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人没有余力回答,迅速盘坐下来,和远在云都的人开始了一场无形的斗法。
年轻男子紧皱着眉头,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他显然有些焦虑。
时间逐渐过去。
面具男人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年轻男子的神态也越来越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
“噗”面具男人重重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他,输了
奇怪的时,面具男人重伤,年轻男子居然也同样吐出了一口血,重重跪倒在地上,同样是受了重创的模样
看着地面的鲜血的模样,他手攥成拳,咬牙切齿,“符、子、栖”
他能感觉到那些气运正在流失不止一个人的,是很多
除了符子栖,他再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种本事了
面具男人强忍着痛苦爬了起来,“首领。”
“滚回去养好伤,符子栖肯定有手段找到你,能躲多好久躲多好要是被她抓到你了”年轻男子冰冷的脸庞透着一股邪气。
面具男人听懂了,“是”
面具男人走后没多久,年轻男子忽然神色一变,然后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再次醒来,看着周围的场景,心里疑惑,他怎么又在这里睡过去了奇怪,昨晚他也没熬夜啊。
他摇摇头,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可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肚子里器官都跟移位了一样难受很快又看到了地上的血液。
靠,他怎么待在家也能梦游把自己搞成这样啊
云都。
符子栖紧闭的双眼睁开。
没过一会儿,张明洋也苏醒了。
他看向符子栖,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符小姐,我”
符子栖颔首,“成功了。”
张明洋呆了呆,这种时候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符子栖站起身,拿了杯水递给他。
张明洋接过,“谢谢。”
符子栖道,“我已经切断了你和抢夺者的因果线,你的气运也已经回来了,一切终将回到正轨。”
张明洋抱着水杯,忽而问道,“符小姐,我师父会死,和我有关吗”
符子栖已经从柯念国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过程,她并不会为了安慰张明洋就随便说话,她很认真的摇头,“我不知道。你师父工作的特殊性你应该懂,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面临和他一样的选择,这不是当纯的说是不是被一个人的气运所影响的结果。”
张明洋低头,过了会,说,“我知道了。”
或许,他知道自己今后该做什么了。
符子栖没有多留他,她与张明洋的这一段因果也已经了结了。
离开时,张明洋再次郑重地和她道谢,“符小姐,晏先生,谢谢你们。”
符子栖说,“我曾借过你的运气一用,欠了你一段因果,如今只是还上了而已。”
张明洋道,“我其实不懂你们所说的这些,但我记着,符小姐这次把我拉了回来,我会一直记着您的这份情。”
符子栖没再多说。
但他看着张明洋的脸,终是叹了口气。
“神曰:大道公允,有得必有失。”
“张明洋,你往后余生,必是顺遂坦荡,不负于心。”
张明洋有些恍惚的看着符子栖,只觉得自己耳边的声音那样遥远却又那样真实。
这大抵,是神明给予他的祝福。
他弯腰,“符小姐,谢谢”
再抬头,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带着诚挚与热情,像极了符子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青年。
不过,到底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人啊,不就是在不断进步着的吗
或许在这一段时间的沉寂中,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今后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张明洋走后,符子栖拿出刚才从张明洋身上顺手取的一滴血。
这滴血在透明的小瓶子里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停地蠕动着,这在别人看来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符子栖说,“我斗法时有些感应,应该能找到一个大致的范围,就在燕京的一片区域,届时拿着这滴血,就能知道张明洋身上的因果线牵连的另一个人是谁。”
“他和我斗法失败,一定受到了严重的反噬,五脏内腑都受了重创,应该不难找到。只是,我还是觉得破灵的首领不会蠢到自己上,估计是找了个手下,如果再在手下和他自己身上建立一个联系,那被抢夺而来的气运,还是会源源不断传输到他身上。”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晏九弦抿唇,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是这样,那破灵一定会让这个人躲起来。”
晏九弦道,“不过不用担心,归一组人不少,能力也不低,我会把一队全部派出去寻找,会有结果的。”
是必须有结果
他等不了这么久了,在符子栖闭关的一年中,他必须把破灵连根拔起
符子栖点点头,不过神色还是有些凝重。
她实在想不出来,破灵到底想干什么他们要收集气运做什么
张明洋回到了医院。
他爸还醒着。
“爸。”
张爸爸和张妈妈看向他,惊讶地发现才出去一趟,儿子的气色竟然好了很多,精神面貌也好了很多,和之前颓废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了。
张明洋说,“爸妈,事情解决了,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回到正轨的”
他一边笑着安抚父母,一边又想到陈大礼,师父不在了,他的生活真的能回到正轨吗但刚这样想完他就在心中咒骂了自己一顿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一直沉溺在痛苦中就算是去照顾师母,照顾师父的孩子,都比这样想个没用的蠢货一样只知道哭好
张明洋和父母说,“爸妈,我打算回一趟桂苑,和袁副厅申请,调回云都。”
张爸爸和张妈妈都有些惊讶。
不过张爸爸沉吟一会,问他,“真的打算好了”
张明洋重重点头,“是我想好了我以后会带着师父的遗志活下去的我要回到警局,继续办案子,继续做我之前做的事情”
张妈妈看着儿子坚定的模样,口中的劝说咽了回去。
她原本想着儿子如果心里还有阴影,不如直接辞职,回家帮他爸,可看着儿子现在的模样,她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