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泷左近次静静的坐在屋顶。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呆在那里。
下去吧,可能会涉嫌跟这一对师徒走得太近。
在外面吧,又怕漏掉一些什么。
只能呆在屋顶上面,不停的吹着风,脑子都有点偏头疼了。
还要忍受下面,林忘川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话。
真不知道这两个师徒有什么好盯的。
在他看来这两个外地僧人真的没什么危险度可言。
尤其是两人此刻正在笔画的大划拉巴子。
坐在椅子上打来打去,这也算战斗
这种东西能用在实战当中吗
简直就是笑话
是儿戏。
懒得搭理两人胡闹的鳞泷左近次躺在屋顶上,微微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
却听见,下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再低头看向下面时,林忘川已经倒飞出去,撞到了墙上。
而整个墙面也被撞出了凹槽印子,一道道裂纹如同蜘蛛网一般盘错开来。
发生了什么
鳞泷左近次诧异的看着,目光立刻锁定在了缓缓将拳劲收回的林正英身上。
难以想象,两条凳子离得那么近。
怎么可能在这么短距离发出这么强的力道
这种距离连给拳头加速的时间都没有啊
他是怎么做到的
再看看林忘川,缓过来劲儿的他,吐了好几口鲜血。
身为师父林正英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摇摇头:
“还是需要多加练习啊”
林忘川大口吸了一口气。
“知道啦。”
满不在乎的擦了擦嘴角的血。
明明这伤势不轻啊
然而只是起身,掸了掸衣上灰尘,一副无所谓样子。
好强的身体素质。
鳞泷左近次心中惊道。
而这时,让鳞泷左近次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cue了自己一下。
“这位鬼杀队的兄台,要下来试试吗”
林忘川微笑着看着鳞泷左近次那张红色天狗面具,虽然瞧不出表情,但那双眼睛暴露出了他的吃惊。
“这可是华夏国的国术,举世无双,可遇不可求,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鳞泷左近次一动不动的坐在房顶上。
直至林正英抬头问了一句:
“比武切磋,点到为止”
鳞泷左近次这才从屋顶上跳下来。
“请阁下赐教。”
鳞泷左近次礼貌的颔了一下首,随即坐在了林正英面前的凳子上。
“打划拉巴子的规矩就是谁先离开凳子,谁就输了。”
林忘川在一旁解释道。
随着鳞泷左近次和林正英做好准备,两人也开始近距离的肉搏。
正如之前林正英第一次见到鳞泷左近次时,对他的评价一般。
这少年天赋极佳,而且平日里面没少刻苦修炼。
这才短短几日不见,似乎比之前又强了一番。
可惜他面对的是林正英。
一个融合了九叔系列电影,所有故事的bug存在。
在第十几招之后,鳞泷左近次逐渐吃力。
直至林正英一掌推在了鳞泷左近次的胸前,将他震飞出去。
和林忘川一般,一样是把墙给震出了一个凹槽印子。
吐了几口鲜血。
不一样的是,鳞泷左近次起身,一声不吭的就跳上屋顶,继续着他的盯梢工作。
“师父,你刚才下手有些重了。”
“不重怎么能激发你们年轻人的斗志啊怎么能显得咱们的国术无双呢”
林正英起身,安排林忘川收拾好凳子,自己则是继续去屋子里面修炼了。
林忘川这边把凳子收好,山下一郎便从寺庙外面跳进来了。
“小川师父,好消息。”
听到山下一郎语气,林忘川就知道这消息不能让林正英知道。随即给山下一郎打了一个招呼,两人在墙角小声交流了起来。
“勾栏开了”
“你说什么她们不是搬走了吗”
“应该是听说镇子上恢复太平,所以又搬回来了。”
“这可是好事啊。”
“这可是最近发生最好最好的事儿了。”
林忘川示意山下一郎在寺庙外面等自己。
转身对着里面喊道:
“师父,山下队长找我有些事情,我去去就回啊我要是回来晚了,就不要做我的饭了,我自己在外面解决。”
林忘川骑上小黄马。
山下一郎骑上自己棕马。
两人并肩离开了寺庙。
屋顶上的鳞泷左近次看着远去的两人,并未跟过去,而是继续留在寺庙里面盯着林正英。
因为上头交代过,这位僧人才是最可疑的存在。
尤其是在刚才比划了几招之后,鳞泷左近次这才见识到林正英的可怕。
轻描淡写间就击破了自己所有近身肉搏的招式。
那种诡异的拳法,当真是厉害啊
想到这里,鳞泷左近次自己在屋顶上回忆着林正英的招式,开始独自比划起来。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
一阵饭菜的香味传来,鳞泷左近次这才感到一阵肚饿。
而寺庙的食堂那里,林正英也已经摆好了碗筷。
他先是到寺庙门口朝着外面看了看:
“看来这臭小子是不打算回来吃晚饭了。”
林正英又转过头,看向屋顶的鳞泷左近次:
“要不你下来,将就吃一口”
闭上了双眼、昨日又浮现
温馨的岁月、清晰又遥远
回眸不再有、回首已成空
身在黑暗中、唯回声无穷
林忘川嘴边哼着小曲,在小黄马背上晃悠着脑袋从三河镇回来了。
回忆着勾栏里那些艺伎歌女怀中的温香,嘴角随即又是一阵笑意。
“扶桑的女子就是开放啊”
难怪扶桑热会如此的热呐
他笑着,笑得越发有些淫荡。
只可惜,他的银两不够。
虽然如今福缘升级,可是自己捡到的东西依旧不怎么值钱。
倘若直接要捡钱的话,所兑换出来两锭碎银子,刚好够一次勾栏听曲的价格。
这设定,怎么越来越像那什么打更人呢
终于回到了寺庙,从小黄马上下来之后,林忘川就让它自己去随便找地方呆着。
反正这马儿灵性足,而且只认自己,不会乱跑。
他晃晃悠悠踏进了庙门。
眼前一道诡异的画面,让他险些以为自己来错了剧场。
只见林正英和鳞泷左近次极为和睦坐在饭桌前吃着晚饭,好似师徒一般。
尤其是那鳞泷左近次竟然还把面具给摘下来了。
模样长得还挺俊俏。
为什么突然间有些吃醋啊
呕
今儿好像喝多了
林忘川刚跨过庙门,便一头栽到了台阶上。
“林师父,你徒弟他好像喝多,摔倒了”
“不用管他。反正摔不死”
“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