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清河对徐庆年说道:“真是没想到书院如此杰出的弟子居然也会”
说着说着,他的胸前一阵撕裂的疼痛,两手原本还在撑着地面,这一阵疼痛,让他不得不趴在了地上。
徐庆年看向身边那个胡同,对胡三海说道:“这刑天宗”
白清河笑了笑:“黄宗书都说过了,我只是皮外伤,况且气海还在,只是黄宗书的那一下,让我猝不及防,胸前疼痛而已,并无大碍,咱们的目的就是来调查浩天阁余孽的,这邢天宗必须先查一查。”
看着白清河那难受的样子,徐庆年将他扶到了一边,并将晕倒的幕苍苍也扶到了一边,让白清河稍微留意些。
胡三海顿了顿声:“老徐,华北北的那件事”
徐庆年摆手摇了摇头:“一切等殇帝他们自行判断,殇帝是不会对华北北如何的再怎么说华北北是书院的弟子,犯了什么错都应该交由书院夫子处理,就不要再提他了。”
听徐庆年如此说,胡三海叹了口气:“哎,现在浩天阁的人太过嚣张,就连华北北这种天才都能说服,真不知道接下来浩天阁还有什么把戏”
说罢,胡三海一鼓作气,一跃而起来到了胡同内刑天宗的门前。
随后徐庆年给了白清河一个眼神,也过了去。
“胡先生,现在就咱们俩了,万事小心”徐庆年轻声的对胡三海说着,同时也对面前的这座府邸认真观察着。
“真是够隐蔽的,一个偌大的宗门居然镶嵌在这样一个胡同中。”徐庆年不可思议的说着,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宗门就应该和书院一样,怎么会如此的狭小。
胡三海一开始也比较怀疑,可既然已经到了门前,不妨就敲敲门再说。
咚咚咚
胡三海用力敲了几声,并无反应,刚要再敲时,门已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身穿道袍的年轻人,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徐庆年看罢,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贵宗的宗主可在宗门内”
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摸了摸头问道:“不知这位老爷爷,来找我们宗主意欲何为”
胡三海看着这个小孩儿甚是有趣,于是大声笑道:“哈哈,老徐,没想到被人叫爷爷,这心中滋味如何”
徐庆年瞟了一眼胡三海不屑与之讨论这种话题,随后和蔼可亲的继续对年轻人说道:“我们是书院的弟子,前来找贵宗的宗主商量一些事情,劳烦通报声”
话音未落,年轻人听见他们是书院的弟子,眉头上挑,显得申请格外紧张,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宗主他,他在啊不在宗门,你们有什么事改日再来吧”
说罢就要着急的把门关上,可他的力气终究还是很小,被徐庆年一把拽住,并用两只手支撑着大门。
抬头向前望去,原来这刑天宗如此诡异,在外面看去只是这么窄的一道大门,没想到推开门后,里面的景象大为不同,大小不同的房屋坐落在门内的院子中,而且院子内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动物来回游走。
徐庆年认真扫视了一周,虽然院子内一片宁静,可未见一个刑天宗的弟子在其中走动,于是纳闷的侧头问道:“小子,你们刑天宗的人呢为何不见他们的影子”
年轻人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抬头看着徐庆年和胡三海如同看见恶人一般。
徐庆年走了进去,向远处望去,虽然院子很大很深,但异常的寂静,这种寂静让他感觉很不安,看着身边的胡三海轻声问道:“你说这邢天宗真的没有人为何只留一个如同孩子般的年轻人看守”
“你不是说他们最近夜间行动,还与浩天阁的人有所瓜葛,但为何不见其人”
胡三海也奇怪得很,看了一圈没看到有什么异象:“当初浩天老祖用火凤与道士的血淬炼噬魂血珠,而穿着道士袍的只有他们刑天宗的人,虽然谣传那日的邢天宗是被浩天阁所威胁,但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
徐庆年一边听着胡三海的话,一边看向脚下,眉毛逐渐皱了起来,俯身蹲下看了许久。
“胡先生,你看着地上的沙土,好像这里已经很久没人走动了要不就是有人翻新过,不然这沙土不可能如此松软,即使脚印被刻意抹去,但长时间的踩踏,沙土也会变硬。”
“难道邢天宗的人并不在宗门内”
正当徐庆年怀疑之际,身后的大门有了响动。胡三海回头一望,只见一个人左手掐着白清河的脖子,右手托着幕苍苍的身体,一步步向门内走来。
徐庆年一惊,上前怒吼:“你什么人竟敢对书院弟子动手”
胡三海仔细看了看,此人体格健硕,而且修为境界极高,在他面前显示的是气王境,可忽隐忽现的气海,同时应该也隐藏了些许。
“老徐,此人非同小可,境界远在你我之上,万事小心。”
徐庆年听到胡三海的分析后,佯装镇定的再次喊道:“你把他们给我放下,否则”
徐庆年还没等说完话,那人笑了笑:“否则怎样否则杀了我还是让你同门死在你的眼前”
“刚刚黄宗书在,我不便出来,但他已经走了,区区你们两人又能奈我何”
此人用力一甩,直接将白清河与幕苍苍甩到了一边,还有意识的白清河趴在地上,身体无力的勉强坐了起来对徐庆年和胡三海微弱的说道:“老徐,老白,这个家伙境界很强,而且他应该就是这刑天宗的人”
白清河说罢,全身一阵酥麻又趴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徐庆年听后对胡三海急忙说道:“胡先生,快快去看看白清河和幕苍苍,此人我来对付”
胡三海听罢,急忙向白清河的身边跑去。
而此人却笑眯眯的眯着眼睛,对那个开门的年轻人招了招手。
年轻人来到他的身边后,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这一幕让徐庆年乃至于在场的所有人终生难忘。
只见此人将双手张开,随后面部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强吸一口气后,双手对准年轻人的头部催动气海用力后拉,面前的年轻人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庆年一怔,向后退了一步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难道就是邢天宗的宗主柯刑天善用吸修大法”
“这么卑鄙的手段,也就你能做得出来,怪不得和浩天阁的人同流合污”
徐庆年的骂声,显然你对此人毫无触动,随着他将年轻人吸收殆尽后,他右手突然向前摆了摆,让徐庆年惊讶的是,在他面前竟然再次出现了刚刚那个年轻人,只不过头部和四肢似乎被挂上了一丝丝细如发丝的绳索。
胡三海在白清河的身边,看见白清河并没有多大的内伤,随后紧盯着徐庆年那边,看见那个年轻人再次出现并如此古怪,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徐庆年大声喊道:“老徐小心,你面前是一个傀儡提线木偶,一定要注意不让木偶碰到你,否则你也会变成他的提线木偶,到时候可比傀儡术还要难解决”
徐庆年之前也听说过这种功法,今日算是见识了,他眯起眼睛定神看向那个被操纵的年轻人随后冷冷的说道:“提线木偶不足为奇,这是你们邢天宗的独家绝技,但前面加上傀儡二字,就不得不说浩天阁了。”
“看来你已经用行动承认,你们刑天宗与浩天阁有染了”
柯刑天不以为然,歪了歪头对徐庆年说道:“现在是不是与浩天阁一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待会如何将你体内的气海全部稀释殆尽,呵呵。”
徐庆年想了片刻,尽管不知道此人的实力究竟如何,但主动总比被动挨打的好,于是疾步冲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