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柒最后把自身的异样都归结于习惯。
习惯害人。
平时总看陆时卿对她撒娇,以至于她刚才都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宋拾柒倒不怕傅与生误会她跟陆时卿的关系,只是担心他会宣扬出去,被大家知晓。
于是她暗暗恰了陆时卿的腰一下,警告他注意周围情况。
在陆时卿绷住腰腹之际,她伸手将人推开,义正词严的道。
“别总是仗着年纪小就随便甩锅,我不吃这套。”
一句话,将二人暧昧的关系拉开。
同时也把陆时卿对她的亲密举动,定义为年纪小的他在冲年长的宋拾柒撒娇。
陆时卿本来很不满她的话,更不想配合她坐直身体。
可余光瞥见傅与生冷冰冰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吃了自己的样子,陆时卿自知达到目的,微微勾起唇角。
那抹笑容并没被谁看见,充斥着肆意的张狂和对傅与生的不屑一顾。
敢跟他抢人,做梦。
陆时卿很配合的退开,迅速收敛笑容后,甚至还乖乖的往后挪动,不再跟宋拾柒贴贴。
末了,他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宋拾柒好奇的眨巴眼睛。
“那你吃哪套我试试”
宋拾柒直接一对白眼扔给他:“闭嘴,哪套都没用。”
陆时卿“啊”了下,语气里满是遗憾。
二人看似只是在斗嘴,实则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氛围,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插足。
这样的气氛过于暧昧,才被宋拾柒挥散一些,又差点被陆时卿拉回去。
不开窍的宋拾柒并没意识到这些,但她总觉得自己怪怪的。
只要陆时卿一开口,她的注意力总会落在他身上,然后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以至于都忘了周遭的情况,也忘了要隐藏二人的关系。
这样下去可不行。
宋拾柒压下心里的思绪,侧头看向傅与生。
刚想说什么,却见他死死盯着陆时卿,眼神里有几分不善。
那眼神只露出一秒,就被察觉到她视线的傅与生迅速收敛回去。
速度极快,让宋拾柒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错觉。
她轻眨了下眼,然后就对上傅与生和善的面容,和宛如风平浪静的大海一般,平和深邃的眼神。
宋拾柒不是好糊弄的人,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傅与生会对陆时卿露出那样的眼神,但心里还是多了几分警惕。
她没有刻意解释她跟陆时卿的关系,只浅浅一笑,带着几分自我调侃。
“平时我俩经常这样斗嘴,幼稚的很,让你见笑了。”
傅与生并不是大度的人,尤其是陆时卿还碰了宋拾柒,而宋拾柒没有把他推开。
两个人的亲密程度,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他其实很想直接质问宋拾柒,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更想好好教育陆时卿,让他知道要懂得男女有别。
哪怕关系再好,也不能直接去抱宋拾柒。
可是他自知自己没资格,真要说出来,只会引来宋拾柒的反感。
是以他只能装出无奈失笑的样子,对宋拾柒道。
“我还以为是两个幼稚园的小孩子在打闹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