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出了一口气。
接着皮笑肉不笑道:“你谁啊”
光头男人一愣,旋即指了指自己道:“华哥你失忆了我啊,光子之前咱们总在一块喝酒啊。”
男人认真的摇摇头道:“不认识,没印象。”
“我怎么可能跟你扯上关系滚一边去吧”
光头男人一脸懵,有些分不清楚怎么回事了,怎么刚才还是自己好大哥,来帮场子的男人,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男人暗暗叫苦。
一双眼睛暗暗打量着陈平安的反应。
本来听着电话里,光头男人说就是一个学生,想着帮着看看也算是卖个人情。
但是丝毫没想到,这个“学生”就是陈平安啊
男人恨不得一脚把光头男人踹出去,你说你得罪谁不好你得罪他
要是惹得陈平安不高兴了,在自己老板面前说几句,别说是你这个破贷款公司了,就是老子这个还没做热乎的经理,都得挪窝
男人想到这脸上冷汗直流,冲着陈平安小心翼翼道:“陈陈哥,您说的那人就是他”
陈平安笑着点点头。
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也是没想到,这个光头男人叫来的人,就是这个经理。
曲娇都懵了。
这个在自己心目中凶狠的不行的光头男人,叫来的大哥,竟然对陈平安这么毕恭毕敬的
想到这一双美眸都有些发光,可是捡到宝了。
心里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陈平安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那以后在春城不得横着走在学校里那帮富二代,顿时不值得一提里,土鸡瓦狗
光头男人都快哭出来了,以为男人犯什么病了呢,指了指自己道:“华哥我是光子啊,叫你来的你忘了”
“叫你吗艹”
“砰”
光头男人一声哀嚎,就被男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还没等光头男人再说话,男人就领着众人飞身上去一阵暴打,像是生怕光头男人再说出些什么一样。
开玩笑。
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瘪三跟自己的饭碗比,那肯定是选择自己的饭碗啊
光头男人直到双眼一黑昏死过去的那一刻,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男人甩了甩手,吐了一口唾沫。
接着转过身,冲着陈平安笑道:“那啥陈哥您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下次再有这种畜生,您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出面收拾了,这种小事还用您亲自动手吗”
陈平安起身接过名片。
倒是没有因为男人的态度和身份,有什么懈怠。
心里还是对他印象不错的,拍了拍男人肩膀,咧嘴笑道:“好好干,有前途。”
“哎”男人心中一喜,脸上更是都快笑出花来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补上一脚。
陈平安给阮秀打了电话,说端掉了一个非法催债的贷款组织。
接着就走出了美容院。
“送你回学校”上了车,陈平安撇过头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发呆,还时不时傻笑几声的曲娇。
曲娇忙回过神来道:“陈哥,要不去吃口饭我请客,这件事多亏你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
陈平安皱了皱眉头道:“饭就不吃了,我一会还有事,你是我妹子的室友,没什么。”
曲娇一愣,旋即牵强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了陈哥,谢谢你。”
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她能听出来,陈平安的话里的意思,帮她只是因为自己是陈丽的室友,没有别的意思。
送曲娇回了音乐学院。
天色已经是有些晚了,陈平安算算时间就去了开车去了教堂。
刚站在教堂的门口。
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阮秀打来的电话,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平安,你在哪”
陈平安看了眼教堂道:“我在外边,怎么了”
“那个凶手又发布直播通知了这次不知道地点在哪,你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两人去过教堂,就想着让陈平安把帮忙看看,早上教堂里祷告的人,有没有跟凶手体型差不多的。
陈平安也是一愣,没想到这次只隔了一天就。
挂了电话,顺着之前的网址,就进了直播的页面。
是一间小房间。
看这样子竟然跟之前那场暴食的直播有些像。
因为地上也都满是垃圾,成团的卫生纸和各种各样的垃圾,真是让人有种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味道的感觉。
墙角摆着的铁架床上。
躺着一个肥胖的男人,真是看着比暴食的那个都要胖。
“嘎吱,嘎吱”
铁架床都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声音,男人的四肢被绑在了床上,动弹不了。
头上悬着一个盛水的器皿。
“啪嗒,啪嗒。”
器皿里的水滴的很缓慢,一滴一滴的滴在男人的额头上。
水滴之刑
陈平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认出了这个刑法,这是古代的一种刑法,就是把犯人的手脚都绑住,蒙上眼睛。
水一滴一滴的滴在男人的头上。
虽然看着没什么杀伤力。
不过年少贪玩,陈平安和几个小伙伴好奇试过这个刑法。
一开始还觉得没有什么,只是越到后来,因为被蒙上了眼睛,手脚也动不了。
只能感受着额头上不断有着水滴落下来,最开始痒痒的也不疼,可是到后来你只能感受到这个。
无边的黑暗和恐惧。
就是要把人吞没了一样,本来痒痒的水滴,也变得像是一柄柄利剑,不断的戳着你的额头,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一样。
一段时间就受不了了。
没想到这次的刑法竟然是这个,只有两个字残忍。
这是懒惰吗陈平安皱了皱眉头,看着屏幕里不断喊叫面色惊恐的男人,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这个死了。
那接下来可就只有一次找出凶手的机会了,陈平安不断的在房间里搜索着有用的信息。
可是没有像上次那样的线索。
就像是被人刻意清楚过一样,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干着急,也看不见凶手在那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