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兰的气氛此时阴沉到可怕。
“你说什么”
卡塔库栗站在蒙多尔面前,面色发寒,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暴动出手一样。
佩洛斯佩洛、斯慕吉等人此时也是脸色阴寒,身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杀气。
蒙多尔咽了一口口水,冷着脸说道:
“刚刚我检查生命纸的时候,发现嘉蕾特的生命纸已经烧完了。”
“”
卡塔库栗的身上顿时爆发出极为骇人的气势,蒙多尔浑身一抖,连忙向后撤开几步。
不用再多说什么,生命卡燃尽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相当清楚。
“嘉蕾特死了”斯慕吉的语气有点难以置信。
“她是和阿曼德一起行动的,”克力架咬着牙说道,“阿曼德的实力可一点都不差,如今阿曼德杳无音讯,嘉蕾特也死了,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这可是伟大航路前半段。”斯纳格语气沉闷地补充道。
“总而言之,我们要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卡塔库栗沉声说道。
“要告诉妈妈吗佩罗。”佩洛斯佩罗摇晃着自己的糖仗有些心神不宁。
卡塔库栗摇了摇头。
“不,现在还不能告诉妈妈。”
“为什么”
“妈妈最近的状态太不稳定了,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以前,把这件事和妈妈说了,我担心会出乱子。”
卡塔库栗说着,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图书馆。
“蒙多尔,把最近的报纸全部拿过来。”
“好。”
蒙多尔点了点头,去取出最近的报纸。
“卡塔库栗,这是”斯纳格皱眉问道。
“把最近和她们有可能有交集的人都找出来。”
卡塔库栗边走边说道:“阿曼德她们最近去了香波地群岛找找最近有什么人来了香波地就可以了。”
“一个个追过去,总是能找到发生什么事情的。”
“嗯。”斯慕吉点了点头。
“这些就是最近的报纸了。”
蒙多尔气喘吁吁地把一沓报纸抱了过来。
卡塔库栗立刻开始翻阅,而他身边几个弟弟妹妹也紧跟着开始查阅。
这几个弟弟妹妹都不是战斗人员,他们的能力更倾向于文职。
而大妈海贼团武双全的只有卡塔库栗。
“这几个人一定要关注一下。”
卡塔库栗眯了眯眼。
“这帮人”
“黄金的世代。”
“嗯”克力架挑了挑眉头,这帮小鬼。
其他人也满是质疑的神色。
“虽然这帮人只是初出茅庐”卡塔库栗摇了摇头,“但是实力恐怕没那么简单。”
说着,卡塔库栗把一张报纸挑了出来。
“摩尔冈斯的报道,看看。”
“这”
众人看着顶天立地的魔像,一时间都有点沉默。
“就算不是他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肯定知道些什么。”
卡塔库栗收回了报纸说道:“在那座岛上,我们目前明确知道的只有他们和心脏海贼团。”
“抓住他们,让他们说出自己知道的情报”
卡塔库栗看向众人,接连说到:
“斯纳格,你前往七水之都,我前往人鱼岛。两个方向一起堵截。”
“斯慕吉,你和克力架去香波地群岛调查具体情况,有什么新的发现记得和我说明。”
“哥哥,你安抚住妈妈,如果有了新的进展的话,我会打电话回来通知你。”
“欧文,大福,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要配合哥哥守好托特兰。明白吗”
他语速飞快,思维敏捷,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地安排到。
这如临大敌的安排让众人都有点不解。
“等等,等等。”克力架有些吃惊地打断了卡塔库栗,“哥哥,抓两队不入流的家伙四将星一起出动,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卡塔库栗怒声打断了克力架。
所有人的呼吸都微微一窒。
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卡塔库栗的脸色凶暴至极,身上的怒意比任何人都旺盛。
刚刚卡塔库栗的思考和布置,让他们以为卡塔库栗仍然能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着。然而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卡塔库栗其实才是所有人中最为愤怒的一个。
“48年,自我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弟弟妹妹死去。”
“这是第一次”
“阿曼德如今还生死不明,我们这种架势难道都算过头了”
“如果不是因为万国还需要守卫力量,我甚至想把所有人都安排出去”
卡塔库栗猛地把土龙插在身边的大地上,连带着周围的一大圈地块纷纷破碎。
这个无败的男人此时的盛怒仿佛可以吞噬整篇托特兰。
一时间,哪怕是其他几个将星都噤若寒蝉,咽了口唾沫。
“呼”
卡塔库栗深深吐出一口气,缓了缓情绪,也让其他人心头的压力微微一松。
“我们缺少耳目,因此,抓住这些人,搞清楚情况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我再仔细地安排一下具体的计划,蒙多尔,把地图拿来。”
“欧佩拉,准备好远航的物资。”
“卡斯塔德,去仓库里把永久指针都带来”
卡塔库栗的眸子中闪烁着凶光,语气冰寒地低吼道:
“四皇海贼团可不是好惹的啊”
“全部都搞定了吗”
“物资,齐全。”
“火器齐全。”
“药物齐全。”
玛丽按着清单上的要求一个个检查过去,基本都准备到位了。
“行,达斯琪,去给恩希娅打个电话,让她别在外面浪了,准备出发了。”
收起清单,玛丽对达斯琪嘱咐道。
“是”
达斯琪转身离开,玛丽又看向身边的艾希:
“艾希,战利品收拢的如何”
“收拢完善,包括名刀白鱼等。”艾希缓缓点头。
“好,我们出去吧。”
玛丽微微颔首,收起了手中的清单。
然后走出了储藏室,向甲板上走去。
走到了栏杆边上,玛丽单手撑在栏杆上,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海岸上有些手足无措的库尔曼。
他正在手忙脚乱地向那位名叫埃德娜的女孩解释着什么。
“那个女孩是”艾希走到了玛丽身边,趴在她身侧的栏杆上问道。
“嗯,嘛”
玛丽眉头微微一挑:
“应该会成为他未来的梦魇吧”
“”
艾希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色。
玛丽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极为不礼貌的笑容,仿佛想到了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搞不懂。”艾希默默说道。
“搞不懂就对了,你这个年龄也没必要懂这些。”
玛丽随口说道。
沉默片刻。
“那个玛丽,”艾希有点犹豫地说道:“你好像比我小。”
“”
“玛丽”
“我不想说话了。”
“啊,哦,那我下去了。”
被深深扎心的玛丽表示你爱咋咋地。
许久之后,库尔曼才送走了埃德娜,快步小跑着走上甲板来。
“哟,哄老婆哄好了”
玛丽一副老成的语气说道。说起来,论心理年龄,这六人中他应该是和库尔曼最接近的人了。
库尔曼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啊,我可还没结婚呢,别乱说。”
“啊”
玛丽的表情错愕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库尔曼。
“那么亲近还没结婚呢我看你这个年纪的人应该也已经有家室了啊。”
“怎么,你不会打算吊着人家女孩子搞暧昧吧”
玛丽眼神促狭地调笑道。
库尔曼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挥手否决。
“可别污蔑人。”
“这个事情原因还是比较复杂的。”
“之前怎么说呢反正以前是没有那个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
库尔曼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摇头叹气。
但眨眼间,他就又振作起精神,笑着说道:
“不过,今天我已经答应她了。”
“继续耽误下去,也不是个事情。”
他认真地看着玛丽,一字一顿地说道:
“等这场实训结束了,我就来香波地找她结婚”
此话一出,玛丽神色狂变。
那突然变得苍白惊骇的神色把库尔曼都吓了一跳,让他赶忙问道:
“喂喂,怎么了,突然这个样子”
“库尔曼”
玛丽忽然出声大喝道。
“”
库尔曼一脸懵逼。
“你最近”玛丽的神色欲言又止,一句话在嘴中憋了半天没憋出来。
最后,她只能呐呐地说道:
“注意安全。”
“啊”库尔曼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看着库尔曼诡异的神情,玛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捂了捂额头。
半晌后,才挥了挥手说道:
“总之,最近好好注意安全,不要涉险。”
“这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库尔曼眉头微皱。
“女人的直觉”
玛丽笃定道。
“好吧。”
库尔曼的语气明显是有点应付的,没办法,任谁听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都会感觉荒谬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玛丽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比较靠谱,现在库尔曼可能扭头就去叫医生了。
看着库尔曼一副满不在意的神色,玛丽也有点无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之所以会这么紧张,相比前世任何常看文娱作品的人都能理解。
那句经典的老fg
“打完这场仗,我就回老家结婚。”
这句话,多么经典,多么出名。
多么具有征兆性。
作为出了名的死亡fg,这句话从库尔曼最终说出来的那一刻起,玛丽心中的警惕性就被拉到了最高。
但死亡fg这种说法本身又不好和库尔曼解释,所以玛丽也只能用直觉来搪塞过去。
现在看来,库尔曼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也是,随便换其他人来,恐怕也不会信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
玛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库尔曼不注意的话,我注意点。
最近不要让库尔曼太多的独立行动,也尽可能不要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吧。
她无奈地想到,默默望向天空发呆。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静静。”
“”
库尔曼现在非常深刻地理解了船医的必要性。
这个时候明显需要船医来看看玛丽是不是撞邪了。
三小时后。
“喀喀喀喀”
拔锚声响起,蒲公英号渐渐动了起来,缓缓离开海岸。
“香波地之行结束了啊,真是舍不得啊。”
恩希娅略有遗憾的靠在船板上,目光眷恋地看着远处的香波地,一种留恋不舍的眼神让气氛显得相当浪漫
如果没有她身后的那一堆人头的话。
达斯琪毛骨悚然地整理着那些死不瞑目地人头,从她微微颤抖的手就看得出来,这个过程相当的挣扎。
“你是舍不得香波地群岛上一片片的赏金吧”
库尔曼无语道。
“欸嘿嘿,话不能这么说,库尔曼。”恩希娅咧起嘴来说道,“我当赏金猎人可不是为了赏金。”
“你现在是海军。”一旁的保罗纠正道。
“是是,是海军。”恩希娅摊了摊手。
“那你是为了什么才去当的赏金猎人侠义”
库尔曼好奇地问道。
“嘛,秘密。”恩希娅在自己的唇前竖起了一根食指,挑眉笑道。
“还是说你还是想知道嘛”
“算了,我可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兴趣。”
库尔曼果断地拒绝,然后转身离开。
恩希娅无趣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保罗默默地站到了她边上。
“为什么”
“”
恩希娅挤眉弄眼地戏谑道:“你想知道”
另一边,库尔曼找上了船头的玛丽,和她一起看着远方的海域。
“离开了香波地群岛,我们的下一站就是七水之都吗”
库尔曼看向玛丽。
“”玛丽眯了眯眼,回道:“不是至少第一站不是。”
“哦中间还要经过”
库尔曼思考了一下,但是回忆中的海图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个时候,玛丽开口了。
“库尔曼,你听说过一个传说吗”
“传说”
库尔曼神色困惑。
“是的,一个传说。”
玛丽轻轻拍着双臂,缓缓说道:
“一个名叫魔鬼三角地带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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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