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权楠的笑容更加扩大。
他见着她那容颜,眉眼间尽是对宋秋錞的爱恋。
宋秋錞羞涩的低着头,手上还停留在他的胸前,她其实是想把他的胸膛给推开,可奈何,他那双炙热的眼神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撩拨她的心弦。
脚上的绣花鞋也在烫脚,她终于按耐不住,走远了几步。
“知道了。”她说道。
“你就是个大流氓。”
她娇嗔。“看你这副道貌盎然的模样,其实就是个就是个”
“就是个什么”沈权楠挑了挑眉,身体往前挪了挪,“你说。”
“没什么。”她停止了话题。
可是沈权楠还没放过她,他嗯了一声,尾音上扬,神采奕奕,“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都说没有了。”宋秋錞头一次翻了个白眼,给他的眼神中还带着没好气。
记得刚开始见到他时,他是冷酷闻名,可如今每次见到她,就像是猫见了老鼠,那股挑逗劲,是一刻都没停止过。
她在他的注视下而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而沈权楠就站在原地。
半天才从自己的侍从的呼唤声中回神,“殿下,我们得尽快过去。”
两人走了,宋秋錞才从窗户那里离开。
她一直站在那里,等到他们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她才歇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任由丹青给她梳妆。
丹青打趣道:“娘娘,这是谁给你买的绣花鞋,可真好看啊。”丹青的眼睛很尖,早就在宋秋錞进门,她就发现了这双鞋。
平时给宋秋錞买东西的一直是她,而多了不认识的鞋,她当然会很快察觉到。
稍微思考,便知道这双鞋,定是王爷给娘娘带的。
“殿下待娘娘可真好。”
宋秋錞没接她的话,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你说他待我好”
她回想起沈权楠做过的事,眼神恍惚。
“可不是么。”丹青说话的声音带着欢呼雀跃,她没见到宋秋錞的神情,自顾自说道:“你看平日里王爷有多紧张你,之前那次生病,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你,连我殿下都不让我近身,说是我会照顾不好娘娘。”
丹青的字里行间说的都是沈权楠对宋秋錞的感情。
京城里已经得到控制的疫情突然间传入了皇宫。
皇上在一日早朝突然咳嗽,连带身体都不舒服。
通过太医院诊治,说是皇上感染了疫情。
这可就让人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这疫情已经得到控制,怎么会传到宫中呢
众人人心惶惶,不仅如此,除了皇上,大部分的宫人都病倒了一大片。
都是虚弱无比,身体更是不能行走,与宫外的症状是一模一样。
皇后很担忧,她想上前看看皇上的病情,遭到御医的阻止。
“皇后娘娘这可使不得,皇上已经传染上了疫情本就是不好的事情,如果连同您也传染上,那么这宫中何人可以主持大局”
御医连同大臣们纷纷阻止,乌压压的跪倒一片。
他们低着头,就是不敢直视皇后的眼睛。
皇后只好再看了皇上一眼,便踏出了皇上的寝宫。
她问向太监,“皇宫中现在有多少人都感染上了这病”
“回皇后娘娘,大多数都是如此。”
这种状况已经很严重了,要是再不加以控制,恐怕连同她都会被传染上。
皇后严肃的叮嘱他们,让他们注意自己。
丹青听闻消息,感到震惊,她失声道:“这不是有林御医在吗为什么皇宫会出现多数人感染”
“小的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听说皇上也感染了,而且病情极为严重。”这人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小声的又补了一句,“宫人们感染的更多,听说后宫已经封锁起来了,不允许其他人进去。”
“好,我知道,这是你的报酬。”丹青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一些碎银。
随即她慌慌张张的走向宋秋錞,见宋秋錞在喂鱼,她看了看周围,“娘娘,出大事了。”
她沉重的说道:“皇宫内已经多数人被感染。”
她还告诉宋秋錞皇上也是感染的极其严重。
宋秋錞把喂鱼的饵食给丹青,自己琢磨了起来,她对此事很上心,这事很奇怪,林御医也已经入了宫,有了应对之法,民间不是听说已经控制下来了吗
怎么会如此。
丹青见她有疑惑,便说道:“我听别人说,这种病发生了变化,刚开始是有了控制,可是不知怎么的,从第三日开始,症状就开始不同了。”
“与之前患病的人截然不同,症状更加的严重。”丹青娓娓道来,把自己听说的事情恶都告诉给了宋秋錞。
“那病用了之前的特效药一点都不管用,还加重了病情。”
“现在皇上已经病入膏肓,上朝的力气都没有。”
风雨欲来。
满朝风雨就在此刻来临。
京城仿佛被一双大手推着,众大臣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也感染了这病,上朝也是把自己防护的严严实实的。
自己家里的人都让他们担心点,有事没事不要往外头走。
“你就听劝,为娘的是不会骗你的。”
现在各种地方都上演着这一幕。
但是有些人是不会当一回事的,他们回来觉得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病吗
结果一出去,隔天就发生了病情。
这事让人害怕极了。
自是无人敢再出去,这几日京城就像是一座空城。
早朝的事,必须要让主持大局。
刚好立了太子,也没多少人反对,沈权楠就开始监国。
监国之权,落到他的手里。
这可让正在关禁闭的光王恨得又把手上的碗给打碎。
来的宫人敢怒不敢言,眼前的这人虽然被禁锢在这里,但是他还是王爷。
只要他还是王爷,那么他就没有以下犯下的道理。
他哆嗦的整理着地上的残渣,也不顾自己的手指被碎片扎的血流不止。
血液在他的手上格外明显,光王暴戾的眼神往他身上停留。
他害怕的抖着身子,想要抢先一步离开,紧接着光王一脚踹向他。
“你是觉得我如今是阶下囚,所以你就认为我好欺负是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