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听见夫子这么说,一脸的困惑:“夫子这是何意难道您要离开”
夫子缓慢低下头,随后语调也变得低沉下来:“周天已经醒了,玄天宗当然就不需要我了,况且还有那么多事在等着我去处理,接下来玄天宗的事情就交由你们来打理吧。”
说罢,径直朝着大门方向而去。
苏星河知道夫子决定的事,不论什么人都无法阻拦,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离去。
夫子的离开,确实让玄天宗损失了很好的保障,完全不知情的周天还在与幽幽互相缠绵,叶幽幽也在不断的给他讲述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二人津津乐道的欢笑着,一时间把玄天宗与浩天阁抛在了脑后,就这样一直维持到后半夜,二人有了些许的困意,便睡下了。
到了第二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从周天的耳边传来,一睁眼定神瞧了瞧,原来是幽幽发出的声音,于是慢慢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幽幽慢慢睁开双眼,睡眼惺忪的她看见自己在周天怀中,轻声甜语的说道:“自从成婚后,这么安静的躺在你怀中,还是第二次,希望永远都是如此。”
幽幽的温婉与柔情,让周天也觉得非常舒服,闻着他的体香,挽着她的脑袋不由笑出了声:“是啊,我也没想到,咱们成婚后就分开了,这半年多我一直在想咱们之间所发生的种种场景,每次想起来都很心酸,不过上天还是公平的,这次你我相遇重聚,就再也不会分开。”
幽幽听到周天这么说,也开心的不得了,把头搭在周天的臂膀上傻傻笑着。
“幽幽,你刚才喘息声为何那么古怪像是有人在追你,是做梦了吧”周天有些担心。
叶幽幽转了转眼珠想了想:“哦,是吗我并没有注意,可能是想念你太久的时间,突然见到有些高兴过了头,嘻嘻,没事。”
就在他们两人互相聊天说话的同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周天冷不丁的坐了起来,急忙传好了衣服,并对幽幽说道:“幽幽,我昏迷多日,宗门内很多事都要由我处理,这些天夫子一直代我掌管宗内琐碎事务,我得出去见见夫子,你在屋内等我回来便是。”
幽幽相继点了点头,脸蛋上还有些许的红晕:“知道啦,周天哥哥有大事要忙,那我就在床上等着你回来。”
幽幽突然发出很嗲的声音,让周天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随后笑道:“你这娘子还真是调皮,等我回来”
随即推门而出,发现数名弟子站在门前,表情很严肃,本以为他们在偷听自己与幽幽的谈话,可这么一看,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于是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早敲门,可是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名弟子急忙双手拱上:“宗主夫子他走了。”
周天一惊,双眼瞪的溜圆:“什么你说什么,夫子走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弟子们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此时不远处徐徐而来的苏星河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过去,周天看见是二哥,迅速跑了过去。
“周天,夫子是昨夜离开的,听见你已经醒了,他就走了,拦都拦不住。”
周天得知夫子离开后,心情很不好,他看了看苏星河反问道:“夫子难道是因为我而离开的”
就在他怀疑自己的时候,叶柔和白灵儿也相继走了过来。
“不错,如果不是夫子说出那些难听的话,你也不会当场昏迷,夫子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才让你陷入昏迷,所以当你醒来时,他来看你都不敢,听到你无事也就离开了。”
周天得知后,叹了口气,并十分沮丧的自言自语:“夫子他想多了,我是书院的人,更是他的关门弟子,就算是说我、骂我、打我,又有什么错”
苏星河看见周天这个样子,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夫子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尴尬,他老人家就是那样,你也不是不清楚,就不用多想了,没准过几天还会看到他的身影。”
周天没有作声,而是默默坐在了中堂外的阶梯上,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叶幽幽也走了出来,听见他们的谈话后,笑着来到周天的身前,并语重心长的说道:“周天哥哥,夫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天宗,更是为了你,他离开更是对你的信任,如若你还在因为他老人家的离开而懊悔,那就白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了,我想他也很愿意看到你重拾信心的样子。”
周天一边拄着腮帮子,一边聆听着幽幽的劝慰,随即站了起来,把幽幽搂在怀中说道:“那好,幽幽既已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既然浩天阁如此对我,还如此对待夫子,那我们玄天宗也不再怕什么,让所有弟子开始操练,为将来攻打浩天阁做准备”
周天一声令下,所有弟子听到后,都开始紧锣密鼓的训练起来,苏星河见状后也微微点了点头,并对白灵儿说道:“这里的女子较少,加上宗门弟子不到五人,那你们俩就暂时照顾一下幽幽吧。”
话音刚落,汪宁宁站了出来,并不屑的说道:“幽幽一路以来都是由我照顾的,你们想照顾宗主夫人,休想”
汪宁宁的话让叶幽幽很是尴尬,紧忙把她扯了过来,小声说道:“宁姐姐,这里是玄天宗,别不是外面,让人家弟子们听到该笑话咱们了。”
幽幽的劝诫,显然对汪宁宁这种粗枝大叶的女子无用,她急忙解释道:“你如今是宗主夫人,不是一般普通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直接影响到周天师弟,万不能因小失大。”
汪宁宁说了一大堆,苏星河却一直冷眼相看。
“汪宁宁,我让他们俩照顾幽幽,理所应当,她们一个是白清河白前辈的亲生女儿,一个是我的未婚妻,你如此说把我摆在何处”
苏星河有些急躁,冲着汪宁宁喊了起来。
“什么你的未婚妻哪个”汪宁宁一惊一乍的让身边的幽幽也觉得很难堪。
叶柔听到她这么问,毫不客气的站了出来随意说了句:“这位姑娘,我就是苏星河的未婚妻,夫子也是知道此事的”
此话一出,汪宁宁瞬间尴尬无比,付之一笑后躲到了幽幽的身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