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表情和茫然语气,透露出他的真诚,没有一丝谎言夹杂。
正因如此,卯之花烈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你连平子真子他们的脸都没见过,为什么对他们有好感为什么信任他的话呢”
白石一时无言,他总不能说自己看过一部叫死神的动漫,里面说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假面军势根本不是他们的真正敌人。
空旷的地下救护牢陷入短暂沉默,阴凉悄悄吹拂在皮肤,他想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全靠感觉,我想你应该明白,高手交锋时,刀和刀的碰撞,能够让人知晓,另一个人是什么性格。”
“你又骗我。”
卯之花烈轻易识破他的谎言,伸出手,无视某女想要杀人的尖锐视线,抚摸他的脸颊,撩起银白色鬓发,“你说谎的时候,右眼皮总会不自觉跳一下。
为什么要撒谎呢
因为你确实和平子他们有联系。”
志波空鹤没管心里打翻的醋坛子,惊愕道:“你真和平子他们有联系吗”
“没有啊。”
白石不想背上莫须有的黑锅,大声辩解道:“要不是痣城突然不回应的话,我就能叫他出来证明,他的能力是融合灵子,整个瀞灵廷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蓝染的一举一动,他很清楚,甚至连当年的往事,都明白是蓝染在进行虚化实验坑人。
镜花水月的真正能力是完全催眠,他人只要观看一遍始解,等镜花水月始解的时候,就会陷入幻觉,根本防不住”
事到如今,他为证明清白,只能将事情往痣城双也身上推。文網
反正那位不知为何,叫不出来了,算是无法对证。
卯之花烈心里陷入沉思,痣城双也的能力和她猜测的一样。
而她制作的以感染灵子而起作用的超浓度安眠药确实有效,将融合瀞灵廷灵子的痣城双也弄到昏迷。
蓝染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若是这样的话,可以解释为什么纲弥代时滩能够蒙骗贵族们。
但这些都是没证据,想要让山本总队长相信的话,没可能。
何况,到这个地步,白石还是有所隐瞒,具体是哪一部分。
卯之花烈无法分辨,手指把玩他的鬓发,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说蓝染队长是坏人”
“没有。”
提到证据,白石立刻萎了。
蓝染做事滴水不漏,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已经不是很难的事情,基本是不可能做到。
除非他本人自愿选择暴露出真面目。
白石满脸无奈道:“诶,我要怎么说你才信呢”
卯之花烈捏了捏他的脸,笑眯眯道:“傻瓜,我相信你没用,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山本总队长相信你。”
“等等,你们之间,”志波空鹤一双眼眸来回打量,严肃道:“有一腿”
白石避而不答道:“空鹤,你一个女孩子家说有一腿多不文明,唔。”
卯之花烈堵住他的嘴,少许,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们是知根知底的关系。”
志波空鹤眼眸微眯,有被挑衅到,“论交情,我和白石明显更多。”
“呵呵,他有那么强吗”
“或许是某人吸引力差那么一点点,才显得他弱。”
气氛忽然有几分不对。
白石听到她们暗藏硝烟的话语,顾不得回味刚才的吻,满脸正色道:“我们还是商量正事。”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仇恨拉满。
志波空鹤知道白石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亲眼看见,心里还是醋海翻腾。
做不到那种心如止水的境界。
她手掐着白石的腰间软肉,恶狠狠道:“你还不给我解开手铐。”
“好,我马上解开,”白石皮糙肉厚,掐的是不痛,态度还是要表现出来,转身想要将手铐掰断。
卯之花烈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现在还不行,没有手铐的束缚,志波小姐还能乖乖待在这里
只会出去捣乱,破坏我的部署,加重自己的罪行。”
“白石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一道送命题瞬间摆在白石的面前,选哪一个,都会得罪另一个。
不选,两个都会得罪。
墙头草素来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白石脑筋急转,终于想到一个破局之法,“解开空鹤的手铐,确实是作用不大,我有办法让蓝染暴露真面目。”
卯之花烈收回手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不要和擅长动脑的人扯那些,我直接用武力和蓝染打,揭开他隐瞒实力的真面目。”
白石自信,以现在的灵压和实力,足够和蓝染碰一碰。
不需要动用解,只需要用始解,大招的真伤和翻陪暴击,打一个死蓝应该没问题。
卯之花烈听得直摇头道:“即便他隐瞒实力,也不能证明他以前做过什么坏事,他完全有理由辩解。”
“蓝染很高傲,若是被我击败的话,绝对不会辩解。”
白石信心满满地回答,又道:“你要是怀疑我有问题,可以在旁边观战,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随时能出面制止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卯之花烈无奈道:“你总是这样,不按规矩出牌,动不动就想着掀桌,你知道失败会有什么后果吗”
“放心,我心里有数。”
白石满脸坚决。
“随你便,”卯之花烈心里低低叹一口气,她不会帮白石违反瀞灵廷的规矩,只能在规矩内,尽量给他提供帮助。
比如说,让空鹤假死,一方面是想要搅乱局势,一方面是保住空鹤。
假如志波空鹤真和浦原他们勾结,趁她还没犯下太大的罪,就能提前制止。
加上她求情,审判会轻很多。
这样的话,白石就不用再想着劫狱。
对白石同样是这个想法。
罪不大,那就有周旋的余地。
只是,白石和志波空鹤的性格,注定两人不会接受这个善意的想法。
尤其是白石。
有利于他的叫做规矩,有害的就是一层纸,该捅破时,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大不了拼一场,打不过就远走天涯。
等到打得过再回来。
委曲求全四个字已经被他抛到很遥远的记忆里,不会想要再捡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