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如果道真这里可以实行背后包抄的埋伏,前面的也可以呀,只需要把埋伏线往前面拉一些不就行了
项天宇顿时浑身汗毛耸立,在众人惊讶中,他直接跨上马匹,朝着来的方向奔驰而去,留下一众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哪怕是庞龙都一阵无语。
就算敌军来了也不用这么害怕吧
但见这位盛名已久的猛将都跑了,他也不敢耽搁,连忙慌乱的指挥着众人后撤,庞龙也不是完全的傻,显然也知道,如今这种兵疲马困的情况,是不可能打的
而项天宇则是不顾自己爱马的状态,驱动着秘法,加速朝着后方奔驰,他当然不是因为急着逃窜,而是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想。
大约跑了一刻钟左右,他便听到了,远处那奔雷一般的马蹄声
果然
该死,自己早该想到的
这种埋伏线加长的手段在北地并不少见,尤其是北地朝廷大军不敢和漠北的草原骑兵野战的情况下,经常会有狡猾的漠北将领,将埋伏线拉长,因为骑兵的机动性完全可以支撑。
他也没想到,王柏年会用这种手段来埋伏他们这样的骑兵队伍。
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大胆,因为拉长线埋伏属于军事冒险,一旦被发现,埋伏在后方的人就极可能会被先行干掉,而导致前方的人根本来不及支援
尤其是这种后方骑兵,前方步兵的组合,一旦合围倒是杀伤力惊人,通常能将埋伏的对象全歼与此,但如果被提前发现,步兵的机动性根本不可能支援前方。
王柏年处于优势的情况下,居然采用如此险招,是项天宇完全没有想到的
果然,那家伙就是一头野兽,这么多年过去了,野性丝毫没有因为年纪的衰老而有所减退
没有犹豫,项天宇策马回头,快速的朝着自己队伍而去。
“项兄”
远处刚刚集合队伍,慌忙撤退的庞龙看到回转的项天宇表情一愣,这家伙怎么回来了
“出事了”项天宇控制着马速,靠近后迅速降下速来,让警惕的庞龙稍稍松了口气,疑惑的问道:“什么情况”
“我们被围了”项天宇脸色阴沉
“怎么会”庞龙愣住了,随即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他刚才还在疑惑呢,主动过来的士兵似乎没有骑兵队伍的样子,就那些步兵怎么追上自己一伙搞半天是已经包围了
“一路过来不都有让斥候四处查探吗”庞龙慌乱道。
“有但都探得不远”项天宇吸了口气:“我们一路疾驰,斥候探得太远跟不上队伍,所以只探了主官道,并没有朝四周小镇的方向探查过”
老实说他现在是有些后悔的,庞龙昏了脑子,带着队伍狂奔,他为了让对方更快的丧失军心,也就没有阻止,可现在看来,却是造成了现在局面最大的因果
以前自己极为鄙视勾心斗角,在军队里,将领之间互相算计更是会影响到整体作战,以前的自己最是鄙视这些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是骑兵吗”庞龙抱着侥幸问道。
“燕云铁骑”项天宇没有给对方一丝侥幸的机会。
“这这你没看错”庞龙脸色变得煞白,这种情况,如果被骑兵拦住,一旦后方步兵赶上,插翅难逃
“庞兄这个时候是不是还要派人去看下项某人说得真伪”紧急关头,项天宇再也没法虚以为蛇,语气变得相当不客气
“那倒不是”庞龙连忙道:“我自是相信项兄的,但如今这种情况,项兄可有什么对策”
“如今只有冲出去,方有一线生机”项天宇凝重道:“后方步兵行军缓慢,还有一定空挡时间,只要我们突破合围骑兵的封锁,还是有机会的,庞兄如果信我,请将帅旗与在下”
“额”庞龙闻言脸色顿时阴晴不定,项天宇是出了名的冲锋猛将,有他带队自然是比自己这个水货带队生存率高得多,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可如果帅旗交出去,而这姓项的又成功带队突围,他在军中威望必然大涨,尤其是在白羽骑这里,自己辛苦笼络几个月的铺垫恐怕就要为他人做嫁衣了
“项兄,你在我旁边,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如何”庞龙带着商量语气道。
项天宇脸色一沉:“庞兄,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能这般儿戏战场瞬息万变,我们随时都可能被全歼在这里,由我传达给你在由庞兄发号施令,这看似耽搁那么一丁点功夫,在战场上可是会要命的”
这个要命两个字总算让庞龙没再坚持,咬牙道:“好”
说着直接让副将递上了帅旗,对着身后吼道:“兄弟们,咱们回撤的路上也有埋伏,如今由项天宇将军负责指挥突围,各大骁将以他的号令为主”
“诺”
身后诸多白羽骑的骁将总算打起了精神,被包围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尤其是现在这种兵马疲倦的时刻,更是让人绝望,如今总算有了个稍微好点的消息,毕竟被项天宇这样的名将指挥总比跟着庞龙那个草包有机会得多
“兄弟们”项天宇:“是某的疏忽让兄弟们遭遇如此险境,一切罪责等项某带各位突围后,再由兄弟们发落,现听我号令,组羽燕阵型,不要慌乱”
“是”
所有骁将心头升起一股热意,又看了看庞龙,眼中止不住的鄙视,同样为将,一个不怕担责,敢于在关键时候挑起大梁,另一个呢眼中只有自己的私利,让白羽骑的兄弟落入这般险境
这次过后就算是闹,也不能让这姓庞的继续指挥他们白羽骑了,哪怕最后闹得要与天水分道扬镳也再所不惜,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再让这些个草包当他们头头,兄弟们迟早死绝
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随着几个骁将前后奔走的指挥,五千骑军的队伍瞬间组成了大雁收翼的阵型,只待到了开阔地方,瞬间便能展翅
这看得项天宇暗自点头,到底还是曾经的并州第一铁骑,底子还是有的,这次只要能突围,哪怕就是只活一半,凭这些精锐也能在乱世中有所作为了
而此时,在远处一座偏僻的草房里,柳燕装备着铠甲,一身雪亮的她骑上了江胜为她准备好的龙马。
此马长得异常高大,浑身青黑,鳞甲犀利无比,仔细一看这些鳞甲居然是来自马匹本身的,很显然,这马完全不是普通的正常品种。
“将军,真要一个人去吗”旁边一骑着白鹿的将士忍不住问道。
“不用管我,你们按照我说得去报信就行。”柳燕拍了拍麾下的马匹,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她试验过了,这马匹的性能远超白龙,有了它,天下没有能困住自己的东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