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抢独孤家的生意就是在和独孤家作对外面就算有炼丹师,也不敢接独孤家顾客的单子
独孤月垂了垂眸子,“罢了,先放一放吧,把眼前的事做好。待古武界大比过后再说此事。若是不知者不罪,倒是可以把那炼丹师收入独孤氏。”
独孤星低着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若是在以前,独孤星肯定已经出言说她心软了,那些和独孤家作对的人,不过是有心还是无心,都得让他们吃吃苦头,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她意外的沉默。
独孤月似有所觉,“姐姐,你还在为檀溪的事伤心这些天我都很少见你。”
独孤星抬起头,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看了眼独孤月恬淡的眉眼,随后点了点头,“嗯我,我想起来待会还要出门去林家看诊,月儿,我就先去准备了。”
独孤月嘴角微笑:“好。”
独孤星点点头,神色如常地走出去。直到离开了独孤月的视线,她才不再死死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颤抖。
她贴着墙根整理了一下呼吸,确定自己不会再失态了才重新走出。
独孤星没有看到的是,她一离开,独孤月便缓步走到门口处,神色不明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迎着灿烂的日光,独孤月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她随手折下盆栽里亟待盛放的花骨朵,在掌心端详,然后揉碎、扔掉。
她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花汁低语:“姐姐,别让我失望呀。”
符渊和符琼霜发现符豫跟着符子栖跑了的事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六姑姑被木板撞了一下居然就中风了,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了,嘴巴也是歪的,话都说不清。
符渊和符琼霜折腾了一整天,符渊还又被其他族老联合起来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着最受宠的符琼霜都挨了两句骂。
还不容易结束了回了符家,这个时候佣人跑来说,小少爷不在家,留下话说和二小姐一起住两天。
简直是完全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即便是他很疼爱的儿子,符渊也不免来了火气,直接朝佣人吼:“不用管他要是愿意和那个逆女跑了,那就别回来了”
说完,符渊气冲冲地离开。文網
符琼霜冷冷看了眼传话的佣人,“什么时候小少爷回家了再来告诉我。”
佣人愣了愣,“那是不管小少爷了吗”
符琼霜没有回答,漠然转身。
符子栖完全不想理这些破事。她只要知道自己暴富了就行。
正好陶惜去缅甸出差了,说是要进购一批好的玉石,她就把符豫带回家了。
一大早,符子栖还不容易靠着毅力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符豫居然已经洗漱好,还跑去早餐店买了早饭,摆好了在等她。
符子栖:
她一言难尽地打量符豫,“你居然起得来”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符豫很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起不来我以前要修炼的时候每天都是六点起床和大修炼的。”
符子栖“啧啧”,冲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开始啃肉包子。
符豫见她咬了包子,才嘿嘿一笑。
符子栖:“你下毒了”
不可能,就这小矮子的段位,下了毒的话她怎么可能吃不出来
符豫凑过来,“姐,你带我去你们学校看看呗”
符豫一脸祈求。
符子栖直接了当:“不行。”
符豫瘪嘴,唉声叹气,“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凡俗界的学校是什么样子连让我开开眼都不行吗古武界的孩子总是讲什么修炼修炼的没几个见过学校的我听说很好玩的”
符子栖:
心机小矮子还在她面前装起可怜来了
她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心软的人吗笑话
虽然但是她最后还是把符豫拎上了。
燕大附中有初中部和高中部,虽然符豫现在的身高说是初中生有点够呛,但他挺胸抬头理直气壮的样子居然没被拦住。
姜楠坐在桌子上和人嘻嘻哈哈。
符子栖瞄了眼。果然,江周不在。
江周在的话肯定已经踹他去看书复习了。
“屁股挪开”符子栖把书包一扔。
喧闹的班级安静下来,全都看向符子栖带来的矮冬瓜。
“符子栖,你咋还把娃带学校来了”
符子栖坐下,慢悠悠说,“他自己要跟来的。”
“不是,他自己要跟来你就让他跟来他几岁了有十岁吗咱这是中学不是小学”
符豫:“今年刚好十岁。”
姜楠:“我没跟你说话。”
符子栖:“没事,让他自己到处逛逛呗,等他逛腻了,下次就不然嚷嚷着要来了。”
姜楠:“”
符豫也十分认真的,“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照顾。”
姜楠:你这个身高,告诉我你不是小孩子闹呢
等等
姜楠看向符子栖,“这小孩谁啊”
符子栖懒得说话,还是符豫自己结束:“你好,我叫符豫。”
符豫符豫那不就是符家那个据说快病死的时候又被独孤月救回来的小儿子吗符子栖的亲弟弟
符子栖伸了个懒腰,“行了,快上课了,自己去玩。”
符豫点点头:“嗯”
还有点小兴奋。
符豫跟撒欢的小狗一样跑出去。
符子栖把课本拿出来,不紧不慢的语调,“今晚来我家。”
“啊你跟我说话”姜楠指着自己
“不然呢”
“哦。”这几天复习,江周天天拉他复习,他本来还能借去给符子栖打杂蹭吃蹭喝休息休息,奈何江周太恐怖,符子栖都最近都不乐意找他了。
姜楠难得警惕:“你不会有什么锅找不到人背就找我吧”
“我是那种人吗”符子栖挑眉。
姜楠点头:“你就是。”
“啧。”符子栖道,“放心,今天没锅要你背。我让你现场观摩一下怎么给人重塑根基。”
“哦哦。”姜楠猛地反应过来,“不是,你刚才说啥”
重、重塑根基还有这种办法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