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一时间抓不到这件事的重点,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人一定有问题。
女皇没有继续问下去,比起现在问的,她更相信自己之后查的。
所以她咳嗽了一声。
“原来是涟朝公子。”女皇淡淡道,心中的那些怀疑在脸上没有丝毫展现。
她对着身边人招了招手,唤道:“你带涟朝公子回前厅吧,这可是凌相的人,可不能让他在宫中出了事。”
“是。”
旁边下人应道。
女皇这话乍一听又几分阴阳怪气,但细品起来未必不是真情实意。
凌久那人确实是个疯子,最近这段时间尤甚。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别招惹对方的为好。
不管是不是伪装,她好像确实十分在乎面前这个涟朝。
至于这个涟朝为何会走到这里来,其实也是个值得探查的事情。
在涟朝被带走之后,女皇对着暗处侍人使了个颜色,然后也收了继续散步的心思,一路走回到了的御书房。
涟朝的回来没有在宁瑾的预想范围之内。
他看着被自己母皇身边的侍人引来的少年,整个人险些没有绷住脸上的表情。
涟朝细声细气的对那侍人道了谢,然后又看向上首的宁瑾。
“多些三皇子殿下了,衣服很合身。”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哑平淡,就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这怎么可能
明明那回来的侍人都已经说安排好一切了,他已经准备带人去看热闹,让涟朝身败名裂了但他居然就这么直接的、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宁瑾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只能用眼神询问下面的人。
但下面的人比他还要茫然,尤其是带着涟朝走的那侍人,几乎就要不顾场合的跪下求饶了。
出了这种事情,三皇子第一个怀疑的必然是他们这些下人办事不力。
带着涟朝前去的自己必然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位。
可,他明明亲手将门锁好,将毒点燃的
宁瑾实在难以继续平静的组织宴会,他找了个借口脱身,暗中让一个侍人去查一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没想到的是,此时也有个人正在查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这人就是才和涟朝分开的女皇。
于是,这对母子俩所派去的人,就如此直接的碰上了。
涟朝回府的时候,丞相府中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安静或者说是宁静,让他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心情便平稳了下来。
翎央躺在院中间的躺椅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
像极了那种纵欲无度的纨绔小姐。
但他知道她不是,甚至还挺禁欲的。
“大人,我回来了。”涟朝放松下来,今日在皇宫的事情,实在谈不上美好,虽然收获颇多,但也让他终于近距离的观察到了他的目标。
如果不是因为怕连累翎央,他在那一刻差点没有忍住就扑上去将人杀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为他保留了一分属于人的感情。
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的行尸走肉。
“等一下”
在他准备往过走时,翎央突然叫停了他,她眼眸微微睁开,看着他的神情带了点往日没有的严肃
涟朝的心底莫名漏跳了一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