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母气到呼吸都不畅了,出了口气的宋拾柒懒得再把时间浪费在这。
她抬起左手,修长的食指和无名指上都戴了戒指。
但食指上的戒指只用做装饰,以及帮忙遮掩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
随后又伸手拉过陆时卿的左手,将他无名指上的对戒一起展现给陆家人看。
“早在时卿二十二岁生日当天,我们就已经领证结婚。”
在陆母和陆父以及陆续谦的目瞪口呆中,宋拾柒又神色淡淡的丢下另一个惊雷。
“是你进我宋家门,对吧”
她看着陆时卿,深幽的狐狸眼里没了前一刻的冷漠和讥诮,多了几分缱绻和笑意。
陆时卿并不觉得当上门女婿很丢脸,尤其是去到跟陆家有着云泥之别的宋家。
只要不是傻子,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对。”
宋拾柒见状,看着他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随后偏头看向陆父他们,眼神回归冷淡。
“陆时卿现在是我宋家的人,我有权利插手他的任何事。”
宋拾柒霸道又强势的宣布着陆时卿的主权,一点不给陆父他们说话的机会。
陆时卿静静听着,心跳宛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他突然,好想再抱抱宋拾柒。
“如果你们愿意配合,至少还能收回用在陆时卿身上的花销,如果不配合,就别怪我追究你们作为父母,却没能尽到的责任。”
“陆家家主放逐大儿子,现在有利可图又想索取回报,这丑闻一旦流传出去,我相信陆先生应该有一阵子要忙了。”
宋拾柒的语气听起来很风轻云淡,可话里的内容却十分讥诮,且充满了威胁。
看着陆父瞬间铁青的脸色,宋拾柒厌恶的收回视线,拉着陆时卿转身离开。
临出门前,她又再度幽幽的丢下一句。
“让陆时卿亲自把自己的老婆推给弟弟,原来这就是陆家人的教养。”
说话时,她的目光还若有似无的掠过陆母。
眼瞧着陆母明了她的意有所指,也跟着露出难堪的神情,宋拾柒没再多说什么,带着陆时卿径直出门。
有这么个令人窒息的家庭,也难怪后来陆续谦会跟陆父争权。
不过最让宋拾柒感到庆幸的,还是陆时卿并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
相比起待在陆家,她还是更宁愿他待在临城。
虽然寂寞了一点,但好歹有个良好的环境。
如此一想,怎么有种反而要感激他身体不好的感觉
门外的空气好像都比门内清新许多。
陆时卿深吸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感受到牵着自己左手的力道和温度,他垂眸看了一眼,随后视线顺着她的胳膊逐渐往上,落在宋拾柒绝美的侧颜上。
深幽的眼眸涌现出几分温柔和笑意后,又很快变得阴郁下去。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被安排着要打宋拾柒的主意。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宋拾柒一个人。
为什么,非得要把她抢走呢
他患得患失的想着,骤然停下脚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