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栖挑挑眉,招手:“晏九弦呢”
晏昭明笑眯眯的,“小叔公有事,又把我踢来给你但牛做马了。”
“你怎么怪怪的”符子栖看着他过分灿烂的笑容。
哪次晏昭明看见她不是唉声叹气的,好像多见她一次就得短命半年似的。
“有吗”晏昭明还凑去后视镜瞄了一眼,“没有啊。好了,上车吧,小叔公约了明月庄的包厢,让我带你去吃。”
符子栖:“晏九弦约的,为什么你来”
晏昭明打开车门,先把最矮小的符豫推进去,“我不是说了小叔公正好有事吗你还去不去啦我就说小叔公太宠着你了吧连你的贪嘴他都要满足。”
符子栖:“什么叫他宠着我一直是我在宠着他好吧”
晏昭明不想知道他们酸臭的恋爱中是谁宠着谁,今天居然不怕符子栖揍他,连符子栖都敢推搡了。
把这两姐弟推进车里,锁好车门,晏昭明才又绕回驾驶座,然后一溜烟地就把车开走了。
符子栖玩着符豫脸颊的肉,观察着晏昭明,“你这境界,稳了”
是肯定的语气。
晏昭明点点头,“嗯。小叔公说是你上次给我喂的丹药的作用,我闭了一段时间关,就稳固了。”
晏昭明顿了顿,“符子栖,谢谢你。”
符子栖并没有觉得欣慰,她反而觉得晏昭明更奇怪了。
以晏昭明的性格,他就是别扭死都不可能用这么正经的口气和符子栖道谢,按他的性子,一定得嘟哝她给他喂药整得和投毒似的。
符子栖若有所思,却没再说什么。
吃完一顿大餐后,晏昭明又把符子栖符豫送回了学校。
符子栖自己先下了车就把车门关了,然后和晏昭明说:“你顺便把他送回我家,要是乐意,就带着身边玩一下午也行。”
晏昭明愣愣地接过符子栖扔给他的钥匙。
符子栖:“下午来接我,今晚有点事情要你帮忙。”
晏昭明:“啊”
符子栖道,“本来我是想找晏九弦的,不过既然他没时间,你又正好出现了,那就你上咯。”
晏昭明嘴角抽了抽,心想,既然是可以找他小叔公干的事情,应该不是苦力吧他真是干苦力已经干吐了。
晏昭明无语了一阵,又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然后扭头和符豫说:“我送你回去”
符豫人小,端坐的时候还挺唬人的。他缓缓摇头,“我还不想回去。”
晏昭明:“所以”
符豫露出和符子栖有点像的微笑:“我要去玩。”
符子栖到教室时差不多还有十分钟上课,姜楠趴在桌面上,像是少了半条命一样。
符子栖走过去,“哟,改行当咸鱼了”
姜楠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就知道看热闹。”
“啧,那也得有热闹让我看呀。”符子栖悠哉游哉地坐下。
正好江周来了,手里拿了个三明治,放在姜楠桌上,“吃了,下午放学继续背。”
姜楠:“”
不对呀
姜楠忽然恢复了体力,“我我我我下午没时间”
江周眯了眯眼,“嗯”
姜楠马上指着符子栖:“她她有事找我我下午放学之后的时间都被她预订了”
江周看向符子栖。
符子栖:“”
要不是看在两辈子,她第一个找到的在炼丹方面有极佳天赋的家伙是这货,她绝对,打碎他的头盖骨
符子栖点了下头,“是,有事。”
江周其实已经信了一半,他又问:“你们不会是相互打照应就为了躲过复习吧”
毕竟,同为学渣的姜楠曾经和他说过,他哥在给符子栖补习。当然,是以嘲笑的口气。
符子栖:这个江周也一点都不讨喜。学渣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好吧
符子栖:“不是”
江周:“那就好。”
江周顺手把另一只手拿着的棒棒糖也给了姜楠,“喏。”
姜楠有了活力,撕开三明治的包装啃了一口。
下午四点四十。准时下课。
符子栖收拾好东西,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就拎起姜楠的领子往外拽,“走吧。”
“喂喂喂我笔我笔”
晏昭明就和符子栖说的那样,等在学校门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挺累的。
符子栖把姜楠踹进去车里,然后自己坐了进去。符豫就窝在副驾驶。
姜楠发现开车的是晏昭明,宛如看到了同类,“昭明哥,你也是被她喊来观摩的她,她也让你背书了”
符子栖闭目眼神,仿佛没听到他说话。
晏昭明有点迷,“观摩什么”
还有背书是什么他还需要背书
姜楠:“她不是让你来观摩给这小子重塑根基的吗”
“重塑根基”晏昭明现在的表情就和姜楠今天早上听到符子栖说话时一模一样。
晏昭明喃喃,“这怎么可能有人做得到”
姜楠撇嘴,“她说可以呗。”
晏昭明从后视镜看了眼阖着眼的符子栖,神情微凝。
姜楠没发现,“你不是来观摩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符子栖的声音幽幽传来,“放心,他可比你有用。”
姜楠还不服气。结果等他们回到了家,符子栖说需要晏昭明做什么的时候,姜楠就偃旗息鼓了。
符子栖道:“待会我会起一层结界,罩住整座房子。”
符子栖让晏昭明看着结界。
晏昭明是地阶中期,所以当然可以起到作用,而姜楠还真只有看着的分了,谁让他一个黄阶立刻被晏昭明秒成渣渣了呢
不过他俩都有点奇怪为什么要起结界。
符子栖抬头望了望屋顶当然是修房子真的很贵了而且,要是陶惜回来发现房子被劈成了渣渣,她怎么解释
重塑根基是会引来天雷的。
其实就算没有人看着结界也没关系,毕竟她的结界就一个优点:牢固。只不过符子栖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死天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待会全心投入在符豫身上,确实不容易分心,所以才多加一层保障。
“天、天雷”姜楠缩了缩。
符子栖:“放心,劈不死你。”
只是劈不死吗我靠,你这样说我更担心了好不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