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衣服的柰子跪坐在月见里忘情轮椅右侧。
她是一个十分懂得适时示弱的女子,这想必也是她这位出身勾栏的女子和花籽这个大家闺秀最大的区别。
月见里忘情也表现出对柰子满意的表情,缓缓俯首,柰子也附耳过来。
这是柰子第一次和月见里忘情这个少女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月见里忘情温柔语气让她的全身酥麻,这个少女口中吹出来的暖风都是温柔的。
等到柰子回过神时,眼前的少女,早已换成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君。
而那间有些阴暗潮湿的房间,也已经换成了一间客栈贵房当中。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柰子有些慌张的问道。
“是你要来找我的啊”
少年郎君笑道:“你难道忘了吗”
柰子慌张的退后了半步,让少年郎君再度露出一丝笑容:“我的行踪不能随便被人发现,所以,自然要使用一些手段”
柰子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却是又不敢轻易的断定。
“月见里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少年郎君面带微笑的说道:“不过说实话,月见里家的事情,我是不愿意参与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柰子这一刻终于确定这了这个少年郎君的身份。
“您就是林忘川神医,是嘛您就是林忘川”
“林忘川已经死了。”
少年郎君道:“你们月见里家挑得哦。”
柰子不解。
林忘川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从你们把我出卖给食人鬼的时候,你们月见里家就已经是我的敌人了。”
说话间,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摁在了柰子的肩膀上。
柰子试图挣扎,下一刻,又是一道强硬的力道扑在了她的身上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身上的和服被粗暴的扯掉了。
她试图反抗,可是那强盗一般的途径,让她的求救声近乎被屏蔽在这世间。
有痛苦。
有不甘。
但随着这种感觉的持续,妥协带给了她一种异常的快感。
这种感觉不是能从月见里健次郎身上能够感受到的。
他年纪毕竟老了。
可眼下的这个少年郎君却是如此的强壮。
让她忽然间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感觉。
方才想起这世上的男子是不一样的。
挣扎变成了妥协,妥协变成了顺从。
拼死挣扎变成了一场鱼龙舞。
直至疲惫不堪,再没了力气,身上的那股乏力让理智消失,脑海中指残留着两具肉体缠绕在一起时,那种彼此温度向靠近的快感当中。
“喂,该醒醒了”
柰子被月见里忘情的声音吵醒。
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月见里忘情的房间里面。
“刚才那是怎么了”
柰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月见里忘情,月见里忘情不慌不忙的指了指某个角落。
柰子顺着月见里忘情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摆着两瓶药正是她和丫环从厨房顺过来的所谓的安神药。
“这药,少量,安神,多了,就伤神,而且伤身。”
月见里忘情慢条斯理的介绍道:
“哪怕是嗅到,也一样会有一些错觉哦你想要试一下效果吗”
难道自己是中了这些药
这些药效,柰子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她很好奇为什么月见里忘情没事。
还有
方法呢
方法是什么
柰子眼神急切的看着月见里忘情。
月见里忘情缓缓吐了一口气,往轮椅靠背上一倚,随即说道:
“比起胁迫,我更愿意合作毕竟你只是让人讨厌,算不上恨。”
柰子一听,顿时满脸娇媚的伏在月见里忘情的膝边:“家主大人您想怎么合作呢”
轮椅上的月见里忘情低头瞧着眼前春色尽显的柰子,不屑的笑了笑:
“首先把衣服穿上。我也是女人,对女人自然没有兴趣。”
消息果然是错的。
柰子心中吐槽了一句,很多人都说月见里忘情有百合之癖,这一点果然是谣传。
谣传的起因多半也只是因为她平日里面跟菜菜子过于密切接触吧。
柰子拿着药,这次她小心了很多。
她脑海中全部都是刚才不小心中了药之后,出现的幻觉。
那种感受是如此的真实。
真实到脖颈之间,还残留着刚才被刺激出来的香汗。
她抚摸了一下那个油腻。
这种感受太迷人了。
这种感受,是见识过不少男人手段柰子未曾有过的。
接下来,月见里忘情不慌不忙的告诉了她自己的法子。
那法子柰子似乎有所预感。
再看到这药的时候,她便已经有所预感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法子竟然是出自月见里忘情的口中。
这法子竟然出自这个废物的口中。
这不可能啊
但似乎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可月见里忘情明明说得是一个连她这个勾栏女子都觉得阴毒的法子。
可月见里忘情为什么还是这般淡然温和的样子。
“玫瑰与晚霞的绑架没有救赎,我们都是上瘾的囚徒。”
月见里忘情缓缓念叨着,柰子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月见里忘情继续说道:
“自然不要随时暴露自己,否则善良也会失去耐心。”
月见里忘情离开了房间。
留下一脸沉思的柰子在回忆着脑海中月见里忘情提供给她的阴毒法子。
可能是同样淋过雨的缘故,所以月见里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选择给自己打伞吧。
屋檐下。
月见里月见里忘情又回来了。
还是静静呆在那里。
只要不去上工,就会一直守在菜菜子也再度出现。
没人知道月见里忘情被柰子强行拖走的时候,她去了哪里。
又或者她是故意在那一刻消失的。
月见里忘情望着眼前日复一日欣赏的庭院,这里一草一木他都已经牢记于心。
但眼下,他决定要换一个姿势去欣赏它们了。
他的手轻轻的托着腮,眼神里阴冷和温和交杂在一起。
“你要记着淋过雨的人不一定会帮别人打伞,还有可能让你连打伞的能力都剥夺走”
菜菜子点点头,同样安静注视着眼前的庭院。
啪嗒。
啪嗒。
啪嗒。
菜菜子伸手接了两滴从空中落在掌心雨滴。
“少爷,下雨了。”
月见里忘情抬头,静静仰望着阴沉的天空:
“是啊终于下雨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