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栖是来救陶惜的,但是归一组本来就是为了这些邪修而来的。
这里有一个邪修的头领,意料之中,但听到这个消息时,归一组的成员们还是提高了警惕。
陶惜想了想,又说,“对了,这里好像还有一个什么堂主,受了伤”
这是她听到有邪修跟那个鬼爷禀告的。
晏九弦道,“破灵一共有五个堂主,地位仅次于破灵的首领。”
所以,这里还真有一条大鱼。
符子栖把陶惜扶起来,陶惜道,“栖栖,你是怎么找到我呢那些邪修呢”
符子栖也没瞒着,“保护结界会在你遇到危险时自动生出,同时,我会有感知,我能找到这里,也是靠着结界的牵引。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我们是偷偷潜进来的。”
陶惜带着惊愕,“那现在怎么做栖栖,那个鬼爷说,他们抓我,目标就是你,你如果现在出现在这里被发了,那”
符子栖镇定地握住陶惜的手,“陶姨,不用担心,晏九弦他们就是为了这里的邪修来的,他们能搞定。再说,我没那么没用,不会出事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我先把你送出去。”
陶惜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符子栖看到了昏迷的宋崇,“宋叔叔没事吧”
陶惜道,“宋崇是被我连累了,手臂受了伤,引起的发热,不过还好,他吃了药,现在好了一点,但还是要送去医院看一下。”
符子栖点点头,“好。”
现在他们在邪修的据点,情形有点紧张,符子栖也没问陶惜是怎么被邪修抓到这来的,又为什么在回国时不是回南水或者燕京,而是来了云都。
符子栖看向晏九弦,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点了一下头。
符子栖:“我先把陶姨宋叔叔送出寨子。”
晏九弦:“我带人去查探这里的底细。”
说完,符子栖就让张明洋背起昏迷的宋崇,然后带着陶惜走出去。
然而,这次,张明洋今天的运气似乎用光了。
符子栖站在二楼的栏杆往下看,脚步停住,张明洋看到下面的架势也不敢走动了。
“大、大佬,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张明洋看着下面的二三十个穿着黑袍的人不知所措,为首的那个没有戴上袍子的帽子却戴了个面具,都看不清是长啥样。
晏九弦也走了出来,看到下面的架势,细长的眸子眯了眯。
“真是没有想到,堂堂晏少主,竟然屈尊降贵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鬼爷用他那难听的嗓音说道,“不过既然来了,晏少主就别急着走了吧”
晏九弦负手而立,手里已经握住了他的本命法器流萦。
“云都拐卖案,是你们的手笔”晏九弦声线清冷。
鬼爷竟然也没有反驳,直接承认,“我们破灵只不过是和凡俗界那些人合作了而已,拐卖是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给予他们一点帮助。这是等价的交易。”
至于他们给犯罪团伙行方便之路,得到了什么回报,鬼爷却没有说了。
“屁的不关你们的事”怒吼出声的忍不住了的张明洋,刚才还怕得一批的青年此刻涨红了双眼,“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插手,我们早就把犯罪团伙抓住了也不会让更多的人成为受害者”
为了得到犯罪团伙的情报,警方牺牲了好几个人可是这些英雄好不容易拿到的情报,却因为他们,变得一文不值他的兄弟们白白牺牲了,不仅不能解救那些被拐卖的人,还让犯罪团伙有了更多的机会去拐卖更多的人
鬼爷黑黝黝的眼眸转了转,“普通人”
张明洋怒吼:“老子就是普通人怎么了那些受害者也是普通人你妈的,你们会一些特殊的能力了不起看还怪不得被叫做邪修”
鬼爷被这样喷了一顿,却不见一点生气,或许生气了,但他戴着面具,别人看不出来。
符子栖眸子定定看了鬼爷一会儿。
天阶初期。说实话,不足为惧。
“杀出去吗”符子栖面不改色,这话显然是对晏九弦说的。
晏九弦看了她一眼,眸底掠过一丝奇异的光,他弯唇,竟然还有两分轻松惬意,“好啊。”
那就,杀出去吧。
晏九弦缓缓展开手中的玉骨扇,白玉流萦,一如晏九弦这个主人,清冷矜贵,但一现锋芒,便是更甚于刀刃的锐利
一交手,鬼爷就发觉了异样。
不,不对。晏九弦的境界绝对不止天阶巅峰
更可怕的是,居然还有一个看起来一点不弱于晏九弦的符子栖
这就相当于是两个大学生在欺负幼儿园的小朋友碾压。
鬼爷仓促间扫了一眼周围。
归一组不仅没有中计,还可以突破重重屏障闯入这里,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很少亲自出面的晏九弦会一起来到了这里。这里的邪修修为都不高,在黄阶中期到地阶初期之间,就只能胜在人比归一组来的这几个人多,但继续这样下去,显然是一个劣势
还有那个人。
鬼爷皱了皱眉想,那个人到底要不要带走
刚想完,鬼爷就被一脚踹翻了。
他重重摔在地上,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制住了。
剩余地邪修也被解决得七七八八了。
符子栖环臂,太久不打架,骨头都有点懒了,“这是你们归一组的事儿,要怎么处置,看你们吧。”
“等一下。”陶惜跑了过来。
符子栖有点疑惑。
陶惜现在却没有解释,她看着被辖制住的鬼爷,拿出自己收到的刻着她小像和名字的竹刻,一字一句问,“这是他的竹刻手法,这是新的成品,你告诉我,他到底还活着吗”
陶惜带着一丝希冀。
鬼爷低着头,粗砾的声音,“这只不过是用来骗你入局的手段,你想见到的那个人死没死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陶惜愣了下,然后闭了闭眼,也对,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只是,总是容易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陶惜嘲讽一笑,“真是难为你们了,为了抓我,还要做这么多准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