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观察自己一样。
陈平安喉头一阵滚动,只感觉脸上一阵发紧,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团烟雾是什么。
但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悬在半空中的两人停下动作。
不说是同一级别,但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就这么飘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浮动,就像是一团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烟雾一样,但是陈平安竟然感觉这团烟雾在看着自己,不断的打量。
像是对自己很是好奇一般。
下一刻,陈平安的呼吸还是一点点的急促起来。
双眼瞪大,死死的盯着眼前。
因为那团烟雾中,
竟然从中分出了一缕细烟。
停顿半响,最后轻轻点在自己的额头,接着陈平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
而其余的人都背对着自己,看着前方,从离自己近的几个人侧脸上,陈平安能看到他们长大的嘴巴和饱含的震惊双眼。
回过神来。
陈平安才发现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般。
耳鸣,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身上痛的不行,被撕成了碎片那样痛,甚至陈平安都怀疑此刻低下头,是不是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碎片。
被炸猛蒙了般,思绪丝毫调转不起来,陈平安麻木的伸出一只手握住头痛欲裂的额头,僵硬的支起身子。
模糊双眼望向天空。
这才发现,原本天空上驻足的那两人,连带着发生的异样已经消失不见。
去哪了
发生了什么我能动了
陈平安满脑子的疑惑,记忆只停留在黑色浓烟中探出的一缕细烟点在了自己的额头。
强压下身体的疼痛。
僵硬的操控着满是疲惫和疼痛的身体趔趄的站起身来,愣愣的环顾四周。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
也都转身望了回来,但是陈平安从他们的眼里,看到的是一个个陌生的眼神,丝毫没有最开始的淡漠和居高临下,有的只是陌生,愕然,恐惧,还有疑惑。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陈平安就像是一个喝多了人一样。
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迟钝的张开嘴巴说了出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是不是自己想说的。
“嗡”
耳中的嗡鸣声渐渐从遥远,变得真实。
陈平安的思绪也渐渐的灵活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人还是就那么看着自己,没有答复,陈平安心头一紧。
难不成自己暴露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平安强扯出一抹笑容,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迟疑道:“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到底怎么了,谁能告诉我”
最后陈平安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男人身上。
或许他能告诉自己答案。
但是从他还没有着急动手上,陈平安的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自己还能自由行动,周围的人还没有出手能看出。
自己应该还没有暴露。
“结束了吗”陈平安朝着前方的雕像努了努嘴,目光也随之转了过去,但随之就顿住了。
因为前边的十二尊雕像。
其中六尊还算完好的雕像,此刻满是裂痕,虽然除了裂痕外看着还跟普普通通的雕像没有任何区别,但是陈平安竟然音乐感觉到此刻这六尊雕像有些黯淡无光。
就像是真的变成了六尊平平无奇再普通不过的雕像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别人不知道,但是陈平安再清楚不过,这六尊雕像里到底有着什么了,刚才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随后陈平安从周围的眼神中。
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些恐怕是因为自己。
“发生了什么,你不清楚吗”男人开口了,惊愕和迟疑转眼在他的脸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玩味和冷漠,就像是已经洞悉了一切,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一样。
陈平安心头一紧。
已经渐渐变得清晰的大脑,在飞快咀嚼着男人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自己表现出了什么
陈平安极力克制住不让自己暴露出丝毫异样,表面上还是一脸懵,但是口中却不断咀嚼着男人说话的意思,思考着自己应该回应什么。
就在脱口而出的瞬间。文網
陈平安敏锐的捕捉到了男人眼底出现的那一抹还未消散殆尽的打量。
下一刻。
陈平安就耸了耸肩,一脸疑惑道:“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会在这里问你了。”
男人闻言眼睛微眯。
上下打量了陈平安一眼,顿了一下,随后说道:“这次的聚会结束了,所有人都离开这里。”
聚会结束了
陈平安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下一刻就要转身离开这里,心早就放在了外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理智告诉陈平安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但是下一刻陈平安的脚步就顿住了,因为男人冷冰冰的话语从背后传出:“你留下。”
陈平安脸色一僵。
迟疑了一下,愣愣的转过头去,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迟疑道:“我”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自己一眼,就转过身去。
陈平安皱了皱眉头,暗叫一声不好,这么多人就让自己留下,八成是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虽然心里清楚,但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脑中飞转在思考对策的同时,口中刚要问为什么。
周围人传出的话语声就打断了陈平安。
“为什么我们大家都没有获得能力啊,能不能再”周遭的人迟疑一下,随后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开口,他们满脸写着不甘。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此刻离开了这里。
那恐怕就没有机会再回来了,而这次聚会最主要的目的,获取能力他们是一个边都没粘到,这可是悬崖上走钢丝,把自己的命别再敌人的枪口才换来的机会。
要是让他们就这里因为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那说什么都不甘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