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各种名场面的席家老爷子,很快回过神来。
席安志拉过一旁发呆的席盛,拍了拍他的肩,向席如年陪笑着。
“如年,真是凑巧,没想到晏小姐竟是你出逃的妻子,只是家族里不曾听说你结婚”
席安志之所以这样问,他是觉得有些蹊跷。
席如年的私生活向来惊世骇俗,这些年家族中津津乐道的便是席如年又掰弯了几个男人。
一直好男色的席如年,什么时候转了性,喜欢女人,还悄悄娶了妻子。
封景渊在读到席安志的心里想法后,他顿时觉得全身恶寒。
忍着心里的不舒服,顶着席如年皮囊的封景渊忙向席安志作着解释。
他把另一只手握在了晏宁的腰上,示意晏宁别乱动。
“之前那些男同的传言,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妻子。”
晏宁发现封景渊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演技。
她都躲到沙城来了,三千多公里的路程,封景渊是怎么来了
晏宁心里有一肚子为什么,她又不想当着席盛的面,拆穿封景渊假扮的席如年。
席盛在席如年做解释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在晏宁的脸上,舍不得离开。
他怎么也没想到,晏宁竟与他的堂兄悄悄结了婚。
这保密工作做得还真是滴水不漏
“年哥,早知道宁儿是你的小逃妻,我应该早点把宁儿给你送过来。”
席盛收起自己对晏宁的心思,若无其事的向席如年开着玩笑,化解着眼前的尴尬。
封景渊紧紧的的拥着晏宁,他一脸绅士的向席安志和席盛道着歉。
“在吃晚饭前,我想先跟我的小逃妻叙叙旧。”
说完,封景渊把晏宁揽腰抱在怀里,不理会晏宁的挣扎。
席盛眼见晏宁不情愿,想上前阻拦,被席安志给拉了回来。
“如年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说一从没有二。”
席盛握紧了拳头,他没想到自己一直呵护晏宁,竟成了席如年的隐婚妻子。
这让席盛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晏宁伸手对着封景渊的脸又是掐,又是扯,她想让封景渊放她下来。
哪知封景渊宁肯脸被晏宁狂掐,狂扯,也丝毫不松手。
“别费力气了,老天让你落入我的怀里,你就是我的。”
封景渊心里有气,他怪晏宁的不辞而别,怪晏宁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回到房间,封景渊把晏宁压在身下,滚烫的泪滴在了晏宁的脸上。
“你”
封景渊趴在晏宁的怀里,不顾形象的嚎哭起来。
“不要再离开我,我哪里错了,我会改,求宁儿不要休了我,我不能没有你”
封景渊在她面前装弱小已不是第一次,晏宁不理会封景渊哭闹。
她对封景渊脸上的脸皮,产生了兴趣
刚才她对封景渊的脸,掐也掐了,扯也扯了,竟没把这假脸皮给拽下来。
什么脸皮,这么耐撕
封景渊有些心塞,他哭得这么惨,这么伤心。
眼前没心没肺的小女人,似乎只对他脸上的假脸皮感兴趣。
晏宁若有所思的拍了拍封景渊的脸,小声的向封景渊吐槽着。
“老狐狸,你该不会把真的席如年给吃了,有顶了他的脸皮,冒用他的身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