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晴想说:现在当大佬的,情绪都鲜明得这么令人迷惑咩
不过既然符子栖说“等”,那就等呗。
她只是大佬的挂件,还是少说话为妙,一切都听大佬的
这里待着实在无聊,符子栖还顺手指导了邓晴一下,她看出邓晴应该正好卡瓶颈了。
要说平时的话,符子栖没那么闲得慌,不过邓晴是晏九弦的手下,又正好现在有时间,她才给自己找了一点事儿做。
对于符子栖来说这只是她无聊打发时间的小事儿,但对邓晴来说:想五体投地膜拜大佬。
她卡了快一年的瓶颈居然松动了眼看是马上就可以进阶了
邓晴一边激动一边暂缓冲阶。
一来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让她冲击下一个小境界的好地方,二来,现在时机也不好。还是等这里的事情完结之后她在闭两天关,专心冲击下一个小境界吧
符子栖也不多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的环境变暗了,看起来是要天黑了。
有人从锁住的铁窗门往里看,看到符子栖和邓晴是醒着的,好像很惊讶,不过随后他就从外面扔了两袋面包和一瓶水进来,嚷了句:“吃饭了”
符子栖和邓晴还能听见他的嘀咕:“以往中了迷药的都得两天才能清醒,这次怎么醒得这么快”
不过男人也没有起疑,猜测是不是临时换了什么别的迷药。他只是惊讶,一般被抓来这里关着的女人小孩一醒来就是哭,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不哭的女人。该不会里面这俩女人是两个傻的吧
邓晴把面包和水拿过来,犹豫一下,“符小姐,你饿吗”
符子栖摇头,“不饿。”
吃货也是有尊严。
她才不吃这种劣质面包。她得回去让晏九弦带她去吃好吃的。
邓晴则是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一颗辟谷丹,至少三天不吃东西都不会觉得饿。
于是,邓晴就打算把食物放了回去。
“等等。”
符子栖叫住她。
邓晴疑惑,“怎么了”
符子栖伸出手,“水给我。”
邓晴还以为是她想喝,便递了过去。
符子栖拧开瓶盖瓶盖不是密封的,而是有早就被开启过的痕迹。
符子栖并不意外,她拧开瓶盖后,放在鼻尖闻了闻,挑了下眉,然后递还给邓晴。
邓晴迷茫地学符子栖闻了一下,没闻出来什么。
符子栖:“同一种迷药。”
邓晴:“这水里放了迷药”
“嗯。”
邓晴看了眼手里的矿泉水,有点拿不准,“那,那我们还要装晕吗”
符子栖道,“不用,他们肯定有后手,先看看再说。”
邓晴闻言,也只得点点头。
入夜后,室内竟然没有灯光,只有外面传来微弱的光。
邓晴一直在这种黑暗环境中睁着眼睛,有些不舒服,不过看了眼符子栖的身形,她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便暗自把这一点点不舒服压了下去。
就算只是个挂件,也不能让大佬觉得她太弱了。
就在这时,门边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邓晴利用那非常微弱的光勉强认出,这应该是傍晚来送面包和水的男人。
男人见符子栖和邓晴没有晕死,也不觉得惊讶。
来到这里的人都一样,第一天都不太敢吃他们给的东西,还是饿得不够
男人有点不耐烦。因为她们没有喝水的话,他就又得多一个工作了。
他走后不久
门外有一股浓香飘了进来。是迷药的味道。
符子栖和邓晴对视一眼。符子栖点了下头,然后两人一起装晕。
又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人收了门口的什么东西。
门上的锁也被人打开了。
有人进来。
同时,一道亮眼的手电筒光照在了符子栖脸上,随后又照在了邓晴脸上。
“我靠,这回货色可以啊,竟然骗回来这么两个极品”
负责看守这里的王六咽了咽口水,嘿嘿一笑,把手伸向符子栖的脸。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符子栖的皮肤时
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王六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手腕被手刀一砍就麻了,手上的手电筒掉落,而他也被压制在了墙上。
王六还想把手放进兜里,却来不及实施,就一柄即使在黑暗中也程程发亮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道冷厉的女声:“闭嘴。”
全程,不过十秒。
王六惧怕地斜着自己脖子上的刀,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一动不敢动。
邓晴捡起地上的手电筒照在王六脸上,只见他右半边脸有一大块黑色斑点,看起来非常可怖,这人正是来过门边两次的男人。
符子栖面无表情把匕首抵在王六的脖子处,和邓晴说:“翻一下他口袋,有我们要的东西。”
王六一听符子栖的话,身体动了动,然后下一秒,符子栖就毫不留情地吧匕首往下按了按。
王六的脖子有了一道血痕。吃痛的王六立刻不敢再动了。
邓晴从他的口袋里翻出了一个手机。不是只能手机,而是老式的翻盖手机。
邓晴皱了下眉,“这是特制的手机。”
联想到结界的事,邓晴很快反应过来,看来这个手机可以在这一片范围使用,应该是他们内部人员使用的联络工具
符子栖容色姝冷,暗色下,一双冷眸十分危险,“你们绑来的人,都关在这里”
王六害怕得直点头,“是,是,都在这,我可以带你去看,你别杀我”
符子栖却眯了眯眼,冷声拆穿他,“你说谎了。”
王六一僵。
符子栖神色有些不耐烦,匕首又按下了一点。
王六能感觉到这匕首再往下一点,他就得完蛋了。
认识到这个女人真的会杀死他,王六终于不敢打马虎眼了,老老实实说出,“这个地下室只关了拐来的女人小孩不在这里,在西面的地下室因为买家不同,所以才分开了关。”
符子栖知道,王六这次没有没有说谎了。
她继续问,“这种迷药,有解药吗”
王六大气都不敢喘,“不、不知道。我,我只有迷药,不知道还有解药我真没骗你们”
符子栖细细分辨了一下,他确实没有说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