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雄邹邹,气昂昂的男子提着剑走了过来,玖儿姑娘依依不舍的跟在他的身后,扯着衣角一刻也不肯撒手。
男子气质颇为不凡,一字眉尤为显眼,摄人心魄的丹凤眼如有神奇引力,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转移,不止是女人,就连男人看了都有些无法自拔,五官棱角分明,用江风另一个世界的话说就是貌似潘安。
叶迁寒微微转头看了江风一眼,想打击又不想打击的说道:“风弟,这男人的容貌好像远胜咱俩”
白了他一眼,江风倒是没好气的说道:“你可真行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我忽然明白玖儿姑娘的心境了,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原因了”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气质男神,叶迁寒目光呆滞如同木鸡一般,豁然开朗的心思骤然开明,如果他是个女人,不要钱都愿意和眼前这个男人睡上一睡。
在这方面,江风可以说见识渊广,况且性取向正常,不至于沉醉其中,但不得不说这是他两个世界遇到过最有引力的男人了。
“气势好强,我不是对手”江风心里暗自嘀咕,虽感受不到一品境那么强的压迫感,但绝对不容小觑。
男子走到叶迁寒面前,把手中剑立在桌面,一脚跨在板凳上,微眯双眸,“就是你要出的双倍价格”
叶迁寒自然不是那怂人,容貌好看自愧不如他人,气势这块不能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盒盒盒,不禁有点佩服你了呢,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
言罢,气质男子右手手腕一转,剑身随之波动,一股无形剑气包裹其身,只要他想,立刻就能将花瑾楼拆的稀碎。
不甘示弱的叶迁寒同样迸发出不可以直视的剑气,寻常人等胆敢直视一眼,剑气必将会划破双瞳。
“住手”
就在这时,女子声如凤而鸣,整个花瑾楼内听的一清二楚,直接吼散了他们二人恐怖的剑气。
声音威严无比,令寻常宾客捂耳缩身,这也是花瑾楼内令他们最害怕的声音。
花瑾楼,楼主
“我花瑾楼乃烟花云雨,谈心赏月之地,若想打架滚出去打。”
江风心头一亮,倍受震撼,这气势不亚于宁城那一战出现的任何一品。
“哼”气质男子嘴角微微卷起,不屑的从嗓子里发出道道冷哼。
叶迁寒毫不示弱的怼道:“你是吃馒头噎着了只会哼”
“林哥哥,叶哥哥,你们不要这样,玖儿会难过的”柔弱女子玖儿哭啼啼的颤音惹得气质男子一阵心痛。
那男子姓林名莫,他摸了摸玖儿的额头,在她耳畔轻声低语道:“玖儿妹妹不哭,哥哥等会好好疼爱疼爱你。”
而这时,叶迁寒笑了,笑的肆意妄为,笑的嘴角都咧到下巴了。
“疼爱哈哈哈,忘了告诉你,在你进去之前,我就已经进去过了。”
林莫如同用墨水洗脸一般,脸色瞬间变黑,心头憋着一口郁闷之气,不吐不快,双拳死死攥紧,手指关节处处发白,散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叶兄的话是如此的熟悉,我江风宣布,将天赋带到青州花瑾楼。
“哼,但你现在进不去。”林莫冷哼一声,这是他能想到唯一回怼的话了。
“呵呵,是么在你进不去之后,我依然能进去。”叶迁寒不慌不忙,一脸逍遥得意,玩的就是语言艺术。
叶兄这波真乃杀人诛心啊江风听着心都在替那姓林的滴血,一招穿心,一剑刺骨,直接给姓林的整不会了。
而被瑾上花册收录为天下第九美的玖儿,听的直害羞,虽然这里是花瑾楼,但这种男女之事被拿上当明面说,换谁都不好意思。
“很好,姓叶是吧老子还没打过姓叶的”林莫眼神中充满冰冷刺骨的杀意,“旁边的那位呢你们一起的吧敢不敢报上名来”
一脸懵逼的江风左右看了看,然后指了指自己,张着嘴巴疑惑道:“我”
这捏马跟我有鸡毛关系,你丫是不是怕打不过叶兄,挑我这个软柿子捏
见江风不予回答,他便将目光投向方才那三位花瑾楼姑娘。
被那么一盯,三人感到异常不舒服,她们两边都不想得罪,不想说但又不敢不说,最终只好结结巴巴从她们口中蹦出两个字。
“江风”
“嗯”这就把我卖了江风无语,细细品味又觉得不怪她们,压迫感使她们不自觉的说出来,情有可原,最多自己遭点罪。
听得此名,林莫身后的玖儿心神一震,好耳熟的名字
她不自觉的离开林莫身边,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紧紧盯着江风,盯的江风小脸通红,目光不自觉的撇向别处。
“你叫江风”
此言一出,不仅二楼看客,就连一楼观望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方才那三名女子忽然联想到了什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河海风,吾名江风。”江风稳稳当当的站起身子,世子般的气质他人模仿不来,站在那里魅力可谓是无限散发。
玖儿一步一词,步步生花,朗声道:“轻轻江河风,可抚岸边女,闻词动容泪,不甘心陶醉。”
“姑娘好文采”江风一拍掌,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对着她就是一顿夸赞。
林莫站在其身后欲言又止,伸了伸手又扯了回去,什么狗屁江风的名讳他根本就没听说过,只有经常出入花瑾楼的人才知道,他这也不过才是寥寥几次。
“敢问江公子可是那位为花瑾楼作诗之人”女子玖儿悠悠问道,好似在期待什么。
还没等江风回答,花瑾楼内一阵喧哗。
“这就是替花瑾楼作诗的那位公子爷吗没想到如此年轻。”
“什么为花瑾楼名诗可颂千载的公子竟然看起来还像个孩子”
“江公子,我要嫁给你”一位七尺男儿站起身子高声喊道。
“今日是什么风,居然把那位公子吹来了,这趟花楼没有白来”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湮灭二楼诸位的声音,尤其当江风听到有个七尺大汉嚷嚷要嫁给他的时候,瞬间有了一种不想承认身份的想法。jujiáy
这时,花瑾楼一处紧闭的房间内,烛火通明,具有凝心静神之效的香薰蔓延整间屋子。
床上一位身披大红袍的女子,女子面庞精连绝艳,如天上不落凡间的仙女那般,她陡然睁开妩媚的双眼,她嘴唇茭白发干,像是失血过多,她额头冷汗淋漓,豆大的汗珠浸湿整件衣袍。
听到此等消息自是坐不住了,她起身穿上特制长靴,打开房门若无其事的朝外走去。
“我可没说我就是那个为花瑾楼作诗的江风啊”
为了免去压力,犹豫不决的江风还是选择了拒绝承认,一旦承认无情压力就会随之而来,说不定就是无情无尽的作诗,若是这花瑾楼内有嫉妒他诗词写得好,想要杀他的人,可就危险了。
“切”
“我就说嘛,会做出绝句的大诗人怎么可能会来这种云烟之地,那简直是丢了当代读书人的脸。”
“就是就是,道家一向严厉,对沉沦世俗的弟子一贯不容,若是他们的弟子来此被发现,等待的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惩罚。”
楼内议论不绝的探讨声传入江风耳朵之后后,他难免小声吐槽,这些人的嘴脸变得可真够快的,我没说我是为花瑾楼题诗的那个江风,当然我也没说我不是啊
从房间内走出的那名女子年龄三十几许,不同于良家妇人的是,她的身上有一种迷人的危险。
“楼主”
俄顷,花瑾楼二楼所有女子全部跪倒在地,包括玖儿,对那名步若浮莲的女子唯有恭敬。
“楼主”江风等三人大受震撼,叶迁寒和林莫早早沉浸于此,江风将目光投去,尽是疑惑。
而一楼那群男子恨不得把自己的两只眼睛和彭彭跳动的心脏挖出来放在花瑾楼楼主面前以表真心。
那般妖艳的打扮怎么会输在场的任何一人楼主虽比不得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但气质上绝对不输,只是容貌还是有些差距,更多的美是打扮渲染出来的,少了一种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美。
“本楼主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声音威严,是压迫,是威胁,是命令。
江风有种感觉,只要他现在敢说一个“不”字,立马就会命丧当场,不过当他一联想到自己的护体龙息,一切都无所畏惧,任何东西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是”他毅然决然的否认。
而一旁的叶兄异常好奇这个风弟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万一说谎被发现,可不就得等死嘛,虽然他有剑圣的娘作为背景,花瑾楼楼主不敢做什么,但若是楼主告密,瑶光剑圣必然会把他扒下一层皮,他恨不得替江风讲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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