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身子一顿。
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一股无名的怒火攻占了脑子,紧攥左拳飞奔而去。
身子一旋,骑在男人的脖颈上,左券疾风暴雨一般砸去。
“吼”男人的头被越砸越矮,口吐鲜血,看样子手上不轻。
陈平安被男人吼的一愣,旋即,面目狰狞道:“吼”
男人的头被一点一点的砸进了地下。
就在陈平安以为男人要死了时候,突然。
屁股一抬。
准确的说室不得不抬,因为男人本来就壮的像头牛一样的肌肉,突然暴增。
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动,男人的身形暴增,转眼就变得五米多高,顶到了房顶,称之为人形猛兽也不为过了。
身子也想是煮红了的龙虾一样,血红一片,滚烫滚烫的。
甚至还冒着热气。
“轰”男人的胳膊猛地往后一轮,陈平安应声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进了墙里。
“哇”的一声,突出了一口鲜血,只感觉这一下五脏六腑都快被砸碎了。
男人缓缓站起身,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平安,没有了嘴皮子,露出牙花子的嘴,不断从牙缝里冒着热气。
接着。
男人缓缓把手伸向了脖颈,伴随着一道血花。
男人的手里出现了一条带着血丝的白色骨骼,就像是鞭子一样,拖到了地上。
陈平安捂着胸口,有些呆滞,把脊椎抽出来了
这是真不要命了。
刚想到这就看到男人手上一抖,一道白色的虚影伴随着破空声冲着自己打来。
陈平安赶忙飞身一躲,从墙里跳了出来,紧接着身后就传出了一声爆响;
在一回头看去。
刚才被自己砸出的大坑,现在赫然多了一道沟壑,碎石横飞。
接着就看到那根骨鞭又冲着自己飞来。
教堂里多了一道让人应接不暇的虚影和一个白色的虚影。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声音不断响起,本来霎是好看的教堂,变得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摆在地上的板凳,早就变成了一堆碎木头,墙上更是像没装修过一样,满是沟壑。
“翠花”陈平安估计重施,白色的雾气又一次包裹住了男人。
可是这一次,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身上的肌肉更是像陨石一样,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腐蚀。
娘的,不管用
陈平安微微咬牙,不是不管用,而是自己右手里的东西,好像还没有成型,暂且只能做到这一步。
这些天不断吞噬者自己的真气,右手里的东西也在不断成型。
但是陈平安冥冥之中,感觉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就一直压制着。
陈平安脚上的动作没停,在墙上狂奔着,眉头紧锁。
这么一直逃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况且看样子这人丝毫不会累的样子,最主要的是。
陈平安感觉自己越来越愤怒了,甚至有好几次都想不躲了,转身给骨鞭来上一拳。
在这么下去,陈平安不怕自己扛不住。
就怕男人没了兴致,转身出门了,这附近可都是居民楼啊,要是放任男人出去,明天的新闻就是春城出现一个变种杀人魔,死伤数千。
对了
光丝
陈平安把目光投向了教堂前边的十字架。
本来被男人抽的向废墟一样的教堂,只有那个洁白的十字架还矗立在那里。
也不知道是男人还有着一丝理智刻意避让,还是怎么样。
陈平安身形猛然一顿,接着双脚扣在墙里,以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扭开了抽来的骨鞭。
接着骨鞭一旋,冲着陈平安的面门打来。
不过这一次,陈平安没有躲,可是结结实实的用手跟骨鞭对了一拳,随着一股剧痛传来,陈平安身形冲着十字架飞快的砸了过去。
骨鞭也是一顿。
顾不得手上露出森森白骨的伤势,陈平安抱住十字架,就要拔起来。
但是十字架就像是焊在地里的一样,纹丝不动。
看着越来越来进的骨鞭,陈平安的脸狰狞了一下,双手猛地用力,怒吼一声:“给老子起来”
“嗡”
一声洪音,在教堂里不断响彻。
陈平安的注意力都在十字架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异样,只见男人的动作猛地一顿,接着脸上出现了一阵痛苦的表情。
本来灰白的教堂,隐约之间冒出了点点光丝,汇入十字架里。
“轰”
一声龙吟传出,陈平安的左手猛然亮了起来,本来像是焊在地里的十字架,应声而起。
通体雪白。
陈平安大口喘着粗气,有些愣神。
“这玩应咋用来着。”娘的,光想着拔了,忘了自己不会用这玩应。
随着十字架被拔起,教堂里的异样也随着消散,男人的脸再次变成了异常愤怒的模样,手上一挥,骨鞭就接着抽了过来。
陈平安下意识拎起十字架抬手一挡。
接着只是被震的趔趄的倒退了两步,再看十字架啥事没有,反倒是骨鞭被弹了回去。
卧槽。
神器有用
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是陈平安脸色的笑意越来越浓,看着男人狞笑一声道:“小子,拿脊椎骨抽我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十字暴徒”文網
“铛铛档。”
陈平安拎着十字架,不断挡着骨鞭,飞速朝着男人奔了过去。
本来凶猛异常的骨鞭,现在每次奔着陈平安去,就会抽到十字架上,丝毫拿他没有办法。
反倒是男人被带的,都一抽一个趔趄。
陈平安高高跃起,双手拎着十字架,抡圆了照着男人的脑袋就砸了上去,只听一声巨响,男人脖子一歪,“扑腾”一声,横飞了出去。
趁他病,老子要你命
陈平安骑在男人的脖子上,手上一点都没有留情,一人多高的十字架都被抡出了虚影,砸在男人的脑袋上,就像是木一样,每次敲击都会传出一阵巨响。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十字架的杀伤力对男人很高。
没几下,男人就像是钢板一样的皮肤,一张脸就被生生砸成了猪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