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从现在开始,我应该有资格为你们朱家家主看病了吧”
方锐并没有再看药老两师徒一眼。
对于失败者,不需要半分同情。
更何况,这场争端,还是对方先挑起来的。
“当然”朱二爷兴奋的拍了拍方锐的肩膀。
为自己的家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神医,他自然开心。
“这是药老之前开出的药方,我认为你有必要先看一看。”
朱二爷兴奋之余,更关注的还是家族的病情。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郑重其事地递到了方锐眼前。
方锐接过纸张,微微一扫。
原本舒展的眉毛,顿时皱在一起。
“这就是药老开出的药方”
方锐再度确认,得到的答案,跟上次依旧相同:“没错”
“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家主”
“快”
方锐的语气突然加速,脸色也凝重的好似滴出水来。
朱二爷一看方锐这幅表情,立马认识到事态的严重。
“我们的家主没事儿吧”
“我可不敢确定,还是要先看了再说。”
十分钟之后。
方锐站在朱家家主的病床前。
在他的手上,捏着一根银针。
银针尖端,一抹漆黑的鲜血,格外刺眼
这般情景。
验证了之前方锐的猜想。
这位朱家家主,根本不是什么病入膏肓
而是被人下了毒
“该死”
“是谁竟然这么大胆竟敢对我朱家动手”
“走着瞧,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
朱二爷早年外出学医。
虽然并不如何精通,却也能看出与方锐一样的答案。
在怒火中烧的同时。
朱二爷心底更是生出几分好奇。
方锐是如何通过一张药方看出来朱家家主病情的
“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这种巧合,甚至让朱二爷对方锐都生出几分怀疑。
好在,方锐很快就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看这里,还有这里。”
“这几位药,在一般药方上并不常见。”
“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用做解毒。”
“尤其是这里面还有狼毒花这种药草唯一的功效便是化解毒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药物作用。”
“这对我们鬼医一脉来说,乃是常识,你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方锐之所以为了狼毒花远道而来。
原本就是为了给三哥解毒。
自然对狼毒花的药性了若指掌。
所以,这张药方在他眼中漏洞百出。
“我想你们应该找药老问一问”
“为什么他明明看出了你们家主卧床不起的原因,却还是不愿意如实相告。”
方锐丢下这句话。
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朱家家主本身。
就像之前方锐为苏冷韵解读那样。
想要真正为朱家家主化解体内的毒素,他需要做的第一步,便是辨毒。
如今时间宽裕。
方锐再也不用尝试之前冒险的方法。
至于剩下的事情,都是人家朱家的家事。
只能看朱二爷怎么处理了。
“你过来。”
朱二爷自然不会放过药老。
他立即唤来保镖,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把药老给我请来”
“记住了,不管你用任何方式,我一定要见到他本人”
“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半个小时之后,保镖带着药老,来到了朱家家主的病房中。
再见这位神医,朱二爷没有半分恭敬。
说话的语气中,蕴藏着无尽的怒意。
“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我们家主并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是因为中毒,才会躺在病床上。”
“为什么你要隐瞒你究竟想要隐藏什么”
“今天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保证,你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药老直到此刻依旧沉着淡定,用平稳的语气说道:“你凭什么说你们的家主中毒”
“难道你会不相信我我可是药王山最富有盛名的神医”
“当然不能相信你”方锐突然出现。
此刻,在方锐手中,还拿着一个烧杯。
里面装着的,是一缕已经有些粘稠的血液。
这缕血液,正是从朱家家主体内抽出的。
这种血液,也是导致朱家家主卧床不起的重要原因
“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方锐嘴角微微一斜,面对周围人的疑惑目光,他沉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这毒,应该是你下的吧”
“什么”朱二爷听到这话,瞬间暴起。
他难以相信,家族花费大价钱,请来的神医。
竟然会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到底怎么回事”
朱二爷尽管愤怒,却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药老的身份,毕竟牵扯甚大。
他作为朱家如今的负责人,必须确定,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冤枉药老。
只有作实对方的罪行,才能肆意宣泄自己的怒火
“看看这些血液。”
“经过毒素的催化,他们已经快要凝结在一起了。”
“单凭这个家伙,开出的那张药方,虽然能缓解这种症状,但是却根本无法根治。”
“只要下毒者愿意,随时都能让毒素再次复发”
方锐说到这里,抿了抿嘴:“至于我为什么可以确定”
“药老,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之前你给苏冷韵身上下的毒,应该就是同一种毒素吧”
“只不过,用在朱家家主身上的毒素,被你抑制了一部分的毒性。”
“你以为自己可以一击必杀但是你完全想不到,我们鬼医一脉的医术,远远比你想象当中的更加强大”
“你所谓的毒药,在我眼中简直不值一提”
方锐最后一句话,彻底击垮了药老的信心。
原本中年人模样的药老,在这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头发快速变得斑白。
脸上更是生出了老人斑。
不过面对这种恶人,方锐没有半分同情。
当下,大喝一声:“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你也感受一下,这种毒素的厉害”
“我”药老面对方锐的逼迫,原本垂直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