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站在廊下,看到痰盂里的血迹,脸色变了,顾凛中毒了剧毒
他疾步走到房间门口,被出来的听墨阻止,“傅老,您不能进去。”
里面正在施针,可能会打扰到姑娘。
傅老深吸一口气,“那小子没问题吧”
“公子没事。”有姑娘在,公子想有事都难
“顾凛中毒多久了中了什么毒”
“奴婢不清楚。”听墨低眉顺眼。
傅老
糊涂了,穆丫头身边的丫鬟和护卫嘴巴最严了。
傅老在外面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穆知许出来时,已经黄昏,天色都快暗了。
“穆丫头,谨之没事吧”傅老动了一下僵硬的脚。
大冬天的,脚都冻得麻木了。
“没事,很快就好了。”穆知许给了一个放心的眼色,看着一直守在旁边的听墨,“看着点,如果有什么异常就叫我,我去煎药。”
“是。”
穆知许去煎药了,傅老想了想,进了屋子看了一下顾凛,顾凛睡着了,身上还是密密麻麻的银针。
他倒吸一口气,不敢靠近。
瞬间想到了自己,当初他身上是不是也这样扎满了银针
穆知许来到厨房,听墨已经准备好一切,她把药材拿出来,开始熬药。
她自己熬药,是想全部用灵泉水,灵泉水能强身健体,美容养颜,自然对煎药是好的。
平时厨房里的水大部分都是灵泉水,家里无论谁都没有生过病。
大家都没发现异常,只认为是都练武,所以身体不错。
“雪盏,你看着熬,最后只剩下一碗时,端去房间。”穆知许看了半个时辰之后,就叫来雪盏。
“姑娘,您去吃点东西吧。”大家都吃了晚饭了,就姑娘没吃。
“好。”
穆知许去房间看了一下顾凛,之后才去吃东西,齐婆子给她做的长寿面,卧着两个荷包蛋,劲道爽滑的面条十分弹牙。
齐婆子的手艺一直很好。
吃过东西,穆知许又去了房间。
可以起针了,她起针的速度很快,毫不犹豫,听墨在一旁,把她取下来的银针消毒,再放回针包里。
才取好针,顾凛就醒了。
“起来喝药,然后打座。”穆知许心里松了口气,解下来还有一关,他体内压制的毒素没了,内力会大涨。
不过她不担心,顾凛原本就是武学奇才。
顾凛眼神清明,接过刚才端进来的药一饮而尽,随后盘腿而坐,体内的内力已经澎湃起来,筋脉传开了钝痛。
他微微一顿,之后赶紧疏理内力。
穆知许在一边看了一下没事,她静静的退出房间,亲自守在门口。
暮色四合,穆家其他人用过饭都准备休息,过来看了一下情况。
“暂时没事,你们去休息吧,明天就好了。”穆知许道。
“那阿姐,我们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穆深道,他们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
“嗯。”
傅老是最后走的,再三确定不会出事,他才取隔壁院子歇息。
穆知许看了一下廊下立着的四个人,没有多说什么,这四人是顾凛带来的。
是他再逍遥山庄的亲信。
“姑娘。”四人察觉到穆知许的目光,不知为何心头一紧,赶紧行礼。
“嗯。”穆知许颔首,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
听墨和雪盏去休息了,今晚值夜的是听竹,明言也陪在一边。
“姑娘,我给你端了一杯奶茶。”听竹端着托盘过来,热气腾腾的奶茶,旁边还有一小碟精致的梅花糕。
明言拿了一小杌子和椅子放在旁边,穆知许坐下来,吃了一块糕点,才端着奶茶喝。
“你们也下去喝点,暖暖身子吧。”
明言点头,他下去,端了几杯过来,给了那四人,其中一杯是听竹的。
喝着奶茶,寒气去了许多。
四人奇异的看了一下手里的杯子,这是什么东西味道这么奇特,挺好喝的。
夜深人静时,突然,房间门被一道透明的气流撞开,狂风大作,窗户也吱呀作响。
穆知许眼神微凛,其他人心头也紧了紧。
“站住”穆知许冷喝了一声,让想冲进去的几人硬生生顿住脚步。
“他暂时没事,不要进去打扰。”
顾凛已经在控制内力了,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几人又等了一个时辰,房间里暴动的气流安静下来,顾凛成功了。
穆知许眼里浮现起一丝笑意。
她看着几人,“去睡吧,天亮之后就没事了。”
“姑娘,我守着。”明言看了一眼天色,都快天亮了,姑娘一夜未眠。
穆知许想了想,也没坚持,“行,如果有不妥,记得叫我。”
“是。”
穆知许去睡了,顾凛那里没太大的问题,了却了一桩心事,穆知许沾床就睡。
次日醒来时,都天亮很久了。
她拍了一下脸颊,刚坐起来雪盏就端着洗脸水敲门了。
“进来。”穆知许踩着鞋子下了炕。
雪盏把洗漱的水放在洗脸架上,“姑娘,公子已经没事了,刚吃了早饭。”
姑娘太厉害了,虽然不知道公子中了什么毒,但不妨碍她佩服姑娘。
“是吗那就好。”穆知许嘴角勾着。
“姑娘,今天穿这件鹅黄的吧”鹅黄的颜色不鲜艳,裙摆也没多少花,就绣了几支枯荷。
“换昨天二堂姐做的那套。”穆知许头也不回。
今天心情好。
“好嘞。”雪盏满脸笑容。
洗漱好换了衣裙,穆知许来到厅里,顾凛等人正在喝茶,一早上的功夫,他就和商羽川熟悉了。
逐风也没去山里,傅长衡教导了穆深几人早课后,就和他们坐着聊天。
穆知许迈步进来,大家眼睛都亮了。
冰肌玉骨,明眸皓齿,双眸含着清泉,嫣然一笑风华万千,少女随性自然,夺人眼球。
顾羽川心里更家确定,面前的少女是姑姑的女儿,她和姑姑至少有六七分相似。
穆知许目光落在顾凛身上,少年还是那个少年,清傲坦然,霞姿月韵。
不过他的气势完全变了,如果说原来的他犹如一柄出鞘宝剑,锋芒毕露,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是入鞘的宝剑,所有锋芒都收敛了起来,不过这种收敛,却不会让人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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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