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话刚说完,目光便放到了此人身上。
对于这世间的修气者,夫子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但他唯独不了解白霜殿,都说白霜殿的弟子包括他们的宗主都是女子,但从未有过来往。
而那头戴斗笠之人,看身段看穿着明显就是一名女子。
她缓慢穿过人群,而正在看热闹的白霜殿弟子看见此人后连忙纷纷行礼,并让开了一条小路。
其他百姓见状后,也仔细看了看,却看不到斗笠之下此人的面庞。
徐庆年双手环抱与胸前,仔细端量了许久,看不出什么门道。
“夫子,那个人是”
“看她的刀,应该是白霜殿的宗主。”
“脊背刀”徐庆年听夫子说后,心头一怔。
夫子余光瞄了一眼徐庆年,表情突然严肃了很多。
“这世间剑法高超的数不胜数,但至高至强的还是属天剑宗,可这刀法”
夫子说了一半便不继续说了,而徐庆年却深知夫子之意,修气者自古以来用剑往往能用出自身最大威力,而用刀的不是没有,可刀法并没有剑法来的快,更没有剑法来的多变,自然而然用的人少了些。
此人来到擂台前,渐渐抬起了头,看着擂台上春风得意的周天许久。
周天也注意到了此人,他仔细看了一眼,此人白色莲花裙,两个手腕分别带着黑白丝带,尤其她那手中的刀,其刀柄却很特别,正常的刀柄是直的,可她的刀柄却是月牙弯的。
擂台上的太监此时环顾四周,并没有再上擂台讨教的人,欲想宣布最终的冠军当属周天时,此女子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可让夫子和其他人意想不到的是,擂台上突然再次盘旋一大群乌鸦,看上去似乎是浩天阁的暗探,可乌鸦的形状却完全不同。
古一的吊坠此时突然发烫,差点把他大腿烫伤。
嘶
古一倒吸一口凉气,急忙看了一眼自己的吊坠,颜色暗红。
于是连忙跑到夫子的身边。
“夫子,您看这”
夫子看了看他的吊坠,心中一沉,眉宇间的英气突然有所变化。
“你这吊坠是刚刚发生的变化”
古一不停地点着头,夫子神色突变,猛地看向擂台,徐庆年看夫子的神态有些不同问道:“夫子怎么了”
夫子一边注视着那群乌鸦,一边说道:“吊坠的反应加上乌鸦成群的形状,很像当年的浩天老祖,可仔细观察又不太一样”
徐庆年听罢,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想提醒周天,疾步跑到了擂台边缘,大声疾呼,叫着周天的名字,可周天却一动不动,整个人如同陷进去一样傻站着。
徐庆年回头看向夫子,夫子摇了摇头:“不对,此人并不是浩天老祖,但也算得上浩天阁的高手。”
徐庆年听见夫子这么说,愈发感到恐慌,想让夫子上台把周天唤回来,可夫子却摆了摆手:“徐庆年,你不用紧张,这群乌鸦到现在还没现出真身,代表此人根本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的样子,十三应该没有危险。”
“可,可夫子现在少爷根本无动于衷,好像对外界根本没有感知”
徐庆年越来越着急,他与周天的感情早已超脱任何人的情谊,他很担心周天会因此受到什么不测。
而此时在擂台上的周天,的确被什么东西所吸引,看着这群乌鸦突然一动不能动,两耳分明能听见徐庆年的叫唤,可自己就是无法回应。
“周天咱们终于见面了,听说你体内有我浩天阁所需要的气体,不如今日就奉还给我们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到了周天的脑中,周天像是被人操纵一样,双手慢慢抬了起来,在外界看来,似乎他又要用出雷之意念,可在夫子眼中却看出了猫腻。
“所有弟子听令”
夫子大声喊道,让悬浮在半空中的殇帝也为之惊了一下。
此时那个头戴斗笠手拿脊背刀的女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擂台下攒动的人群突然有些惊愕,不知所以然的互相面面相觑。
“各位朋友很抱歉让你们受到惊吓,如今书院要处理一些事,这比武今年就到这里,为了你们不受到伤害,还请各自离去,有不周到之初,还请谅解”
徐庆年突然站在擂台的前侧,大声说着,夫子也随声附和了几句:“此事事关所有宗门的安危,还请各位见谅,依次散去”
他们二人擅自做主想要劝退所有观看比武之人和其他宗门之人,着实让殇帝有些坐立难安,命他身边的关七七落到了地面之上。
殇帝竖眉冷对的看着夫子:“夫子,您这是何意”
夫子看见是殇帝,连忙作揖行礼,并用手指指着擂台之上那群乌鸦轻声说道:“陛下,请恕罪,我也不得已而为之,看那群乌鸦,很明显是浩天阁的高手,如果我猜得不假,此人不是浩天老祖便是浩天阁的副手,此人功法了得,如果等会发生什么,必定会连累这些观看者和其他宗门的人。”
“所以,我擅自做主,先让他们离开也请陛下速速移驾”
面对夫子这么坚定的说辞,殇帝也开始紧张了起来,他侧头看了一眼那群乌鸦,点了点头:“那好吧,这次冠军就是你们书院的十三小兄弟,此事过后他便扬名于天下,那寡人先走一步”
说罢,急忙让人群后方的守卫军前来护驾,可他喊了半天,却不见一人,王然然跑到疏散的人群之后,吓了一跳。
“夫子这些人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殇帝听后并没有觉得惊慌,身为一国之君,世间之主,遇到这种事情稀松平常,早在殇国成立之初,殇帝遇到的危险比这还要多。
“呵呵,无妨,不就是区区几名浩天阁的临坐并不在寡人的眼中。”
“既然如此,我还真是好奇,那擂台之上的乌鸦群到底是何人”
殇帝的嗓音高亢而明亮,听上去十分鼓舞人心。
夫子听罢,还是有些不安,身为殇帝的最后守护者,殇国的守卫者,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陛下,既然您的守卫已经牺牲,那就让关七七送陛下回皇宫吧”
没等殇帝答应,关七七再次召出玄天无量尺,眨眼间便将殇帝带走。
与此同时,在擂台上的周天,已经将双手放在了脑顶,并且手势成虎爪状,徐庆年看罢,立即跳到了台子上,想阻止周天的行为,可不管怎么喊,怎么拉扯,周天如同是扎进地底数十米的树根一样,纹丝不动
夫子看后,也跳上了台子,催动全身气海去拉扯周天的身子,可刚要用力,就听见那清脆的骨头碰撞之声。
“不行,我不能用力,我再用力拖拽,恐怕十三的身子就让我扯碎了”
夫子不能插手,换成苏星河和其他人,更是不行,眼睁睁的看着周天如此行径,夫子一时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正在焦急之时,夫子突然想到周天的梦中幻境还有一人,或许可以帮忙。
可现在的情景,周天根本听不到身边的说话声,又如何才能进入幻境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
周天在乌鸦群的包围之下,想张口说话,可就是说不出来,但又十分清晰的听见有人在跟他对话。
“周天尽管你是书院的弟子,我浩天阁也不会怕,是我们的东西,早晚是我们的,赶快交出来吧,越反抗,到时候受到的伤害就越重这又是何必呢”
周天被此人控制的全身酸痛,两双手渐渐的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正当他万分痛苦之际,他想到了那根短香。
于是他拼了命用最后一分力气将衣服掏了出来,并将其打开,瞬间短香被点燃。而此时的夫子和其他书院弟子正在对付那些浩天阁的弟子,也就是那群浩天阁临坐。
互相打了起来,虽然书院以绝对优势力压这群浩天阁的临坐,但也费了不少力气,就在双方打的热火朝天之时,远方突然涌来一群人,其他街道上的百姓见状,分别跑回了自家房中,不敢在街上逗留半刻。
五月末的天气,这雨说下就下,那群来意不明的人,蜂拥而至。
二话没说,不管是书院的人还是浩天阁的临坐,上去就是一顿打,根本不听双方在说什么。
“属下拜见少主,少主有难,我们来迟了”
还是那个声音,还是一群头戴斗笠的神秘人,虽然周天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但其他人并不知道,尤其是书院的人,更是觉得有些异常。
“王师兄,是时候看看你的棋盘有多厉害了”苏星河大声吼道,一掌打去,可那群头戴斗笠之人却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王然然席地而坐,将棋盘打开,只见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变成了黑白骷髅的模样,向四处散去,只见浩天阁的暗探纷纷被他们几人打的变成了黑雾不见了踪迹。
可这群头戴斗笠之人却一点没事。
“你们到底是何人”
夫子厉声问道,任凭雨水在他的身上拍打。
而带头说话的那个人,将头渐渐抬起并回答道:“我们并不属于任何人,我们只是来奉命守护少主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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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