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颀长的身躯挺起来,身侧的缝隙大了些。
微弱的光线钻进去,勉强能让二人看清楚彼此的面孔。
宋拾柒终于拉回思绪。
从二人的姿势来看,明明是她被陆时卿压着,处于劣势当中,她却一脸的淡定从容。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炙热又滚烫的呼吸凶猛的交缠在一起,像是要彻底洗去宋拾柒唇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
宋拾柒只觉得唇上传来些许的疼意,之后大脑就跟空白了似的,再也想不起别的,专心致志的沉沦在这个热切的吻里。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饶是肺活量很好的宋拾柒,气息都变得急促起来。
而罪魁祸首,一个是压在她身上的人,另一个就是被子。
也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回事,越吻被子的缝隙越小,缝隙越小,空气就变得稀薄起来。
等陆时卿终于把被子掀开时,宋拾柒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愣是有种自己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反观陆时卿,明明身体不好的是他,呼吸却比宋拾柒平复的还快。
他半撑着身体趴在宋拾柒身上,像只饱餐一顿后,十分餮足的猫,笑眯眯的用爪子拨弄着宋拾柒被吻到有些红肿的唇瓣。
再三确认上面都是自己的气息后,他才又把头埋进宋拾柒的颈窝处,十分依赖的蹭蹭。
好不容易平复好气息,宋拾柒倒也没去计较陆时卿刚才的过分。
脑海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得把身上的某人拎去吃饭。
她动了动有些泛疼的唇瓣,嗓音有些低哑:“不生气了就跟我去吃饭。”
说到这事,宋拾柒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悦,忍不住伸手掐掐陆时卿的腰。
“不吃午餐不吃药,拿身体健康跟我赌气,你可真行啊”
真是脾气渐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宋拾柒掐的力道有点重,陆时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但听完宋拾柒的话,他又蓦地僵住了身体。
片刻后,极为心虚的干净嗓音在宋拾柒耳边轻轻响起。
“其实我吃了午餐和药。”
宋拾柒:“”
“是我让赵文骗你的。”
陆时卿其实一度醋到没胃口吃饭。
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即使有17号这个金手指帮忙恢复身体,也不敢随意任性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所以他愣是用硬塞的方式,吃完了一碗饭。
而为了不让这事轻易过去,也为了能让宋拾柒重视自己,并表达出自己有多愤怒,他想了个办法。
就是对赵文威逼,让他帮忙说谎。
宋拾柒:“”
难怪赵文中午的时候没给她打电话报备这事
“行啊,你还真是胆儿肥,居然敢骗我”
宋拾柒松口气之余,还是被气笑了。
她又用力掐了陆时卿的腰一下。
听到某人夸张的“嗷”了一声,一点也不心软的试图把他推开。
“给我松开,起来”
话音刚落,陆时卿就把宋拾柒的脖子抱住,动作黏黏糊糊,声音格外坚定。
“我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