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听罢,摇了摇头:“你还是不要去了,我这次是要去天剑宗,化解与玄天宗的矛盾,如果你去的话,非但帮不上忙,而且一旦遇到什么危险,我也顾及不到你。”
叶柔听苏星河如此说,有些不高兴,瞪着大眼睛,声调也提高了不少:“苏星河我是胆小,但为了我喜欢的人,为了我在乎的人,我可以一同承担”
苏星河总算等到了自己想听的这句话,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有些感慨,于是他抓住叶柔的双肩:“叶柔,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对你也是,但这次你真的不能去好了,不要再说了,这次我假装与周天闹矛盾,弄决裂,是为了自己可以悄无声息的解决掉玄天宗的麻烦,如果你再跟我去,事情能不能办成不好说,反而会让周天担心我的安危去天剑宗找我,这样这次的目的就白白浪费了。”
“你在玄天宗等我,倘若我能安全回来,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并让所有人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
“相信我只有你在这,周天才不会怀疑;只有你在这,我才能安心去处理玄天宗与天剑宗的矛盾”
叶柔与苏星河来回说了半天,最终叶柔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连夜,苏星河趁其他人还在熟睡中悄然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周天突然醒来,心跳加速,总觉的有什么事发生,于是简单穿上衣服便走了出去。
欧阳仓廪此时还在习武场与弟子们修炼,转头看见不远处周天正在急匆匆向东侧走去,疑惑的他马上跑了过去。文網
“宗主,起这么早,您这是”
周天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立即整理了下,随后着急的问道:“昨日夜晚,弟子们喝酒的时候,苏星河是说了什么吗”
“我怎么隐约感觉他有事要说我昨日可能喝酒喝的太多,完全不记得了”
欧阳仓廪有些疑惑的说道:“宗主,昨日夜晚弟子们与您喝酒,我并没有参加,您说让我时刻保持清醒,以防外界有什么动静。所以我一直在玄天宗的大门外把守,并不知道您与苏星河说了什么”
周天听后,随即赶往苏星河的住处,欧阳仓廪也紧跟其后。
到了门口,周天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回应。
周天愈发感觉事情不对,用力一推,门居然被轻松推开,房间里非常整洁,根本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再看旁边的茶几,也分明无人动过。
周天的情绪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问着身边的欧阳仓廪:“你昨日晚上把守大门,可曾看见苏星河离开过”
欧阳仓廪摆了摆手:“并没有,但是在凌晨,我倒是看见了天空一道白影横空飞过,速度太快,我根本看不清楚。”
周天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一道白影不见了这个苏星河,到底跑去哪里了”
转身不解想要离开时,恰好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叶柔。
“不用找了,苏星河已经用戒尺回书院了,说过几日再来接我。”
周天听到苏星河回了书院,目光有些异样,怀疑的看着叶柔:“苏星河好不容易找到我,就这么回去了怕是没这么简单。”
叶柔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后,抱紧双臂故作轻松的说道:“昨日苏星河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想必是有些想不开,所以就先离开了。”
“他还说,书院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要问问夫子可不可以收留女眷,如果可以他会及时回来再把我接走。”
这是苏星河临走时教给她的话,她一句不落的转达完后,便立即闭上了嘴巴。
周天听罢,听上去逻辑并没有任何错漏,但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于是摇着头叹着气说道:“这个二哥,不知喉咙里卖的什么药为何不辞而别,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昨日的酒宴”
欧阳仓廪见状,劝慰的说道:“宗主苏星河此人虽然我不怎么了解,但毕竟是宗主您的兄弟,应该不会有太多隔阂,没准他回书院后就想通了也不一定。”
“既然是回了书院,也不用担心了,再说,叶柔姑娘还在这,他总会回来的”
周天完全不理解的还在摇着头:“罢了,罢了我这头还有一些疼,我回屋再休息会儿,弟子们的晨练,你就多费心了”
与此同时,苏星河这边脚踏戒尺日行千里,转瞬来到了天剑宗的大门前。而他之所以能准确找到天剑宗的位置,是因为他在昨夜看到了玄天宗内的西涣地图。
到了天剑宗的大门前,洪七依旧守在大门之侧,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大门前,上前面无表情的说道:“老者何人”
苏星河上前一步挺胸抬头的说道:“书院弟子,苏星河,有要事求见你们的宗主”
洪七一愣,一听是书院的弟子,没问第二句,就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过了片刻,洪七走了出来,并站在苏星河的眼前仔细看了看:“宗主现在闭关休息,不见任何访客,还请麻烦自行离开。”
苏星河本想以书院的名气与马荣成好好谈一谈,可没曾想还没等见面就吃了一个闭门羹,有些不甘的问道:“难道你们天剑宗连书院的面子都不给吗”
“都说天剑宗是天下第二宗门,就这么待客的”
洪七侧过脸看着苏星河不屑的笑了笑:“天下第二又如何你们书院何时正眼瞧过我们那我们天剑宗又为何要去理会你们,请走,不送”
苏星河不仅吃了闭门羹,还遭此侮辱,不忿的他拿出怀中戒尺,直指洪七的身后,怒不可遏的说道:“你一个看门的,居然口出狂言,马荣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洪七知道苏星河在激自己,不为所动的向门边走去。
苏星河想了想,这次来天剑宗的目的很明确,决不能半途而废,于是径直冲向洪七面门,毫不客气。
洪七自知自己不是书院的对手,霎时向身边一躲,急忙伸手摆了摆:“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们宗主在闭关无法见你,为何就是不信,难道你们天下第一宗门,要硬闯我们天剑宗不成”
苏星河气的浑身发抖,好不容易过来,难道真的要就此罢手。
这时,大门突然打开,原来是宗主夫人走了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