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手脚并用爬起来,没等站稳,就飞奔出了会议室,鼻涕泪水混了一脸,仿佛精神已经崩溃了。
众人都一脸怒色,这个顾阳,真是小人一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不行,转眼就跑了。
陈平安不屑一笑,没有管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最后一杯水,拿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众人的双眼猛地瞪大,纷纷屏住呼吸,惊愕的看着陈平安,一时间会议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文網
“你在干什么”严书瑶喃喃自语道。
王院长身子一抖,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十岁一样,愣住了。
陈平安放下杯子,咧嘴笑道:“就是一杯白开水罢了,根本就没有披霜。”
众人不知道的是,陈平安刚才不是装的,而是真喝到披霜了,所以这最后一杯根本就没有披霜。
严书瑶难以置信道:“没有披霜这怎么可能”
陈平安笑道:“谁知道,可能是这小子太着急,忘放了吧。”
众人都古怪的看着顾阳逃离的方向,这小子还真是可笑,披霜都忘放了,说不定他刚才再坚持一下,就喝下去了,啥事都没有,要怪就怪这人脑子不好吧。
陈平安打了个哈欠,众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讨论了一会,最后跟着他们探讨了一下医学方面的事情,就纷纷散去了。
众人再看陈平安的眼神里满是敬佩,陈平安在这讲的寥寥几句,竟然能令众人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受益匪浅。
王院长握住陈平安的手,老泪纵横,直呼中医界的大旗有人扛了。
陈平安和严书瑶走出医院。
陈平安侧头看着严书瑶,笑着问道:“一会有事吗”
严书瑶疑惑道:“没事,怎么了”
陈平安咧嘴一笑,笑而不语,促狭的眨了眨眼睛。
严书瑶会意,俏脸一红,嗔怪的白了陈平安一眼:“也不知道一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光想这点事。”
五个小时候后。
陈平安依靠在床头抽着烟,只感觉人生不过如此。
严书瑶俏脸上还有余韵,散着头发靠在陈平安的胸膛上,一直手指画着圈,柔声道:“今天的科研会结束,今晚估计就可以在各大医院投放了。”
陈平安深吸了一口烟,点点头道:“早该如此,也不知耽误这几天,有多少白血病的患者没有得到救治。”
严书瑶回了公司。
陈平安看着湿漉漉的床单,笑了笑,回了村子。
事情告一段落,陈平安感觉浑身一轻,只想昏天暗地睡他个七天七夜。
就这么过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中午。
陈平安正哼着小曲跟张翠打趣,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陈平安拿出手机一看,见是严书瑶就接了起来。
“喂怎么了。”
“第三人民医院,快来”
陈平安听着严书瑶急促的语气,和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心中一凛,坏了,可能出事了。
陈平安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严书瑶语气里带着几分哭腔:“平安,我们的药,吃死人了”
陈平安的脑袋嗡的一下,急声道:“怎么可能”
陈平安明白,自己的药副作用都没有,怎么可能吃死人
陈平安开着车,往市里飞驰,沉声道:“我马上就到,你别着急,肯定是误会”
陈平安没敢挂电话,到了第三人民医院,就看见门口围了一群的记者,严书瑶站在中间有些不知所措,拼命的解释着什么。
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指着严书瑶哭喊道:“我闺女得了白血病,吃了他们的药,就死了,来个人给我做主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的闺女才六岁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留下妈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求求你们大家伙给我做主啊,没了孩子我也不想活了”
妇人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化验单道:“大家看这是我们的尸检报告,上面显示我闺女就是吃他们的药,突发心梗吃死的”
闪光灯不断在严书瑶的脸上闪烁,一群记者端着话筒上前,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你们书瑶药业,做出这种事情有什么想说的吗”
“希望你们给公众一个说法”
“书瑶药业的白血病特效药,刚上市三天就吃死了人,让那些已经吃了药的其他人该怎么办严书瑶女士,你有什么相对大家说的吗”
“严书瑶女士,请您正面回答问题”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这件问题本来名声鹊起的书瑶药业,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杀人企业”
严书瑶看着狂热的记者,趔趄的退后两步,定了定神道:“我们的白血病特效药,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的,请大家不要听信一面之词。”
“严书瑶女士说这是一面之词事实已经摆在这了,难道你还想欺骗观众吗”
“观众请看,暴力企业的背后的心是有多黑为了重利竟然草芥人命”
“解密书瑶药业血淋淋的幕后请你给广大白血病患者一个交代”
“严书瑶女士,你还想欺骗老百姓到什么时候”
“难道你没看到死人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死两个没什么关系请你回答”
严书瑶双眼颤抖看着面前的记者,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哭嚎的妇女,慌了神,直到看见一个身影挤了进来,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稍稍松了口气。
周围的记者都怒视着突然挤进来的男人,正是陈平安。
陈平安挤出人群,快步站到严书瑶身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陈平安看了一眼妇人,眼里有着冰冷,他知道这人绝不可能是吃自己的药吃死的。
陈平安也有点发懵,奶奶的,这是什么情况传说中的医闹想过来讹点钱
艹他吗的,这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陈平安看着面前的记者,心意一转,察觉出了一些蹊跷,自己的药才上市第三天,怎么就会出现这种事情呢而且做了尸检,引来了这么多记者。
陈平安眯了眯眼睛,稍稍明白了过来,老子可能是触动某些人蛋糕了,就扔出个这根搅屎棍,想把这摊水搅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