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阁内。
长公主若初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她的“飞天”进食。
“飞天”就是那只上御常侍蓝礼送她的草原鹰,取自“一飞冲天”之意。
而就在这时,皇叔沐黎走了进来。
“皇叔,您怎么进宫了”若初恭敬地站起身行礼。
她知道这位皇叔闲云野鹤一般,久不参与政事。平时也很少进宫,她记得都快三年没有见到过他了。
“长公主在啊三年不见,都已经是大姑娘了,长得是越发亭亭玉立,可真是国色天香啊”皇叔沐黎满面笑容地看着若初,啧啧称奇。
“皇叔真是谬赞了,这些年您也不常来看看若初和母后,您看我都十五岁了。”若初笑着说道。
“太后她老人家政务繁忙,本王这一个闲人,怎么好意思常进宫叨扰呢”皇叔陪着笑说道。
“那皇叔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进宫里来啦”若初心中确实好奇,便问道。
“长公主是知道的,本王就那么一个爱好,爱养鸟嘛。我那黎阳宫内养满了各种各样的珍贵鸟儿。”
“原本呢,我也养了一只草原鹰,但是很不幸的是年前死掉了,把本王给心疼的啊”说着一脸痛苦地摇着头。
“这不,听说清心阁内养了一只草原鹰,我就心痒痒了。”一边说着,又是呵呵一笑。
若初也听说这位皇叔是爱鸟成性,在他那位于朝歌城东侧的黎阳宫内,确实养着数不清的珍贵鸟儿。
“哎呦,皇叔啊,难不成皇叔是在打我飞天的主意”若初这一下听明白了,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本王原本也不知是长公主的宠物嘛。”
说着嘿嘿一笑,便走上前来去逗草原鹰,但那草原鹰与他不熟悉,张开翅膀忽闪着警惕地看着他。
“呦,这鹰性子烈,是只好鹰真让人心痒痒啊”皇叔沐黎边逗着草原鹰边说。
若初心里确实有点担心这位皇叔真要开口索要她的“飞天”,便主动岔开话题。
“皇叔啊,您都进宫来了,不去觐见一下母后吗”
皇叔沐黎听后微微一怔,说道:“不了,我是偷偷进宫来的,本来也只是想过来看看这草原鹰,不成想碰到长公主了。”
若初见无法劝他离开,正在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文網
只听皇叔沐黎接着说道:“听说太后最近火气大,本王可不敢往上凑。”
若初想想也是,便说道:“还是皇叔您最聪明了。”
皇叔沐黎笑着说道:“本王这是知趣的。听说现在北境的雅拉河谷丢了,太后肯定大发雷霆吧”
若初心里一惊,不禁问道:“皇叔您消息如此灵通啊太后也是昨天才刚收到消息,您这就知道了”
皇叔沐黎微微一怔,说道:“嗐,本王好歹也是皇室的一员。如此大事,岂能无动于衷呢那岂不是要被后世诟病嘛”
若初心想,这皇叔从不关心朝事,也没见他担心过被人诟病,今天倒是装起来了。
想了想便说道:“母后也正因此心情不好,我看您还是不去见的好了。”
皇叔沐黎仿佛是不经意地又说道:“依本王看啊,还是得让那宫泰回上野区,只有他在北境才能稳定。”
若初看了他一眼,说道:“皇叔也知道宫泰将军被调去永川战场了啊”
皇叔沐黎说道:“噢,这个大家都知道啊。你看,他这一调离就出事了,不是吗”
若初也赞同地说道:“是啊,当时要调宫泰将军前往永川战场之时,就有很多人反对。那时御史大夫景阗大人还亲自来拜托我,请我去说服母后。可是”
她忽然想到,母后当时调离宫泰的真实意图,可不能随便告知别人,虽然这皇叔只是一位不理朝政的闲人。
于是她便将下面的话便咽了下去。
皇叔沐黎见她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也没有再追问。
说道:“不知太后现在对北境丢失了雅拉河谷一事,是如何考虑的啊”
若初听了一怔,这皇叔今天怎么关心起朝政来了
不过她还是回答说:“母后还在气头上,也没说要如何处理呢”
皇叔沐黎听完“哦”了一声。
若初想起母后还要找她,便找了个理由匆匆道别。
下午回到寿宁宫后,若初越想越觉得奇怪,便将遇见皇叔沐黎之事,告知了母后。
太后听完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宫泰能耐可真大啊先前还是景阗来阻挠,现在竟然连沐黎那个大闲人,也为他出头了”
若初不解地问道:“母后,您觉得是皇叔是特意为宫泰将军的事进宫的吗”
太后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不然呢”
若初想了一下,也没看出啥特别来。
片刻后,又缓和一下语气说道:“初儿,在这宫内人情世故复杂得很,不要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若初听了点头说道:“嗯,初儿谨遵母后教诲。”
太后温柔地拉着若初的手,忽然说道:“初儿,你对北境的事如何看呢”
若初听了微微一怔,没有马上回答。
太后见状便轻声说道:“没关系,娘就想听听你的意见,对错都无妨。”
若初思索了一下,说道:“母后,初儿学识尚浅,说错了还请您不要见怪。”
太后微微点头说:“好。”
若初说道:“初儿以为,如今永川战事正吃紧,国库也已吃紧,朝廷终归不宜两边同时开战。雅拉河谷之事既已成事实,不如暂时寻求稳定,待永川战事结束后再行决断。”
太后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本宫也知如今北境已是难以立刻挽回,本宫真是看错了那缪燮”
若初接话说道:“初儿也曾多次听众人评价那缪燮统领,在孩儿心中他勇猛有加,但是欠缺了些稳重谋略,终究不是帅才之选。”
太后温和地看着她,欣慰地说道:“能听到初儿如此评价,娘心里很欣慰。要是你哥哥,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若初想起帝君哥哥,也不禁有些担心了。他率军南下之后,至今仍旧毫无音讯。
她安慰母后说道:“母后,等帝君哥哥回来就不一样了,经过战场上的磨炼,他一定会更加的成熟起来。”
太后听到她如此说,也感到心里受用。
说道:“希望他在军中吃些苦头,回来后能够明白一些道理。”
若初说道:“帝君哥哥一定会的。”
太后忽然又问道:“初儿觉得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价,稳住北境的局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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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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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