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元和晏修为在书房里,商量起了席如年给晏曦聘礼的明细来。
晏修为没想到席安元倒是大手笔
看着席安元拟的聘礼清单,晏修为也不落下。
他在另外一张干净的纸上,罗列出了晏曦的嫁妆。
“我这些都是压箱底的,我两个孙女,绝不厚此薄彼。”
晏修为把他草拟好的嫁妆清单,递给了席安元。
不看不知道,看了后,席安元忙把聘礼又增加了些明目。
在你来我往下,席如年娶晏曦聘礼,晏曦嫁席如年的嫁妆。
全白纸黑字的罗列好了
“以后我们可是亲上加亲了,就是可惜了我那三儿子和三媳妇见不到。”
席安元想起席如年在大火中失踪的父母,眼里的泪止不住的往落。
见席安元触景伤情,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晏修为不禁想遇空难的席蔓和晏华煜。
“我们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我们都失去了儿子儿媳。”
听到书房里传来抽泣声,晏宁拽着封景渊听了会墙角。
她记得吃过早饭后,晏修为和席安元进了书房。
“阿渊,你听门内是不是有哭声”
晏宁怕出声惊动了门内的席安元和晏修为,她用腹语问着封景渊。
封景渊把耳朵凑墙上听了听,他点了点头。
虽说哭泣的人很压抑,但哭声仔细听还是能听到。
“好奇怪,你说爷爷和外公,会是谁在哭”
封景渊打了个手势,示意是两个人。
晏修为在她面前哭过两次
一次是她父母遇空难,她要被接去顾念深那里住,晏修为在车后面追着哭了一路。
还有一次,是她搬回晏家老宅住,晏修为喜极而泣。
这按理说席如年和晏曦进展很顺利,她爷爷晏修为不是应该高兴吗
怎么还哭了
她觉得哭的人里,席安元的可能性最大。
“不,我觉得是外公在哭,估计外公是想起了我失踪多年的三舅和三舅母。”
当年席营夫妇确实失踪的蹊跷
他们和席盛父母出去渡假,中途双方换了房间。
哪知半夜席盛父母房间起火,等火扑灭的时候,席盛父母双双被烧死在房间。
而住在隔壁的席营夫妇凭空消失了,犹如人间蒸发般。
“阿渊,你那边能不能帮忙找一下三舅和三舅妈,他们当年在火灾后就消失了。”
“一直没露过面,一直也没找到尸首。帮帮我,找到他们好吗”
晏宁可怜巴巴的向封景渊哀求着,这让封景渊心里不太舒服。
他把晏宁拉入怀中,吻着她的额头。
“宁儿,放心,你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你的舅妈就是我的舅妈,我定会不遗余力的找到他们。”
其实在香璇玑出现后,封景渊觉得香璇玑有猫腻。
她作为席营的太奶奶,她不可能不出手相救。
当年香璇玑救了席营夫妇,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席营夫妇一直没有出现。
说生,见不到人。说死,见不到尸。
“阿渊谢谢你,我们回帝都后,好好张罗三姐和表哥的婚礼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