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给我打杂,不是让你把脑子放在家。”符子栖扫他一眼。
“啧。”符子栖无语,“算了,下午我再给你一本书,把里面的东西背下来,至于要上架的丹药,我微信发给你。”
“又背”姜楠欲哭无泪,“能不背吗”
“你说呢”
他要背的东西,还多着呢。
反正,姜楠反抗无效了。
“你逼我,江周也逼我你俩这是想合伙要我的命吧”
符子栖挑挑眉,“江周怎么你了”
姜楠瘫在桌面上,出气多进气少,怏怏的,“下礼拜要考试了江周天天拉着我补课,我都快被他逼疯了。”
现在他是下午要去给符子栖打杂,晚上回家就得和江周视频做题。
生产队的驴也不兴这么驱的吧
符子栖听到姜楠的白眼,微微一滞:“什么考试”
姜楠:“期末考啊。考完就放暑假了。符子栖,为什么我不是你呀我要是你,一点死皮赖脸都不会在快考试的时候转学过来”
好歹等考试过了,再玩一个暑假,等下学期再来学校呀。
姜楠长吁短叹。
符子栖:“”
她深刻怀疑,她不是失忆了,而是重生一次,她的智商已经掉到和姜楠一个水平线了
符子栖忍了又忍,问道,“有什么可以不考试的办法”
姜楠:“当然没有要是有的话我肯定就不在这了”
听着他的干嚎,符子栖一脚把他踹翻:“闭嘴”
又受了“无妄之灾”的姜楠这下是真的想哭了。
符子栖很不高兴,以至于下午考察姜楠背书情况时,她严格了好几倍,并且成功让姜楠get了一百个俯卧撑的成就。
姜楠:合着就我是倒霉催的命格呗
晚上晏九弦和她视频时都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颓靡。
晏九弦:“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
符子栖重重叹了口气,“要考试了。”
晏九弦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了。
国师大人就属于是,她可以很渣,但是别人不能说她渣。
一考试的话,那就谁都知道她渣了怪不得符子栖不高兴。
晏九弦想了想,“那我给你补课”
符子栖:“你你也上过高中”
古武界对凡俗界的学业并不重视,像姜楠这样被送到凡俗界读书的人真的很少。
晏九弦:“没,我自学的。”
“自学能学好吗”
晏九弦想了想,“不难。”
符子栖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默默挡住了摄像头:太嫉妒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简直看得她头疼,结果晏九弦说不难
太让人心塞了。
晏九弦见视频变黑也不意外,笑了笑问,“怎么样需要吗”
符子栖:“后面再说吧。”
晏九弦继续笑,“嗯。”
符子栖移开自己挡住摄像头的手,看到他的笑容,带着命令的口吻:“不许笑了”
总觉得他是在笑话她。
“好,不笑了。”晏九弦轻声,像羽绒划过心尖般。
符子栖有点热,移开视线,又觉得自己这样像心虚,然后又看回去,“你不是说不笑了吗”
符子栖脸色不善地把视线落在他的嘴角。
晏九弦嘴角的弧度压不下去,“我不是故意的。”
符子栖气不顺,“你就是在嘲笑我”
结果晏九弦笑得更欢了,“栖栖,我不是嘲笑你,我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可爱到他真的很想抱一抱她,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符子栖不信,她觉得这就是托词。
“不跟你说了别给我打电话”说完,符子栖直接挂了视频。
晏九弦被发脾气了。
但是他一点没有不高兴。
在被物理和化学折磨的档口,符子栖还抽空去了一趟符家。
是为了彻底解决符豫的身体问题。
她绝不承认是被物理化学折磨到头秃所以故意找机会逃避晏九弦的补习。
从某种角度看,厌学的符小姐,和姜二傻,有点像。
但符小姐怎么可能认同呢她一直坚信,她的智商再缩水,也不会缩水到和姜楠一个度,这太侮辱她了
古武界,符家此时也并不平静。
一众老头子端坐在符家的大厅,气氛有些压抑。
符渊看起来有点紧张,上首位置是一男一女,都已经是头发花白了。
“符渊,不是说你的二女儿已经接回来了吗人呢”首座的老太太神情不虞。
符渊:“六姑姑,她已经不在家里里住了。”
“什么既然接回来了就好好在家里住着,又搬出去了算怎么回事她当符家是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的你这个女儿本来就在凡俗界待了这么多年,不懂我们符家的规矩,你和你老婆不知道教教吗”老太太十分不满。
符渊嘴里发苦,不敢说符子栖嚣张到都要当他祖宗了,“是是是,我和玲华一定会好好管教她。”
“符渊啊,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二十年前既然已经把那孩子送出去了,时隔二十年,你又给接回来干什么我们符家这么多人,你还有琼霜这个好女儿,难不成还缺她一个废物做女儿了”
“是是是,是我的问题。”
这事的原委符渊就更不敢说了,他要是敢说,这些族老一定会把他的家长位置给撸了
倒不是说他们心肠有多软,只不过他们会担心如果这种行为被传出去了会抹黑他们符家的名声和形象。再有就是,他们并不觉得为了救一个符豫需要赌上整个符家的声誉。
要是这个需要用另一个人的命去救的是符家的未来符琼霜,那他们还能勉强同意。可符豫虽然是符渊唯一的儿子,天赋却还是比不上符琼霜的,他没受伤前还算有点地位,但自从他受伤,就相当于一个废人了,区别只在于,他能活多久而已。
反正如果把符琼霜和符豫放在一起要做选择,他们肯定是选择符琼霜的。
毕竟,现在的整个符家,都把家族重回巅峰的希望寄托在了符琼霜身上。
在符渊卑躬屈膝的时候,没人发现一个小个子面无表情站在外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