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宴席终于开始。
所有收到宋秋錞请帖的官家女子必须要前来宫殿之中。
与此同时。
宰相府邸之中。
已经是忙碌的不行。
所有的人围着他们的宰相夫人,又是纷纷的捂着自己的口鼻,几乎是被熏的想吐,却又不敢在自家的夫人面前表明。
宰相夫人如今可谓是焦急如焚。
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的染上了一股难以消除的味道。
她这些天怎么用东西洗掉,都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可是把屋里面的人给着急坏了。
几个丫鬟如今是满头的大汗。
止不住的抽鼻子。
惊慌失措的表示。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已经用了最好的熏香,找了无数的大夫,可是今天是皇后设宴,要是不过去的话,那就是不尊重皇后”
宰相夫人愤恨的甩着衣袖。
结果上面的味道再一次的袭来。
可把旁边的丫鬟给折腾的够呛。
宰相一个人在院子里面不断的踱步。
一脸焦急的喊着里面的人。
“为何到如今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疯了不成”
“那可是皇后第一次设下宴席,绝对不可以轻易的怠慢”
宰相夫人不耐烦的在后面说道。
“皇后如今当真是无事可做,没事的设下宴席做什么也不知道为天下的百姓考虑一下,多省出一些粮食”
宰相虽然一直在朝堂之上,对于宋秋錞颇有微词。
但他是个无比端正之人。
他一向的就事论事。
所以听宰相夫人所说之后,一时面色大变。
很是气愤的指责里面之人。
“你这一个无知的妇人,皇后为何设宴,这可是新皇登基,那是给天下的百姓看的。”
“你好歹是一个宰相的夫人,为何连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你这平时到底是在做什么勾搭”
如同宰相所说。
宰相夫人平时不是在裁缝铺就是在茶楼之中,心里面之顾忌着自己的那一处小方地。
至于其余的东西。
于她而言。
没有任何的干系。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上味道根本就消散不了,只能够将足量的熏香,勉强的遮掩身上的味道。
等到宰相夫人一出来之后。
这又臭又香的味道,几乎是把宰相给直接的熏晕
他迅速的掩盖住自己的鼻息。
慌张的拿着扇子不断的散开。
“你你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宰相夫人也是委屈。
“夫君,妾身也不知道啊这个味道就连大夫也说消散不了,这如今要不是必须要前去,妾身是怎么也不会出去给你丢脸的。”
宰相气愤的一甩衣袖。
“愚蠢之人可真的跟我们宰相府丢脸”
“我”
宰相夫人如今可委屈的直掉眼泪。
眼睛通红的想要凑到宰相的跟前。
可是又直接的被宰相给推开。
宰相十分嫌弃的瞪着面前之人。
“你这身上的味道,要是我和你一起,被其他的人闻到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你不用和我一个马车了”
宰相夫人觉得自己的心口处都是在痛。
慌张的喊着宰相的名字。
“老爷,您就谅解一下我吧”
只可惜。
她只能看到宰相的背影慢慢的消失。
丫鬟在一边叹息。
“唉夫人,我们还是上去马车吧”
宰相夫人就是心里面在委屈,如今也不敢不去宴席之中,只能够哭哭啼啼的上去马车。
等到宰相夫人进入马车的时候。
外面的丫鬟这才松下一口气。
那股难闻的味道,总算是消失了
各位大臣带着自己的家眷来的极其之早。
一来是因为这是新皇登基第一次举办的正规宫宴,二来是因为这一次过来了一个令大家好奇的人。
也就是北荣的长公主。
这朝堂之上的大臣前面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入宫,那可是殚精竭力,可是在宋秋錞和沈权楠的阻拦之下。
他们没有任何的进展。
可是如今的这个北荣族的长公主就不同了,带着几乎翻倍的贡品,一路远行,来到国都之中。
就是为了一件事情。
过来和沈权楠和亲。
大家也都等着这个机会,只要是北荣长公主的这个先河一开。
到时候满宫内外,看谁还敢说不举行选秀,后宫之中只有宋秋錞一个人。
只要是这个北荣的长公主来此。
这原本的事情。
就是天大的笑话。
宫中的女眷在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这个北荣的长公主昨天过去皇后娘娘的宫殿之中,可是被好一顿教训,气愤不已的出了皇后的宫殿。”
“不会吧皇后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呀知道北荣长公主是过来和亲的,就是那样的过去羞辱于人”
“哪里的事情是这个北荣的长公主不知道好歹,一味的挑衅皇后娘娘,我看就是活该”
正说着话。
北荣的长公主带着自己手下的人从一边走过来。
场上的人都是好一阵惊叹。
确实是一个美人。
但却是和皇后完全不一样的美人。
她英姿飒爽,手上还拿着一个短刃,身上披着盔甲,哪里是过来参加宫宴的人,分明是过上战场的。
她不拘一格,直接的找到位置坐下。
还没有等宋秋錞过来,人就已经开始从桌上拿东西。
众人见到北荣长公主如此模样。
心中一时多了几分鄙夷。
一个个在心中默念。
好个不懂礼数的人。
与此同时。
宫廷之中的礼乐慢慢的响起。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一对璧人慢慢的挎着摊子慢慢的出现在众人的跟前。
两个人脸上都是挂着淡笑。
一个人貌美,一个人俊朗,当真是无比的相配。
见到沈权楠和宋秋錞以后。
这群宫中女眷瞬间的开口赞叹。
这才是天生一对。
那北荣的长公主终于见到沈权楠,她的眸中瞬间带笑。
果然还是他。
依旧是那一副俊朗的容貌,是她记忆之中的人样子,没有任何的更改。
北荣长公主迅速的走上前去。
无比欣喜的喊着。
“参见皇上,皇上,多年不见,不知道皇上可是还能记得我”
她说话时,言辞中还带着羞涩。
这毕竟是她所喜爱之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