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晨在殇帝起床的时候,谭中和就看出了有些不对,并告知了殇帝;殇帝此人心机很重,所以将计就计,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什么人,现在事情败露,就连殇帝也没想到会是忠心耿耿的张大人。
殇帝让谭中和先退下,来到张炳寰的眼前:“朕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你的样子并没有被浩天阁的傀儡术所控制,为何要做出这种荒唐事。”
“本来朕今日想高高兴兴的组织大臣们和外面那些赶来的宗门搞一次盛大的骑猎赛事,正好趁着西涣的浩天阁溃败,而庆祝一番,可你唉”
张炳寰双眼暗淡无光,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面颊,回头看着那些死士说道:“回陛下,陛下猜的没错,这些死士并非是我之前豢养的,而是浩天阁的暗探所装扮的;可这么做完全不是老臣的本意”
张炳寰自从年轻起到至今,都是殇帝最忠实的大臣,并且为殇国做出了很多的贡献,可如今他做的这些事,让他不苟言语,身旁的那些大臣看他戛然而止,纷纷轻声劝说着:“张大人,您是什么为人,大家都清楚,您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就说出来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是啊”
张炳寰听着这些大臣的劝慰,摇了摇头,擦了擦嘴角说道:“好吧,既然如此,反正都是一死,索性就说了吧”
随后,双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前段时间可能是着了浩天阁的道,被浩天阁用了傀儡术,回府后当我得知,本想把这个不孝的儿子交给陛下处置,可我夫人却百般阻挠,说如果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
“当天夜里,他发病狂躁,我就知道身边肯定有浩天阁的人,不出所料,一群黑衣人穿着甲胄,头戴面具,说我如果能在第二天的早朝上,把陛下弄伤,他就会把我儿子的傀儡术去除”
殇帝听到这,皱起了眉头:“弄伤难道他们没让你把朕杀了”
张炳寰听到陛下的质疑,直接一头磕了下去,直接把头磕破了血。
“陛下,都到这个份上了,老臣绝无隐瞒他们的确就是让我弄伤您,至于为何他们并没有说,我当时想了想,陛下您境界高深莫测,修为功法更是举世无双,就连夫子都会对您毕恭毕敬,弄伤你肯定不会出任何问题,于是我就答应了。”
“而他们就把我先前豢养的死士全部换掉了”
殇帝知道来龙去脉后,深深的沉思了会儿。
“既然是因为你儿子,也不是你犯的错,就不用自尽了来人”
殇帝一声令下,从殿外走进了陛下贴身的两个护卫。
大臣回身一瞧,吃惊的互相嘀咕着:“刚刚那个侍卫不是说陛下的护卫死了难道这也是陛下故意设的局”
“是啊我看陛下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
殇帝给了谭中和一个眼神,随后谭中和大声说道:“陛下说了,诸位大臣们,有什么疑问,可以大声直喙”
大臣们看了看殇帝那暗沉的脸色,于是马上闭上了嘴。
随即,两名护卫把张炳寰插了起来,并将他向大殿外带去。
“陛下陛下那我儿子他”
张炳寰还是忘不掉他的儿子,一边喊着一边被带出殿外。
“张大人你放心,你儿子也不是故意为之,你们张氏一族满门忠烈,朕是不会为难他的但是他中了傀儡术,还是要把他关进大牢的。”
张炳寰听后,没再说什么,只是哽咽了几声。
过后在大殿内,殇帝郁郁寡欢,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他身边的谭中和说中了,他抬头看了看殿内的这些大臣,目光突然变得很犀利。
“诸位大臣们,如果你们谁还跟张大人一样,不妨一块站出来,省着被朕再查出来”
大臣们看见殇帝那个眼神,吓的各个发抖,连忙不约而同的下跪道:“陛下臣不敢”
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殇帝舒缓了不少。
谭中和轻轻地问道:“陛下那张炳寰的儿子到底应该如何处置。”文網
殇帝眼珠转了一圈,随后撇嘴问道:“你可知中了浩天阁的傀儡术,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
谭中和低头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回陛下,当今能解除浩天阁的傀儡之法,只有两人,一个是罗羽城的那个符文师,另一个便是书院的夫子。”
“可夫子的解除之法,无非就是将人放在书院后院的井师就没见过了,都是听闻,这个符文师手中有一个宝物,可以吸取身上一切的气息包括浩天阁的傀儡之法,不过也是道听途说,根本没人见过”
殇帝听后,双耳向后稍了稍。
“符文师”
“既然如此,杀了吧”
殇帝这几个字一出口,让殿下所有大臣为之一震,就连谭中和也突然被吓到。
“陛下,刚刚不是答应了张大人,要保住他的儿子”
殇帝有些不耐烦,双手拍在龙椅的扶手上起身愤怒的吼道:“你以为朕想这么做现在夫子不在,那个符文师也不知是真是假,让他儿子活在世上,不又是一个浩天阁的走狗”
“朕不想杀他,可他留不得不用废话,按照朕的意思去办,杀了”
说罢,殇帝就要大步离开大殿。
可他刚要踏出门槛,身后不知是哪个大臣不长眼,大声喊道:“陛下陛下身为天下之主,说出的话绝不能反悔,如果真的把张大人的儿子杀了,张大人知道后,全天下人知道后,又该怎么议论还请陛下三思”
殇帝并没有回头,站在门槛前,侧过脸,那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是那么冷峻而平淡。
“既然如此,你倒是提醒了朕,谭中和”
“在陛下”
“交代你两件事,立刻派人去罗羽城找寻你刚才说过的符文师;另一件,张炳寰整个张氏族人,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殇帝说罢,所有大臣纷纷下跪,响声一片:“请陛下三思”
殇帝微微笑道:“这是让天下人不知道此事的真正办法,倘若朕在外面还听到有人议论此事,那肯定就是你们当中有人泄露的,别怪朕到时候决不轻饶”
话音刚落,殇帝就气愤的走了出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