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处于讨论中心的秘境,只能用两个词形容诡异与血腥。
秘境内部,这里的天,是血黑色的,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阴沉沉之感铺面而来。
罪乡被吸进来之后,离开了一条破烂的长街,两排被像是被人疯狂薅掉了树皮和树叶的树木倒栽,街上有坏掉腐烂的尸体。
这里的风都是腥臭难忍的,一阵风将一根枯手骨吹来,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之声。
枯骨指被风吹的起起落落,最后滚到了一双黑色玄靴前面,鞋的主人踏过枯手指,枯指破碎成渣,这人却有些漫不经心。
他走的速度其实不慢,但是因为个子很高,腿很长,所以显得慢悠。
“祁遇,你可真是倒霉蛋转世,找个东西也能被秘境给吸进去。”
“最主要吧你东西也还没找到。哈哈哈哈”
祁遇左手握着一块传音石,里面正传来一道笑的张狂的男声。
这男声其实也挺好听的,但是过于聒噪而失去了美感。
祁遇一直都没理那道声音,脚步一顿,望向不远处,在众多荆棘和藤蔓的环绕下,一座巨大的古堡盘踞,古堡看上去很古远了,时间摧残出它的沧桑,灰色的城墙上开裂,里面偶尔长出了一两丛漂亮的血红之花。
不只是人,当时秘境直接把罪乡的建筑都给吸了进去,但是祁遇一回过神来却不在罪乡。
古堡里面有人的踪迹,只见古堡城墙之上有一个相貌斯文小男孩,因为过于瘦弱,所以显得眼睛大的可怕,此时,他睁着一双大眼睛,人畜无害地朝他奔来,“大哥哥,你怎么在古堡外面外面有吃人的怪兽,快些跟我进来吧”
祁遇不动声色,手指碰了碰脸上的面具。
灰色简约的面具随意扣在脸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的睫毛挺长,无声地在眼睑下打下一片阴影。
望向奔跑而来的小男孩,祁遇眼里没有过度的锋然锐利,墨色的瞳仁像是一片无尽夜空。
“噗呲”
祁遇右手突然出现了一把黑色长枪,枪整体古朴无华,虽也精致,但不若某些人的法枪华丽,然而从枪身由里至外带来的压迫让人无法忽视文網
而此时,锋部尖锐,枪尖一点殷红,像是山壁间的一映冰雪沾染了到了鲜血。
这动作太快,小男孩站在那里,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口位置的一个血窟窿,血液像泉一样喷洒,小男孩全身冰冷,“为、为什么”
有一股无形之气在祁遇周身自在游走,有时带起衣袂翩跹,平添一股肃杀。
他懒得回答为什么,只是长枪直指古堡,一股狂风吹袭,将不怀好意,埋伏在暗处的家伙原型暴露。
“怎么怎么,祁遇,打架不喊上我吗”
似乎是闻到战斗的腥味,传音石里头的男人兴奋极了。
“聒噪。”
修长的手指抵了抵面具,祁遇终于回了一句。
此时的古堡之上。
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大汉恭敬地为一个斯文男子点上旱烟。
肖扈优雅地抽着旱烟,动作像个贵族。
旱烟,在这粮食缺少的秘境算是十分难得的东西了。
肖扈望向祁遇的方向,眨了眨眼,调皮地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可是一击将我可爱的贝贝杀死了呢”
为他点烟的瞎眼男回应道:“是的,您没看错。”
“我是不是该痛心呢,那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了”
“是的,您该痛心呢。”
肖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氤氲的烟雾缭绕,迷糊了男子斯文的脸,旱烟的味道浓郁令人上瘾,其他人闻着空气中弥漫出来的独特气味,不由露出痴迷的表情。
“这新人可真的好大胆子。”肖扈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抵着瞎眼男的心脏,“你要不要替我去杀了他”
瞎眼男抿了抿嘴,不说话。
“那换一个人”肖扈转头望向其他人。
肖扈身后的十多个人群体沉默,眼神躲闪。
那人,看起来不好对付。
肖扈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恼,而是看向队伍中唯一的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红衣,小腹微微隆起。
肖扈问:“你想去吗”
女人面色病态的潮红,“是的,夫君,请务必让我去”
“哇啊不愧是我的小马蚤货呢兴奋到不行了吧”
肖扈冷眼地看着红衣女子扭着屁股去了下头,搔首弄姿,却被一枪捅死。
“接下来谁去呢”肖扈靠在石壁上,仰头吐着烟,“你”
“你”
“还是你”
漫不经心地耍着刀花,肖扈扫视过去,望见眼里满是惧怕之色,闪躲他眼神的众人,肖扈突然索然无味。
“噗呲噗呲”
肖扈手里的匕首瞬间插入了瞎眼男的心脏,抽出所以扭动几下,鲜血喷涌,缓缓倒地的瞎眼男却露出一个解放的笑容。
“啧,不好意思,手滑了。”
肖扈吐了一口口水,对着其他人说,“再问一遍,想去吗”
“想去”
“想去,大人,让我去吧”
肖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都去好了。”
“祁遇,完了没啊,打几个小喽啰还打那么久”
祁遇早就习惯了这人的聒噪。
此时,长枪指向一个瘦弱到不行的中年人,“这里是哪里,吃人的怪兽是什么”
中年男子眼神惊恐,“不、不知道”
“噗嗤”祁遇手指一挑,用的是很温柔的招式,温柔到让人能看到美丽的花海,让人死的没有痛感。
长枪又指向另一个人,“这里是哪里,吃人的怪兽是什么”
“这、这里叫南、南冠城,怪、怪物是每半、半个月出现的魔兽潮”
“谢谢你。”祁遇礼貌的道谢,依旧用了最温柔的枪法,甚至比对刚才那个人更温柔。
如法炮制,祁遇用这样的方法,礼貌询问,最后大概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这个秘境被这里的人成为南冠城。
南冠城会被罪恶浓郁的地方吸引,从而降临,这座城,外表其实很美丽,但是内里却是魑魅魍魉,烂透了。
“这里的人,都不正常。”
“喂喂喂”传音石的男声再次出现,“你好意思说别人不正常吗”
祁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