳光,没想到巧姐儿不仅没生气,反而也抱住他,这让他的胆子又壮了些。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了一会儿,陈徽音便推了推他,然后从他怀里退出来,脸有些红的开口:“走吧,先回军营。”
唐耀灵高兴的点头,然后两人一人一骑,于半个时辰后回到军营。
陈徽音打量一遍唐耀灵的舍屋,满意的点头道:“住宿环境还不错,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住黄坚住的西屋,一会儿你和我说说军营的布局,还有黄坚都与那些人交好,我先了解了解,免得露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