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眼睛一转,又打听起来,“诶,大哥,你是一直在这个赛场的吗”
“是啊,咋的了”
“那刚才应该是有人提前交卷了吧”
姜楠流连这台上的三四个空着的位置。
大哥直来直去,“那可不独孤家的两位小姐,人家可是家学渊博,特别是独孤月小姐,温柔善良还有一片医者仁心,她们二人中场时便交卷了,也没等排名出来,不用说都是板上钉钉的了,不过人家也有自信的资本”
说完,大哥砸吧砸吧嘴,“不过吧,倒还有一个女人,开始半小时,她就交卷了。我看是放弃了,要不然半小时能干个啥不过嘛”
姜楠呆呆问,“不过什么”
大哥回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呐,长成这样,就算是个草包也讨人喜欢吧”
姜楠愣了一下。
他一听这作风就基本确定了是符子栖,但是看着旁边大哥陷入痴迷的回忆的样子,他才忽然想起来。
哦,符子栖还是个大美人来着
不过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恶劣的女人是他未来表嫂了,再加上后面一直被她磋磨,简直是道不尽的辛酸泪,姜楠还是暗地里吐槽她是个魔鬼,都忽略了,在别人眼中,符子栖真的是超级祸水级别的美人了。
姜楠看向江周,“那我们走反正符子栖也不在这里,她肯定是回去舒舒服服空调了,我们也去”抢冰棍
姜楠补上后边三个字。
江周挑挑眉,“好。”
但是嘛,走之前,姜楠瞟了眼还沉浸在符子栖美貌中的大哥,冷哼一声,立刻忘记了刚才的“革命友谊”,一脚踩上去,恶狠狠的
大哥嗷叫一声,瘸着腿跳起来,“你干啥”
姜楠:“告诉你一声那个大美人有主了少惦记还有,她不是草包她的智商可以碾压十个你”
大哥:
姜楠理都不理他了,和江周离开人堆。
这时。
“哦,原来你这么崇拜我啊”
旁边穿来一道似笑非笑地声音。
真他喵的熟悉啊
一扭头
“符符符,符子栖你怎么还在这”
符子栖抱臂站着,腰脊还是很直,是那种已经习惯了的姿态,不过她给人的感觉了却是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
符子栖眉眼流转,“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对我的评价还挺高啊。”
“我,我”姜楠“我”了半天,硬是没想出反驳的话,气得要死,只能放了一句,“你听错了”
“啧。”符子栖笑了,“小孩子怎么能说谎呢崇拜我又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姜楠:难道说得出口吗
符子栖笑了会儿,不逗他了,瞧了眼姜周,“我看到了,你表现不错。”
江周闻言有些惊讶,不过片刻就颔首笑了,“多谢。”
不知道为什么,符子栖总是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不是单单从她那足以碾压的实力上看出的,而是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
得到她的一句夸赞,江周还是挺高兴的,也不止是高兴,就是一种,下意识的荣幸
但姜楠却如临大敌,“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把江周当成你红杏出墙的对象了吧你”
符子栖顿了顿,微微一笑,优雅的抬起脚,并优雅的踹出去。
“靠轻点行不行”文網
符子栖哂笑,“只是教导你,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我于你怎么也有半师之谊,我踹你一脚还踹不得了”
“为、为什么只有半师”姜楠小声嘀咕,有点失望,然后又色厉内荏的,“那,谁让你忽然抽风要夸江周了”
符子栖:“他表现不错,我夸了就夸了,我看是你在间接性抽风吧”
姜楠怀疑地看着符子栖。
符子栖白了他一眼,“放心,在这里,对我胃口的只有晏九弦一个人,我还看不上别人。”
姜楠:“卧槽你也太侮辱人了吧好吧我表哥确实是顶顶的厉害,但是你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多伤江周的心啊你说对吧江周”
被cue到的江周:其实,并没有。
“行了,我转悠了好几个小时,累了,要回去了。”符子栖轻轻打了个哈欠。
“等等,我也要一起”姜楠扯上江周一起。
他又忍不住问,“符子栖,你今天的比赛难不难啊你真的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嗯。”符子栖闲闲的应了一声,“我还遛弯去了炼丹师赛场,听了十来分钟有关你的各种吐槽和唱衰。”最后觉得他们实在没说出什么有新意的话,觉得无聊,就转道去了相面师赛场。
再到后面想起符豫来了,又去武斗赛场瞅了一眼,接着有绕回来这里了。
姜楠对别人说了他什么半点都没兴趣,那些人能说些什么他猜都猜得到,他好奇的是,“我记得你上次说要讨债什么的,你讨倒了吗”
符子栖挑了下眉,“唔。暂时还没。我只是见到了那个欠我债的人,还顺便有了一点小发现事情太有趣了,我舍不得这么快结束游戏呐。”
姜楠听得一脸懵逼。
“什么小发现”
“让我想想这么说吧,有两只兔子,不对,兔子挺可爱的,不能用它们做比喻。”
姜楠不敢相信,“你居然喜欢兔子”
“喜欢兔子怎么了难道你觉得兔子肉不好吃”符子栖瞥了他眼,接着刚才的话继续:
“从前有两只恶狼,其中一只用白色的颜料把自己染成羊,她伪装得很不错,连那匹恶狼都保护着这只羊,可是后来,一场大雨,把伪装成羊的恶狼身上的颜料淋掉了,于是它终于露出了獠牙”
“你们觉得,它的獠牙会最先伸向谁呢”
姜楠觉得这故事奇奇怪怪的,“这种故事谁编的啊漏洞百出狼就是狼,羊就是羊,就算它浑身上下都是白色颜料,顶多变成一只白色的狼,怎么可能变成羊退一万步,就算她变成了羊,另一头恶狼也会因为误会,想把它吃掉吧怎么可能还去保护它”
符子栖意有所指,“因为它是狼啊,一头心智成熟还懂得伪装的狼,怎么可能被另一头看起来凶,却蠢笨得过分的恶狼吃掉呢”
也正因为这伪装并不靠谱,所以,最终还是维持不了一辈子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