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埃利奥特开始帮他想问题,“有没有可能是你神经太紧绷的原因”
伊曼纽尔沉默半晌,迟疑道,“大概可能也许跟这个有关,那天被她突然卸了手腕关节后,我就想骂她,但又担心她把我全身关节都给卸了,没敢骂。”
“然后我这几天天天晚上在梦里骂她,每次一开骂她就卸我关节,我就硬生生的把自己吓醒了。”
众人,“”
好的,他们知道伊曼纽尔这货会做噩梦的原因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怂还这么怕桑宁”
埃利奥特想不明白,这货天天逮着机会就和他干架,在战场上杀虫也从来不手软,还敢单枪匹马的一个人闯虫窝干虫皇,居然会怕桑宁。
还怕到做噩梦的程度,简直就特么的离谱。
“桑宁,”
顿了下,路易昧着良心道,“她除了脾气不好点,喜欢让我们干活外,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的。”
“没说她不好。”
伊曼纽尔感觉自己快要解释不清楚了,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点怕她。”
“我总感觉她自带杀气,能把人弄得明明白白的那种。”
这感觉埃利奥特他们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想骂桑,也没被桑宁卸过关节的原因。
“你确定你没事”
克莱德的视线落在他的黑眼圈上,“连着几个晚上没睡好,你黑眼圈挺重的,要不明白叫桑宁给你看看”
伊曼纽尔拒绝,“不用了。”
他疯了才会想着找桑宁看,万一让桑宁知道他晚上做噩梦是因为她,这货恼羞成怒之下将他关节给卸了可咋整。
打死都不要找桑宁看。
“我自己调整一下就好。”
然后,他熄了火把,道,“睡吧,睡醒天亮又是崭新的一天。”
“我一定能调整好的。”
埃利奥特他们,“”
不是很有信心的样子,总感觉他调整不好来着。
要不,等天亮了他们还是找桑宁说说伊曼纽尔的情况吧。
于是,心里打定主意的埃利奥特他们,翌日清早就将伊曼纽尔的情况和桑宁说了。
听完经过的桑宁嘴角抽搐了一下,斩钉截铁道,“精神紧张,思虑过度引起的,这是情绪和心理双重变化引起的,等他自己调整过来就行。”
“o”
几人目瞪口呆看着她,洛天涯更是一脸怀疑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看了伊曼纽尔的面相,他除了黑眼圈别的都正常,再结合你们的说法很容易就判断出来问题出在哪。”
桑宁解释了一句,几人恍然大悟。
埃利奥特问道,“要不给他看看煮点药喝喝”
“不需要。”
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药的情况下还是别用药的好。
“让他自己调节,调节不好再用药也不迟。”
“有药”
“有。”
桑宁点头,“库房里对症的药材不再少数,随便挑几种出来就成组成个方子。”
“既然有药,我觉得可以让他早日解脱。”
克莱德认真道,桑宁很无语,“早日解脱什么的,知道的说你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送伊曼纽尔离开这个人世。”
吐槽了一句后,她严肃道,“至于你说的你觉得可以,在我这里不可以。”
“伊曼纽尔需要自己调节,现在用药他的情绪没调节好也是治标不治本。”
说着,她看了看时间,“今天事情很多,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做,做完开工干活了。”
“今天有什么事情”
织布机已经做出来了,唯一的麻烦是那个弹棉花的机器还没做出来,但是他们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等布织出来后直接让猴头菇去压棉花好了。
一片一片的压,压好后连在一起在折叠在一起继续压,压得紧实在用布做个布袋子套起来,棉被就有了。
桑宁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她认真道,“试着织布,等成功了继续琢磨如何弹棉花。”
“我还得去找点植物回来给布进行染色。”
“咦”
路易很是惊奇道,“植物还能染色”
“能”
“那行,早饭你看着办,我们不挑。”
“好,记得把地翻一遍。”
“没问题。”
于是,桑宁去了厨房,埃利奥特他们去翻地了,至于路易,他跑去研究如何用织布机织布。
结果到时,却发现莫奈奈正坐在织布机前,将被猴头菇压成薄片的棉花缠在那个据说叫锭子的东西上干着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
路易见此凑到莫奈奈旁边好奇问道。
莫奈奈正小心翼翼外加分外生疏的抽线,一脑门子的汗,闻声道,“我感觉这玩意我会用。”
“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弄出线来。”
“那你试试看。”
路易来了兴趣,蹲在旁边看莫奈奈忙活,观众看得津津有味。
你们说奈奈能不能成功
不好说,要是成功的话她可不得了了,看在布匹的份上,以后桑宁老大她老二的格局就差不多定了。
衣食住行,衣排在第一位,莫奈奈要真能熟练掌握纺织技术,她老大也是做得的。
做老大的前提是她能成功,不成功都是瞎的。
其实成功了也是瞎的,她搞不过桑宁,桑宁会卸关节。
哈哈哈哈,我感觉桑宁这个卸关节的梗过不去了。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敢得罪会卸关节的人。
说的他们好像敢似的。
不过,身边有个会卸关节的人其实也不全然没好处,至少关节脱臼或者错位时不用手术了。
直接一推一扭就好了,对于习惯性脱臼的人来说简直是需要供着的存在。
我觉得医疗中心需要努力了,明明有更简单方便的方法治疗解决脱臼错位的问题,手术这种真的可以取消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桑宁不会教学生,我们已经询问她相关方法了o╥﹏╥o
楼上医疗中心的人
是的,医疗中心制药部门的制药员,我对桑宁那个淡绿色可以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很感兴趣,以后准备常驻在桑宁的直播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